“什么大快人心的事?”朱青织也感染到他们的兴奋。
“听说他最近抄了县太爷那贪官的狗窝,让那贫富气得跳脚,损失不轻。也教训了街上的土霸教他们不敢再胡作非为,而且不时暗中帮助一些穷苦人家,让他们能自力更生。”丝瓜得意的说出怪侠的功绩。
“这些算什么,最让我们兄弟痛快的是,前两天他挑了几天前劫掠我们的那群土匪,听说那名土匪头子还被修理得凄凄惨惨,从此不敢再现江湖,您说痛不痛快!”一听到这消息,王虎头痛快得仿佛是自己单挑那群土匪,一泄了当日的鸟气。
朱青织一听,不禁对这位怪快刮目相看。“为什么称呼他怪侠?”她又提出疑问。
“那是因为他每次出现都身着一身白衣,来无影去无踪,出现也从不多说一句话,眼神冷漠得教人不寒而悚。”狗子说得很小声,好似他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听见了他的形容。
“不止如此,他每次现身办一件事前,前一天晚上街上所有冥纸铺里的冥灯笼定会消失一空,只留下一锭金子,做为买冥灯笼的钱。你们说这还不怪呢?”丝瓜说得自己都觉得冷飓飓的。
“怪!敝得让人毛骨悚然。”小月害怕的直抚胸搓臂。
“我告诉你们,早上找上街时听说昨晚街上冥纸铺里的冥灯笼,又消失得一个不剩了。”狗子哑着声说。
“这么说来,今天晚上……”小月有些呼吸急促起来。
众人朝她点了点头,她更是倒抽了一口,猛吞了口水才再发出声道:“那他今晚的对象会是谁?”
王虎头摇摇头。“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的目标也不一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下手的都是不善不仁为恶之徒,还好咱们兄弟已洗手不干这绿林大盗的勾当了,否则下个目标可能就是咱们了。”他觉得好险的说。
“可是老大,他惩诫的对象并不只有咱们这种匪盗,还有贪官、恶吏,或者是为富不仁的人——”狗子意有所指的看着朱青织道。
“那不是指姑爷吗?姑爷在外风评一向不好,这为富不仁的名号整个江南就属姑爷最响亮,今晚怪盗的目标难不成就是姑爷……”小月大惊失色。
“别胡说,相公才不是为富不仁之辈,这都是外人胡乱编派的,就以上回救济那些难民的事来说,相公还不是乐善好施的慷慨助人。”朱青织急忙为曾守财辩解。
“上回的难民还不是小姐趁姑爷不在时坚持开仓济粮,等姑爷回来时,早就来不及阻止了,他还为此对小姐大发脾气,你都忘了,所以若姑爷在场他是万万不可能答应这么做的。”小月道出实情。
朱青织有些难堪。“好吧!这个不算,就说虎头他们好了,相公还不是好心的不计前嫌收留他们,让他们安心的在府里工作,不再出去行恶作歹,这不也是相公乐于助人的一面。”他们怎么都不能了解相公面恶心善的一面。她为相公抱不平。
“姑女乃女乃,您当真以为他不计前嫌,咱们兄弟吃的闷亏是有苦说不出。”狗子苦着张脸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朱青织一脸疑惑的问。她知道相公并不是那么甘心让他们住下,每天也派了不少工作叫他们做,但应该还不至于让他们叫苦成这样吧?难道相公背着她暗地里整他们?
丝瓜逮到机会立刻开始哭诉。“您都不知道,曾小气每天叫我们做一大堆的活儿,却只给我们一点饭吃,最气人的是,白天已经把我们操得累死人了,每天晚上还要逼我们听他数说曾家的家史,说他祖光如何如何的胼手胝足,曾氏一族如何才有今日的风光,又不断告诫我们什么『田要朝朝到,地要朝朝扫』、『吃了果子莫忘树』、『早起三光,迟起三荒』,他这一说就是三五个时辰,我们都被他折磨得痛苦不堪,要不是本着追随姑女乃女乃的决心,我们兄弟是一日也待不下去了。”他说到都快哭出来了。
看来他们确实被相公整得满惨的。她有些歉然。“抱歉,我不知道相公会这么对待你们。”相公实在太不应该了,这会儿连想帮他说句好话都说不上。
“这也不能完全怪姑爷,谁教他们当初有眼无珠,敢绑架我们,被姑爷折磨一下也是应该的。”小月幸灾乐祸的道。
“小月姑娘,我怎么这么说,我们都已经再三给你大小姐赔不是,也让你发泄得够本了,如今我们都已经改过自新的跟随姑女乃女乃了,你就别和我们过不去了。”王虎头求饶道。
“哼!我才懒得同你们计较。”小月这才得意的住嘴冷哼。
三人一阵苦笑。
“姑女乃女乃,您要当心点,不是我危言耸听或是故意诋毁您相公,以曾小气在外的风评,他极有可能成为怪快惩诫的目标,况且外头早在猜测,怪侠什么时候才会对曾府下手,据我所知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在为此下注了。”狗子同情的告诉她。姑女乃女乃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嫁给这座个人见人厌的家伙。
“他们太通分了,居然还以此为乐。”朱青织气愤不已。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会这么做,因为连我自己都——”丝瓜不小心透露出他也下了注的事,连忙捂住嘴。
“连你也——”朱青织气炸了。
“别生气,有赚钱的机会,你教我们兄弟怎能错过。”狗子也道。
“原来你们也都和外人一样,存心看相公的好戏,我真是错待你们了。”朱青织愤怒的说。
三人见她发怒,知道真惹她生气了,连忙解释道:“姑女乃女乃,您误会了,我们只是贪财好玩罢了,心还是向着您的,有道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就是像我们这样,再说曾小气是您相公,他的为人如何您心里有数,我们只是担心怪侠会找上他,先提醒您一下,也是一番好意嘛。”
“这么说相公真有可能成为怪侠的目标?”朱青织心惊的说。
“当然是真的,您要曾小气小心点。”虎头好心的提醒。
朱青织花容失色的慌了。“不会的,怪侠不会找上相公的。”她真的不会吗?愈说心愈虚。
小月见她慌报的样子连忙道:“小姐,你别听虎头他们胡说,他们是唬你的,咱们回房去,别理他们了。”这三人真是的,就算是真的也不用这么吓唬小姐,瞧小姐吓得六神无主了。她急忙将吓慌了的朱青织扶回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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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相公最近经常晚归,”朱青织一脸的担心。“今晚,他可有交代说上哪儿去了?”她焦躁的直往同外瞧。
小月摇摇头道:“没有,晚膳时我问过福伯,福伯也不清楚。”
“怪了,他都上哪儿去了?”朱青织忧心的说。好几回她想找时间和他说说怪快的事,要他小心点,却都寻不得他,也不知他近日都在忙些什么?
“小姐,小月听人家说,如果一个男人老是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或是经常三更半夜才回家,那肯定是在外头有女人了。”小月振振有词的说。
“有女人!”朱青织惊呼。她万万没想到这层,倒是小月提醒了她。
“没错,小姐,你可要多注意了,姑爷最近确实对你冷落不少,三天两头又净往外跑,行迹着实可疑。”
朱青织心情一阵起伏,仔细想想后,摇头大笑。“说其他理由我也许还相信,说相公找女人,我想不太可能,因为他才舍不得把钱花在女人身上,想当初我要他休妻另娶,他一口回绝,回绝的理由便是他不愿再多花钱另娶,所以我宁可相信他是找到了条新的赚钱门路,所以近日来才会忙碌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