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到这么好的把柄,不把握机会好好调侃一下阿斯,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呢?来,赶紧记下。卫槐雍兴致高昂的想。
如果说,舒晴央是一只小白兔,那么卫槐雍就是一只老狐狸了,趁着小酌片刻,三杯黄汤下肚失了防备心,他开始套出她的身家背景,就连人家小两口的暧暧昧昧,他也不忘顺手牵羊套得干脆爽快。
“不是我在夸口,我们家阿斯是个很浪漫的人,以前追女朋友就是三天一束花、五天一份礼,每个前女友都夸他很体贴、很周到。对了,阿斯都送你什么花?”
三天一束花、五天一份礼……为什么她都没有?连花瓣都没看过。
她摇摇头,“槐斯没送过花给我。”捶胸顿足之余,更强烈的失望涌上心头。
槐斯对她该不会是玩玩而已吧?要不然,为什么都不像卫大哥说的那样浪漫?舒晴央心里闷闷的。
“啥,他没送过花给你!那你们平常见面他都带你去做什么?”
“他会找我陪他去吃饭,也会叫我帮他缝扣子,要不然就是去看电影……”
靠,谈恋爱不就是鲜花、礼物、烛光晚餐外加甜言蜜语,结果自家弟弟是肚子饿时就找人吃饭,扣子掉了找人家缝,这到底是追女朋友还是在找妈妈呀?
扁听卫槐斯带她去的地方,身为大哥的卫槐雍听了都汗颜,如果他是女人,绝对把卫槐斯三振出局。
“等等,我问你,你到底爱他什么?”
爱?只见舒晴央瞪大眼睛,满脸羞涩,“我们还不是那样啦……”
“还不是哪样?他没有亲过你?喔,卫槐斯怎么那么智障,这家伙不是最会接吻的吗?你长得漂亮又有礼貌,阿斯历任女朋友就数你最好,他干么不亲你?”
“有、有啦!”他怎么可能没有吻过她?
“然后呢?亲了你之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就说他们还不是那种关系嘛!害羞的舒晴央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好低着头狂喝。
就这样?他老弟的爱情就只是这样?靠,简直比一杯白开水还不如。
磨磨蹭蹭了那么久,还在那边牵小手、亲小嘴,他以为他们还是高中生吗?身为大哥,卫槐雍实在看不下去。
不是他爱说,他这个老弟帅归帅,但是把妹真的很不行,回想他的恋爱记录之所以没有挂鸭蛋,是因为那些女孩们太热情、太主动,难得头一次看他抓到主控权,再不逼他出点狠招,铁定三个月不到就K.O了。
“晴央,我看你也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弟一定没有很喜欢你,为了你的人生着想,我看你还是跟我交往吧!卫大哥虽然网球打得没那小子好,但是绝对比他浪漫一百倍——”
“浪漫到连我的女人你都想要染指吗?”卫槐斯冷冷打断他的话,狠狠瞪着自家大哥,一股怒气都快要冲破脑门了。
“哟,老弟,你回来啦!晴央,阿斯回来了。”卫槐雍不见丝毫赧色,大方的打招呼。
舒晴央撑起沉重的脑袋,茫茫然的往后一看,整个人差点因为重心不稳而摔下椅子,是卫槐斯伸手搂住了她,才没让她摔着。
“槐斯,你事情谈完啦。呵……”喝醉的她憨笑。
卫槐斯眉头纠紧,“舒晴央,你最好别跟我说你喝酒了。”咬牙切齿。
“大哥说喝一点没关系的。”可她现在头好晕,好难受喔!忽地身子一软,她整个人瘫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不省人事。
卫槐斯抓过杯子闻了闻她的酒杯,目光扫向今天当班的调酒师,“谁给的长岛冰茶?”
“是我叫他们给的。”卫槐雍坦然承认。
“卫槐雍,你搞什么鬼?”要不是怀里还有个软绵绵的小女人,卫槐斯真想抓住大哥,痛扁他几拳。
“奇怪,你假借我的名义,我都没生气了,我不过是请晴央喝杯酒,这样不行吗?”
“卫槐雍,我假借你的名义做什么!”他咬牙切齿质问。
“别以为我不知道Godiva巧克力。”卫槐雍莞尔一笑,“老弟,谢谢你这样重建我的形象。不过我必须坦白的告诉你,我从来不买巧克力给女人,下回想要送人家礼物就光明正大些,我们卫家的男人可不干这种迂回的鸟事。”
懊死,为什么老天爷偏偏会让他们两个遇到一块?
“不过,我倒是很久没看过像她这么可爱的小女人,几颗巧克力就能开心那么久,欸,如果你没那么喜欢她,让她来当你大嫂好了,我对这么单纯的女生很有兴趣。”
“卫槐雍你最好不要惹毛我!”
“随便你怎么想,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暧昧下去,到时候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你要知道,为了达到目的,我向来最爱不择手段,今晚你就自己摆平她吧!掰。”
卫槐雍走得潇洒,但不忘点燃了怒火后再扔下个烫手山芋给弟弟去跳脚。没办法。有些人就是卑鄙惯了,比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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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暖的床榻上,舒晴央悠然转醒。
眨了眨双眼,她发现眼前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非常适合睡眠,即使窗外月色顽强的洒进微弱的光源,作用仍有限。
此刻,很显然是黎明未至的黑夜。
舒晴央用手臂撑起自己,缓慢的坐起身,忽地,两鬓猛然传来抽痛,让她疼得拧起了双眉。
哀住自己的前额,她脑海中依稀闪过些许残缺的对话内容,努力的回想,终于记忆来到了稍早之前Primojazzbar。
她在门口遇见了卫大哥,在他的盛情邀请下,两人一起在店里喝了点酒,零零碎碎的聊了她和卫槐斯之间的事情。
咦,对了,那槐斯人呢?
她想了想,隐约记得在最后一丝清醒的仰望里,她好像看见了他的脸,而他似乎有些生气,那表情是带点严肃、冷峻的,剩下的,她就全然模糊了。
“……应该是槐斯送我回来的。”她喃喃自语。
觉得有些口渴,舒晴央想要下床喝水,伸出手臂打算要摁下墙边的灯源开关,突然有一只臂膀冷不防的横过她的腰,害她突然重心不稳的往后倒去,原以为自己会撞上坚硬的墙壁,却没想到是摔在一个厚实的胸膛里。
而此刻,她的手心正紧贴着那不知为何存在的炽烈胸膛,几乎要烫伤自己!
不可能!她的房间根本摆不下这么大的双人床,唯一的可能是……
这不是她的单人床,这里也不是她的公寓。
这张双人床上有另一个人存在,而且还是个男人!
极度的惊惧充塞她双眼,舒晴央瞠瞪眼睛,失控的尖叫旋即月兑口而出。
“啊——”
她像只无头苍蝇,挣扎着要逃离现场,偏偏那只臂膀蛮横又难缠,她歇斯底里的挥舞四肢,试图挣月兑眼前可怕的束缚,好不容易争取到单脚碰触到地板,还来不及稳住重心,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一个踉跄,整个人当场趴跌在地。
“呃!”她吃疼闷哼。
困极的卫槐斯被尖叫声吵醒,极度不耐烦的打开床头灯,正好目睹舒晴央自己摔下床的惨况。
他叹了一口气,感觉超无力。
她在搞什么鬼?这是双人床欸,而且还是KingSize的,他不懂她怎么有办法把自己睡到跌下床去。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睡眼惺忪的他没好气的问。
“我……”呐呐的看着床上的暴怒男人,她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回答起。
她把冰冷的掌心贴上额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