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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新郎 第15頁

作者︰綠風箏

逮到這麼好的把柄,不把握機會好好調侃一下阿斯,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呢?來,趕緊記下。衛槐雍興致高昂的想。

如果說,舒晴央是一只小白兔,那麼衛槐雍就是一只老狐狸了,趁著小酌片刻,三杯黃湯下肚失了防備心,他開始套出她的身家背景,就連人家小兩口的曖曖昧昧,他也不忘順手牽羊套得干脆爽快。

「不是我在夸口,我們家阿斯是個很浪漫的人,以前追女朋友就是三天一束花、五天一份禮,每個前女友都夸他很體貼、很周到。對了,阿斯都送你什麼花?」

三天一束花、五天一份禮……為什麼她都沒有?連花瓣都沒看過。

她搖搖頭,「槐斯沒送過花給我。」捶胸頓足之余,更強烈的失望涌上心頭。

槐斯對她該不會是玩玩而已吧?要不然,為什麼都不像衛大哥說的那樣浪漫?舒晴央心里悶悶的。

「啥,他沒送過花給你!那你們平常見面他都帶你去做什麼?」

「他會找我陪他去吃飯,也會叫我幫他縫扣子,要不然就是去看電影……」

靠,談戀愛不就是鮮花、禮物、燭光晚餐外加甜言蜜語,結果自家弟弟是肚子餓時就找人吃飯,扣子掉了找人家縫,這到底是追女朋友還是在找媽媽呀?

扁听衛槐斯帶她去的地方,身為大哥的衛槐雍听了都汗顏,如果他是女人,絕對把衛槐斯三振出局。

「等等,我問你,你到底愛他什麼?」

愛?只見舒晴央瞪大眼楮,滿臉羞澀,「我們還不是那樣啦……」

「還不是哪樣?他沒有親過你?喔,衛槐斯怎麼那麼智障,這家伙不是最會接吻的嗎?你長得漂亮又有禮貌,阿斯歷任女朋友就數你最好,他干麼不親你?」

「有、有啦!」他怎麼可能沒有吻過她?

「然後呢?親了你之後呢?」

「沒有然後了啊。」就說他們還不是那種關系嘛!害羞的舒晴央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好低著頭狂喝。

就這樣?他老弟的愛情就只是這樣?靠,簡直比一杯白開水還不如。

磨磨蹭蹭了那麼久,還在那邊牽小手、親小嘴,他以為他們還是高中生嗎?身為大哥,衛槐雍實在看不下去。

不是他愛說,他這個老弟帥歸帥,但是把妹真的很不行,回想他的戀愛記錄之所以沒有掛鴨蛋,是因為那些女孩們太熱情、太主動,難得頭一次看他抓到主控權,再不逼他出點狠招,鐵定三個月不到就K.O了。

「晴央,我看你也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弟一定沒有很喜歡你,為了你的人生著想,我看你還是跟我交往吧!衛大哥雖然網球打得沒那小子好,但是絕對比他浪漫一百倍——」

「浪漫到連我的女人你都想要染指嗎?」衛槐斯冷冷打斷他的話,狠狠瞪著自家大哥,一股怒氣都快要沖破腦門了。

「喲,老弟,你回來啦!晴央,阿斯回來了。」衛槐雍不見絲毫赧色,大方的打招呼。

舒晴央撐起沉重的腦袋,茫茫然的往後一看,整個人差點因為重心不穩而摔下椅子,是衛槐斯伸手摟住了她,才沒讓她摔著。

「槐斯,你事情談完啦。呵……」喝醉的她憨笑。

衛槐斯眉頭糾緊,「舒晴央,你最好別跟我說你喝酒了。」咬牙切齒。

「大哥說喝一點沒關系的。」可她現在頭好暈,好難受喔!忽地身子一軟,她整個人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不省人事。

衛槐斯抓過杯子聞了聞她的酒杯,目光掃向今天當班的調酒師,「誰給的長島冰茶?」

「是我叫他們給的。」衛槐雍坦然承認。

「衛槐雍,你搞什麼鬼?」要不是懷里還有個軟綿綿的小女人,衛槐斯真想抓住大哥,痛扁他幾拳。

「奇怪,你假借我的名義,我都沒生氣了,我不過是請晴央喝杯酒,這樣不行嗎?」

「衛槐雍,我假借你的名義做什麼!」他咬牙切齒質問。

「別以為我不知道Godiva巧克力。」衛槐雍莞爾一笑,「老弟,謝謝你這樣重建我的形象。不過我必須坦白的告訴你,我從來不買巧克力給女人,下回想要送人家禮物就光明正大些,我們衛家的男人可不干這種迂回的鳥事。」

懊死,為什麼老天爺偏偏會讓他們兩個遇到一塊?

「不過,我倒是很久沒看過像她這麼可愛的小女人,幾顆巧克力就能開心那麼久,欸,如果你沒那麼喜歡她,讓她來當你大嫂好了,我對這麼單純的女生很有興趣。」

「衛槐雍你最好不要惹毛我!」

「隨便你怎麼想,如果你再繼續這樣曖昧下去,到時候就別怪我不顧兄弟情義,你要知道,為了達到目的,我向來最愛不擇手段,今晚你就自己擺平她吧!掰。」

衛槐雍走得瀟灑,但不忘點燃了怒火後再扔下個燙手山芋給弟弟去跳腳。沒辦法。有些人就是卑鄙慣了,比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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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暖的床榻上,舒晴央悠然轉醒。

眨了眨雙眼,她發現眼前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非常適合睡眠,即使窗外月色頑強的灑進微弱的光源,作用仍有限。

此刻,很顯然是黎明未至的黑夜。

舒晴央用手臂撐起自己,緩慢的坐起身,忽地,兩鬢猛然傳來抽痛,讓她疼得擰起了雙眉。

哀住自己的前額,她腦海中依稀閃過些許殘缺的對話內容,努力的回想,終于記憶來到了稍早之前Primojazzbar。

她在門口遇見了衛大哥,在他的盛情邀請下,兩人一起在店里喝了點酒,零零碎碎的聊了她和衛槐斯之間的事情。

咦,對了,那槐斯人呢?

她想了想,隱約記得在最後一絲清醒的仰望里,她好像看見了他的臉,而他似乎有些生氣,那表情是帶點嚴肅、冷峻的,剩下的,她就全然模糊了。

「……應該是槐斯送我回來的。」她喃喃自語。

覺得有些口渴,舒晴央想要下床喝水,伸出手臂打算要摁下牆邊的燈源開關,突然有一只臂膀冷不防的橫過她的腰,害她突然重心不穩的往後倒去,原以為自己會撞上堅硬的牆壁,卻沒想到是摔在一個厚實的胸膛里。

而此刻,她的手心正緊貼著那不知為何存在的熾烈胸膛,幾乎要燙傷自己!

不可能!她的房間根本擺不下這麼大的雙人床,唯一的可能是……

這不是她的單人床,這里也不是她的公寓。

這張雙人床上有另一個人存在,而且還是個男人!

極度的驚懼充塞她雙眼,舒晴央瞠瞪眼楮,失控的尖叫旋即月兌口而出。

「啊——」

她像只無頭蒼蠅,掙扎著要逃離現場,偏偏那只臂膀蠻橫又難纏,她歇斯底里的揮舞四肢,試圖掙月兌眼前可怕的束縛,好不容易爭取到單腳踫觸到地板,還來不及穩住重心,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一個踉蹌,整個人當場趴跌在地。

「呃!」她吃疼悶哼。

困極的衛槐斯被尖叫聲吵醒,極度不耐煩的打開床頭燈,正好目睹舒晴央自己摔下床的慘況。

他嘆了一口氣,感覺超無力。

她在搞什麼鬼?這是雙人床欸,而且還是KingSize的,他不懂她怎麼有辦法把自己睡到跌下床去。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睡眼惺忪的他沒好氣的問。

「我……」吶吶的看著床上的暴怒男人,她一時間不知道從何回答起。

她把冰冷的掌心貼上額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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