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半天,才静静地说:“上床吧。”
她口水差点呛住,有点狼狈地扯腰带月兑衣衫,她手忙脚乱,最后还是他帮她解开腰带拉下长裙,她脸红地要爬上床,一脚踢上床板,整个人扑上去……
鲍孙显愣了下,及时揪住她的衣角,才免得她一头撞上床墙。
她丢脸丢到家了,不敢回头,马上钻进被窝去。棉被好像有些小,早知道就抱个又暖又宽的大棉被来。
他正要熄去烛火,她叫道:
“别熄别熄!”见他回头看着她,她吞吞吐吐:“我、我想这种事,总是要、要看清楚……我想看着你,记着你……”
他闻言,嗯了一声,便回到床前。
她眼观鼻,鼻观心,双腿紧紧靠拢,衣衫窸窸窣窣的,显然他正在月兑衣衫,而且月兑得很顺利。哪有这样的,她紧张得要命,他却好像没事人一样。
接着,他上了床,背着她放拢床幔。
好像有点挤,她往内挪了点,偷瞧一眼他的方向。还好,他还穿着中衣,不急不急,慢慢来.
他跟着躺下,要拉过她的被子,她紧扣不放。
“妳很冷么?”
“不……也不会……”她终于松开,棉被被他扔落地。
她瞠目结舌。“被子……”
他扬起眉,讶道:“妳不是想看着我?”
“我……是啊……”她想看的是他的脸,不是他的身体。她以为两人应该埋进被子里,这样子就……不会这么害羞……
他慢腾腾地覆上她的身子,瞧见她正猛瞪着他的脸。他平静而主动地解释:
“床小了点。”
“喔……”
他吻上她的嘴角、吻着她小巧的鼻梁,吻着她如新月般美丽的眼眸。
“山风。”
“嗯?”她咬着下唇,暗暗闻着他令人安心的气息。
“妳圆房只是为了想生孩子?”
他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搔着,让她痒痒的,让她一时说不出哪儿痒。
“嗯……”她有点心不在焉地,随口道:“我年纪比你大上两岁,你这么年轻,说好的你的孩子都是我来生的,再老下去,你去找旁人生我可冤了。”
“……就这样?”他拉过她的右手,竟然吻起她的细臂来。
她被轻如羽毛般的吻给弄得笑了。“别这样吻我,很痒……”终于注意到他来回吻着她臂上的齿痕。
在烛光下,她看见他的一口白牙,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低声道:
“不只不只,我想碰碰你,想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妻子。咱们从小就在一块的,我老觉得现在有点晚,好晚好晚……好晚好晚……我想跟你一块长命百岁……”
他吻进她轻轻的叹息。
“山风?”
“噫……”她呼吸有些急促。他的手在模哪呢?是不是有点……
“以后不准再讲辈份。”
“好……”果然不用被子是正确的,她真的有点热了。
“不准再提谁年纪大的事。”
“好……那我老了还是很孩子气的话你也不准嫌!”
“这是自然。”他笑道。
“还有……”她试探地问:“你喜欢我胖还是我瘦?”
他眼里抹过亮光,沙哑笑道:“山风,妳话真多。”
谁多话啊?明明是他起的头,但她本来紧张兮兮的,现在好多了。她轻轻环住他的腰身,任着他吻住自己,尝试地回吻他。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深深烙在她的瞳眸上,她带着迷蒙的笑,想起自己躲在桌底下看信时,好想跟他融在一块,想跟他融成一条命,想……很想很想让他彻底属于她的。一想到彼此的生命就要交融,她就掩不住满面幸福的傻笑……
那个小小的显儿,就坐在她房里的椅上,望着窗外的天边,认真地回她每一封信,她想,如果她看见他那时的表情,一定会感动到唏哩哗啦地哭出来吧!
显儿显儿……她的显儿……
“显儿……”她小小声地叫着,有点手足无措的,满面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嗯?”
“那个……你可不可以慢点,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呢……”
***独家制作***bbs.***
烛火燃尽了,本来她睡得很熟,却硬是被身体反应惊醒。她摀着肚子想翻身,但发现自己被枕边的男人紧紧搂着不肯放开。
真奇怪……真奇怪……
“妳醒了?”他语气有些沙哑,也有点吃惊。
“显儿,好像有点怪……”
鲍孙显顺着她的手肘移到她的月复部。“怎么了?肚子痛吗?”
“不,我肚子好饿……”话才说完,肚子马上咕噜一声,清楚可闻。
鲍孙显取饼衣物,立时起身点燃烛火。一回到床边,看见她果然摀着肚子,小脸皱成一团。
他拢眉,将烛台举起,轻轻抚过她平滑的小肮。“真不是肚子痛?”
“我饿了。”她脸红红,但还是哀怨地说:“我睡得好好的,突然好饿。”
饿了是好事,只是不太是时候。他碰碰她还算温暖的颊面,柔声道:
“妳穿上衣服,我去厨房找点东西来。”
她应了声,肚子猛叫着,等他离开后,她才轻轻打着肚子,骂道:
“真丢脸。”咕噜咕噜的,整座庄园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了。
她模来衣物,害躁地穿上,任着长发自然披着,然后下床等人。
她走了两步,偷偷伸个懒腰。有点酸痛,好几处被咬的痛感还残留,他狠她比他更狠,用力在他肩上咬上几口,哪有人这样的,仗着床小,把她这样子……又那样子……她严重怀疑这种圆房不算很正常。
她轻触自己的贝牙,一想到咬他的剎那,突然很想把他吃下肚,就连现在,都还有点回味呢。
她赤着脚缩在椅上,面色红咚咚注视着燃烧中的烛火。
想着想着,她又开始傻笑,肚子一叫,她又摀着肚子恼声嘀咕:
“几个月没饿过,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真是怪。”
鲍孙显一进门,就看见她像个嗷嗷待哺的猫咪,缩在椅子上等饭吃。
他面容微些柔和,把食盘放在桌上。
“现在厨房没什么东西,妳将就些,明天一早再吃丰盛些。”
两碗白饭,一碟微凉的配菜。
她应了声,赶紧举筷埋头就吃。
他内心闪过一抹疑惑,但不动声色,陪着她慢慢吃饭。
“好吃吗?”他又问。
“唔……”双颊被撑得鼓鼓的,她看他一眼,道:“还好,没什么味道。”
那就是连肚子饿了也还是感觉不出味道来。但她开始肚子饿是好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让她饥饿成这样?
“显儿……你不是很饿吧?”
鲍孙显对上她讨好的笑,沉默地拨了半碗饭给她。
“吃慢点。”
他看着她非常有精神的吃法,暗自惊疑不定。但能吃是福,最好吃得富富态态,这种话他自然不会说出口,免得她胡思乱想,硬是撑胖自己。
她身体健康就好了。她身体健康就好了。
“显儿,以往你老是为我奔波寻药,以后呢?除了当武先生外,你还想做什么?”她喘了口气,总算没那么饿了。
他注视着她,而后用着他天生偏清冷但隐含着温柔的声音道:
“自然是跟妳一块继续走下去了。”
很理所当然的尾声
长年来,云家庄的公孙先生四方游走,几乎很少在云家庄所属的城镇出现,但这几年……应该说,自从他娶了春香公子的义妹后,留在庄里的机会多了,也常看见他带着妻子在城里走动。
而且走动的地点多半是美食坊。
这个美食,那个美食,他都带着妻子来尝过,不过通常尝过一次就没再来过,据说那是因为他妻子挑食,尝不出美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