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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番外篇 II 第9页

作者:于晴

忽地,她停下脚步,秀眸大张,注视着前头的背影。

他分房该不会是为了……

成亲五天,他便主动分房,分房当天他就一句话:以后各自睡吧。

她只应句:好啊。

接着,就分房了。

他做事一向随兴,又爱挑衅她。该不会他是故意要……试她,观看她的反应,等着她主动要求合睡一房?但他等了半年没个下文,索性自己过来了。

她挠挠头,有点苦恼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可头痛了,现在她猜出答案,还能要求“分房”吗?

现在她要说出来,他就得依约离开她的房间,她不就是无可救药的呆头鹅吗?呆头鹅事小,只怕他一个不爽,乐知县又要掀起大浪了。

这人,摆明是欺她,要她有苦也不能说。

这半年的自由,原来是昙花一现,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她非常心痛。

“怎么?冬故,不去了?”

“去去去!我一定去!”她赶紧追上他。

“哼,就这种事妳认真。”他讽道。

她吞了吞口水,朝他苦笑道:

“东方兄,今晚,把你衣物全部搬回我房里,好不?”语气微有试探。

东方非睇向她,俊美的脸庞无波,但凤眸已泄露他的惊喜。

“冬故,妳开窍了,是什么原因使妳开窍?”

“这个……”她干笑:“小妹觉得,夫妻还是同床而眠较为妥当,睡在东方兄的怀里,并不那么令人讨厌,呃,我是说,东方兄浅眠,如果执意分房,小妹也只能顺从了。”她给他非常好走的台阶下。

他执起她的小手,笑盈盈道:

“既然妳要求,我也不反对。浅眠算什么?若妳吵到我,那咱俩就想些不用睡觉的事,这也挺乐的,不是吗?”

她面不改色地陪笑:“既然东方兄不介意,那我……就真的真的帮忙收拾你的衣物了。”

丙然!丙然她猜中了!他就等着她这句!她的自由,真的飞了!

“好啊,就全交给妳了。”他喜色满面。

“东方兄,以后我若晚归……”

他瞟她一眼,不以为然道:

“晚不晚归,随妳。”见她大喜,他又懒洋洋道:“在这种小小的县里,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我熬夜的有趣事儿,妳若晚归惊扰我,后果自理。”

“……多谢东方兄的暗示,我谨记在心。”换句话说,她最好识相点,否则他会耍出什么花招,他不负责。

她模模鼻子,一句话:认了。

他跟她用饭,都习惯在小厅里。他笑着入坐,为她夹子清淡的菜色,道:

“冬故,这都是妳爱吃的小菜,妳多吃点,身子胖些才好抱。”

她心有所感道:“东方兄,你我平常不见得天天见面,能难得共聚吃早饭,我真是开心不已。”

“妳若喜欢,那以后就天天吃早饭吧。”

筷子停在半空中,她斜看他一眼。

东方非笑道:“妳下愿意?”

“不,不是不愿意……”

“那就击掌为誓吧。在我有生之年,只要妳我无事,就天天一块用早饭,绝不容其他女子坐上妳的位置。”

她一脸错愕。

就连守在小厅外的青衣,也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东方非挑起眉,挑衅地等着她的回应。

她张口欲言。东方非一诺千金是出了名的,此举分明是——

凤眸微瞇。“冬故,妳不敢?”

“不,只是……”她霍然起身,豪迈地说:“既然东方兄敢承诺这种不离不弃的诺言,小妹也不是缩头乌龟,奉陪了就是!”跟他三击掌,以成誓约。

东方非笑意盈盈,道:

“好,妳真爽快,冬故,我就欣赏妳这点。”

她坐回椅上,准备继续吃早饭。

“说来也真奇了,成亲之后,我对妳的兴趣只增不减,白天看见妳这硬骨样儿,我总是看得津津有味;夜里我怎么尝妳,总是百尝不厌。冬故,妳说,我对妳可有放下执念的一天?”

筷子再度停住,一股寒意从背脊窜起。津津有味?这种暧昧的语气跟言词,真的令她再度毛骨悚然了。

男欢女爱,理所当然。平日也还好,但有时他把她当成上等骨头二夜百尝”,她是根本吃不消。论在闺房里的厚颜程度,她是远远不及东方非的。

她勉强笑道:

“多谢东方兄厚爱,这个……继续吃饭吧!”埋头大口吃,吃得饱饱的,好有精神应付许多事,当然,也包括应付她这个才成亲半年的夫婿。

东方非看她一眼,笑了笑,陪着她举筷共食。

饼了一会儿——

他笑问:“冬故,昨晚妳尝我是什么滋味儿?”

她差点喷出饭来,在他热切的等待下,她终于勉为其难地说道:

“这是小妹第一次吃人,实在没有太大感想。”

“这不成。昨晚妳尽心尽力,一定有个感想,妳尽避说,我不会责怪妳。”他就爱看她手足无措的呆样儿。

她垂下视线,在他的催促下,低声回应:

“……小妹……前半段,形同嚼蜡……后半段太累了,所以……食不知味,不敢弃之……”

靶情篇——青衣的春天

圣康三年·春

在阮冬故与东方非前往应康城提亲的第二天,豆腐铺前一名白发男子与青衣男子互相施礼,客气到十分虚伪的地步

“青衣兄,请。”

青衣回礼,道:

“凤兄,您先请。”

凤一郎笑道:

“以后咱们就是『伙伴』了,何必分先后呢?那,一块走吧。”

青衣没再拒绝,与他一块前往钱庄。

少说话,以应万变,这是他防凤一郎的方式。但显然凤一郎并没有察觉他的防备,继续跟他闲话家常着——

“青衣兄,既然冬故与东方非上应康两个月,你待在府里也无聊,不如时常上铺子坐坐吧。”

“多谢一郎兄的美意,但府里尚有许多仆役,管事者不在,总会有点麻烦。”青衣始终以礼应对。

“这倒是。不过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豆腐铺你占了一部份……对了,你不会介意冬故也占上一份吧?”

“当然不会。小姐为铺子尽心尽力……甚至在大冬天洗碗,这比起只出银子的我,更有资格拥有铺子。”语气暗示凤一郎不该让尊贵的小姐洗碗。

凤一郎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过了会儿,他又道:

“对了,青衣兄,在幸得官园内,凤某曾有幸见你武艺,有空你倒是可以跟怀宁互相切磋,以免功夫搁下了。”

“凤兄请放心,自在下习武以来,无一日搁下过。”

“那就好。不过才智可以天生,但习武却要日积月累,有名师指点。冬故跟怀宁有同门之谊,可惜冬故后来为官,没有空闲习武。青衣兄,师承何处?”

“我自三岁习武,先父即为严师。”青衣小心答道。凤一郎不像是一个对武艺有兴趣的人,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导进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凤一郎很快地给了他解答,笑着坦白道:

“青衣兄莫要见怪。东方非为首辅时,招惹多少敌人,你也是知道,将来冬故在他身边,这危险性……”

“凤兄请放心,小姐有难,青衣必以命相护。”

“那一郎就在此先谢过了。”凤一郎朝他感激作揖。

青衣连忙施礼。“这是我的本份。”

两个大男人在街上你来我往,维持表面平和气氛。

凤一郎再与他闲聊,话题都在乐知县上头。

“这是我在乐知县的第两个春天,也对这里的气候逐渐适应了。青衣兄,你小心时节交替,气候不稳,易惹风寒。”

“多谢凤兄关心,青衣会注意的。”语毕,两人正好来到钱庄面前,青衣微地一愣。

钱庄大门前,大排长龙。

凤一郎状似烦恼地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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