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把玩着扇柄。“真的明白?妳告诉我,当时妳是怎么月兑身的?”
“……一开始,红着脸跑了。从此人人都传阮东潜是童子身。”
他哈哈大笑:“那我可期待今晚了。”
“东方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冬故,不是我要瞧轻妳。依这盘局势,妳必然输定。”这一次,他倒要看看有她的承诺在,凤一郎还敢不敢带人走。
她咬牙,瞪着这棋盘。
“妳再瞪,也瞪不出生天来。”他揶揄道。
“东方兄,请你让我静心思考,不要再打扰我。”
“好好,妳慢慢想吧。”他笑盈盈,注视着她无比认真的俏脸。
自皇上离去后,她真的履行诺言,来府里一定扮回女装。
她骨子里还是有点男孩子气,他要教也不是难事,只是,他就爱看她这样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俏模样。
这种悠闲的日子,他竟然不讨厌!甚至每天期盼跟她共下一盘棋,聊聊当今局势,呛呛她就是他的乐趣。
她天天来造访,一来是为了培养感情,二来是有心锁住他,他也不是不明白。反正她自愿当诱饵,他就一口一口吃掉她,尝到生厌为止,他再到外头掀起涛天骇浪……只是现在,他还尝不过瘾。
他想再多点相处,再多看她的模样,多玩她一下,多……兴奋一日高过一日,就算哪天他像饿狼将她扑倒在地,他也不意外。
今晚啊……他是满怀期待。君臣有七年约定,但皇上想变脸,可是说变就变,他要在此之前,及时行乐,好好地品尝她。
新县令已走马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先烧到她这个亲随,因此唯谨这一次终于成功,盼来了一个愿意除掉收贿受宠的怀真。
她做到这个月底,没有为自己争取什么。她看得开,却不放弃,没了亲随职位,她照样可以继续前进,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也很明白凤一郎的担忧。
这种人,确实会早死。
但那又如何?在她早死前,他也玩弄过瘾,另投其他兴趣了。
那新上任的县官用不着多久,就会发现这世上无处不贪,留在乐知县唯一不贪的亲随唯谨,也不过是一个自以为公事公办,不懂百姓冤屈的普通人而已。
他支手托腮,捕捉她每一个细微的神色,并为此感到心情愉悦。
就算这样看几个时辰,他也不厌倦,看来,要等他生厌,还得要好几年了。
今晚啊……哼,他要赢棋太容易,太容易了!
“……”
冬风继续吹,卷起庭院里枯黄的落叶。
自从青衣送上热茶后,躲在暗处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上前轻声问:
“爷,需要抱小姐回房吗?”
东方非脸色铁青,沉声道:
“不必,这点冷风,她还撑得了。”
“……小姐一早来下棋时,曾说昨晚她跟凤公子熬夜代写状纸,还忙着看悬案,过了月底,她得将这些资料交回县府。”
他冷笑一声:
“她就要辞职了,当然忙着做事。”依旧瞪着趴在桌上沉睡的姑娘。
好啊,竟敢跟他来这招?他冷眼看向始终摆在桌旁,被镇石压住的悬案资料。
她以为她累极睡着,他就会帮她破这些悬案?这么愚蠢的斗法,他看了都觉得羞愧,宁愿叫她义兄多帮她点。
青衣迟疑一会儿,上前收起那些悬案资料。东方非斜睨他一眼,道:
“你做什么?”
“我怕吹散了,小姐醒来,还得一张一张找。”
东方非又看向她睡着的倦容,不耐烦道:
“跟个心在它处的人下棋,有什么乐趣可言?青衣,去泡壶茶来。”
“是。”
“把悬案放下,拿件貂裘出来。”
“是。”
东方非瞇眼,瞪着她。“我倒想看看,等妳身边什么事都解决了,还敢不敢当着我的面睡着?”
他取饼资料,随意翻开第一页,细读一阵——
青衣将早备好的貂裘盖在她身上,又听见他家主人道:
“去取文房四宝来。”
“是。”
这一天,阮冬故睡了一场饱觉。
全书完
后记
假如,有人看了开头那句:“是东方非得到爱情的故事”,而在看完故事后,深觉受骗,请原谅主角个性已定,就把它当成“这是东方非付出爱情的故事”吧(请默念)。
阮冬故当然喜欢东方非,只是每个人的感情是有分比例的,有的天生重爱情,有的则重友情、亲情等等,阮冬故的感情世界里,如果爱情的部份只有一个小试管的容量,那东方非必定占满了这个小试管。
如果,有人执意一定要“东方非得到狂情激爱的故事”,请自动将两人个换。东方非就能得到“极致变态之爱”。:)
以爱情赛为例,在《是非分不清》里,东方非拿到的是C级铜牌,到了《断指娘子》,我想,他已经进阶拿到了B级银牌,至于A级金牌……咳咳……他的人生还很长,未来总有机会的,我相信在他老年前,应该可以用他狡猾的心计,自阮冬故手里得到金牌的。
因为字数有限,所以不多聊了。接下来,我终于要做个预告了(压力选择我的肩膀栖息了),如果有缘,未来会有相关系列的“番外本”。飞田官网上另有不收录之三篇番外,有兴趣可以看看。
至于,为什么有“番外本”呢?那就“番外本”里再说啦(有缘,有缘啦)。
PS.相关系列:《及时行乐》(阮卧秋),《是非分不清》(东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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