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此,总编辑每每发表文章,或在公司八卦网出没时,所用的唯一笔名就是——我恨便当垫!
好了,讲古到此为止。
总之,《高丰大声说》从此之后便在全新闻小组血泪交织的努力下,从双月刊,被热烈要求变为月刊,然后,将在半年后,会改成半月刊,如今就等编辑部再度扩编,那么,日后成为周刊、甚至对外发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把《高丰大声说》做成今天这样了不起的成绩,全新闻小组红光满面,走路有风之余,却也永远在为下一期的标题而不懈奋斗。
下一期可以用的劲爆消息实在太多了,如果上头那些人愿意把今天一整天发生的所有大事,分成每半个月来爆一次,那该有多好啊!这么一来,《高丰大声说》未来半年都不用为没有足够分量的头条可用而头痛。
总编辑搔了搔自己因为太过劳心劳力而日渐稀疏的头发,觉得这阵子大老板真是出尽风头啊!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些权高位重的有钱公子小姐们,到底会把这一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戏给演成什么结局……
※※※
“真是辛苦的一天……”曲耘禾从浴室里拖着脚步走出来,疲惫不已的伸了伸懒腰,试图振作一下精神,“哎,你不回家真的没关系吗?”
楼然将手上的IPAD放到床头柜上,起身把她拉坐在床沿,揉了揉她的头发,确定吹得够干后,才拿过犀牛角梳为她梳头,一小撮一小撮的细细梳开。
“不过是提供几间客房给人借住,有福嫂在,不会有问题,若是需要主人家说几句场面话,楼烈不就是现成的一个?那个宋小姐可是个美人呢,楼烈应该会好好把握机会献殷勤,即使……人家宋小姐心仪的是她青梅竹马小丰哥。”最后那句话的语调阴阳怪气的,让曲耘禾听了,颈后一阵凉飕飕的感觉。
她就知道这个人不打算放过这件事,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宋小姐叫了那么一声,我都差不多要忘了在美国生活的那两年的事了,以前我跟你说过,在我升五年级那年,我父母在美国打离婚官司,由于双方歧见很大,官司打了很久,所以也把我从台湾拎过去了,就丢在双语教学的寄宿学校,我在那里读了两年才又回到台湾上国中。”
“这些我当然记得,但你可没说那段时间邂逅了一个从此对你死心塌地的小美女,成就了你们青梅竹马的美丽回忆。”哼声道。
曲耘禾身子往后一躺,直接靠进他怀抱里,双手抬高往后寻到他的后脑勺,轻轻揉抚着。
“我自己都差不多忘光了,又怎么会记得跟你说?而且当年我十岁,她六岁,就只是牵着哇哇大哭的她从宿舍楼走到小一的教室,这种举手之劳,只要有点恻隐之心的,都会这样做吧?”
“别人的恻隐之心就只有三两天,而你倒是长情,人家的小手你一牵就是两年,再笨的人也不至于需要两年才认得宿舍到教室的路吧?”
“哎,就算不是看在人不亲土亲的份上,实际点的说,我那时英文不好,需要有人跟我说中文,也顺便学好口语英文,所以自然就跟她亲近了点了,那么小的一个小妹妹,爱护点很正常,哪来什么其他心思?我在美国认识的人不多,主要是知道不会在那边生活太久,只要我父母离了婚,我就会被送回台湾,所以没有特意去结交朋友,除了这个宋小姐之外,其实那时有几个同班同学对我也很好,但我现在都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与长相了。”
“你不记得没关系,人家记得可牢呢。”虽然还是很介意,但楼然说到这里,竟也忍不住笑出来,低头亲了下她的后颈,“林少丰的名字里也有个丰字,而宋开薇那时除了记得你随口取的英文名字外,也只知道你是小丰哥,而不知道你的全名是丰禾,因此当她朝着林少丰跑去,完全忘记维持淑女形象的大叫『小丰哥』时,林少丰虽然搞不清宋开薇为什么这样热情,但还是下意识的应了声,真是个美丽的误会……”抑制不住的笑意,让他没再说下去。
“几天场面一片混乱,林少丰不确定宋开薇以前是不是跟他见过面,等回去细细一想就会知道是被认错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下次见到宋开薇时,跟她说个明白。”
“那就要看他对宋开薇的身份有什么看法了。”楼然想了下,淡道:“他这阵子确实是很努力,也渐渐的被接纳了,但他需要更多的表现与努力,才有可能爬到与二十八楼其他人相同的高度,这是个很辛苦的过程,而,世间种种,并不是努力了,就一定会有结果,这样的风险,他愿不愿意去承担,我却是没把握的——当一座天梯落在眼前,可使他少奋斗三十年,你认为他会怎么选择?”
“选择一步一脚印或一步登天,都得付出相对的代价,只要他想得清楚就好了。”曲耘禾不是很想谈林少丰,偏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也真奇怪,上一刻还在吃醋宋小姐把我当初恋情人,这会儿又看不顺眼她认错人啦?正义感发作吗?”
第十章恋人已圆满,这次一起走到最后(2)
楼然以额头轻轻撞了下她的后脑勺,道:“别说笑了,我只是不喜欢林少丰尽得了丰禾的好处,不过是一张越看越不像的脸罢了……”他记忆中的丰禾,已经渐渐变成了曲耘禾现在的样子了。
“你也是给他好处的人之一,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真是双重标准。
“哼!你很高兴是吧?”楼然就是心气不顺。
“我有什么好高兴的?”虽然这样说,但眼底却是带着一点笑意的。
这人可能是第一次尝到醋味的关系,有点适应不良呢……曲耘禾心底很宽容的想着,然后,才想完,整个人毫无防备的被放倒在床,并被一具伟硕的身躯给压住。
“还敢偷笑,嗯?”他轻咬她耳朵,放出他迷人的声音大杀器。
“我说……你今天肯定是吃到坏掉的醋了,林少丰被当成丰禾诉了衷肠,你吃醋;宋开新堵在二十八楼电梯门口唱情歌,结果唱完了才发现电梯里站着的是他脸色铁青的姐姐,马上吓得四处逃窜,结果手上那束玫瑰花就抛到张照身上,打掉了他手上那支宝贝得要命的IPHONE5手机——整个二十八楼从来没有那么鸡飞狗跳过,而张照抓狂的样子,也真是挺……像你的。”
谁管张照怎样,那一点都不重要,重点是——
“你很得意是吧?你是男人时,宋小姐心仪你;你是女人时,宋小弟迷恋你,这男男女女的,都给你一网打尽了,阁下真是个万人迷啊。”
“喂,够了哦,我都没吃醋张照跟楼烈林少丰等人对你的爱慕——哎唷!别咬啦!咬下来了也没用啊,饿哦的耳朵又不能煮来给你下酒吃。”
“你全身上下不用煮,我一口就能吞下,你不用替我担心味道问题,我觉得你比黑鲔鱼美味多了。”
“是是,你的满意是我的荣幸。”既然阻止不了他的狠性大发,那就给他吻个够吧。
好一会,终于吻够了,才得意的问她:“还敢说那样的话吗?”
“其实是……敢的。”她很勇敢的直言了,“别跟我说你没察觉到你很容易让男人崇拜服气,当崇拜到一定的境界时,不就是会产生爱慕感吗?楼烈都有恋兄情结,你不否认吧?林少丰之所以会那么努力模仿我,不正是因为丰禾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再说到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