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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宫女 第7页

作者:席绢

那么,金顺儿千方百计让她入宫是为了什么?新?金宝生我行我素惯了,就算眼前站着一个气势强大的茶壶女,她还是坚持先把自己心中的疑惑给想完……

进宫服役唯一的坏处是婚姻大抵就此没着落,吧像被分配到各式厂司工作的役女那样,年纪到了,上司会为适婚男女说亲配婚,为国家创造生产力。

除了婚姻这个缺点之外,役女能够进宫服务,其实是份教人称羡的优差,就算拿的是最低薪资,也比别的地方高出一倍了。进宫可说是役女最好的出路了——如果混得好的话。

堡作体面、薪水高,还有开设一堆免费的培训班,教授各种学习,从最基础的识字、规矩,再进阶到算数、看帐、园艺、厨艺、女红、衣物整理、刑律等等。皇室的师资当然是一流的,每个来教授的先生,都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更不乏已经有品级的大太监、女官等。有心上进的人,随便一项学得好了,就可以参加升等考试,然后就会升官了。

爆女的考绩评等若是一直是优秀的话,就能升品,一旦有了品级,那就不叫宫女了,叫女官!有幸升到最高级的女官甚至无须对低阶的妃嫔行礼,反而还会被其奉承讨好,各项收入好到低阶的妃嫔都要羡慕……

而金顺儿这个女孩,如今虽然还没有升品,但已经是宫女里最有身分地位的一个大人物了,日后升品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扁是想着她的月俸是金宝生的五倍,就忍不住靶到忌妒呢……

别说金顺儿是金家村一百多年来进宫服务的女性里最有出息的楷模典范了,整个洪昌县的女性也没她这样有出息。

即使金顺儿已经是个宫女里的大人物了,但她每月仍然会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些儿空闲过来欺负欺负金宝生一下。不是口头刻薄,就是指派她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而且非她分内该做的事。

要不是两个人都是女性的话,金宝生差不多要以“爱她就要欺负她”做出为什么二十三年来金顺儿会如此执着于欺负金宝生的权威结论了。一切,都是因为爱情啊……

金顺儿喜欢欺负金宝生,但却并不曾真正对金宝生造成什么伤害。光这一点就很值得玩味了。

以前的金宝生畏金顺儿如虎,避之唯恐不及,要是真避不掉,就缩成一团,摆出标准的受虐童养媳脸,哭丧着任由金顺儿欺负,抖着身子,泪眼汪汪的,连吭一声也不敢,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坑里,一点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金、宝、生!”已经一个人滔滔不绝说了许多冷嘲热讽的话的金顺儿突然高八度地尖喝出声。

没有发抖!没有眼泪!没有退避到角落!没有畏怯恐惧!金顺儿不满意了!怀疑这个金傻是吧是偷偷拿布塞住耳朵,用“听不见就不怕”这鸵鸟招来壮胆,所以才会在她的威压之下,依然保持着平日面无表情的呆傻样,而不是该有的耗子见到猫的模样!

于是冲了上去,双手成爪,就要扣住金宝生的头好生检查一下,看看她有没有往耳朵里塞东西,要真有的话,她就死定了!

如果金宝生还是之前的金宝生,她会畏金顺儿如虎,她会在金顺儿的威压之下,抱头鼠窜,满屋子乱转,口中哀哀告饶。但新?金宝生呢?毕竟才当了二十几天女人,却当了四十年的男人,面对向她投怀送抱的美女——就算张牙舞爪了点、表情狰狞了点,她还是本着大男人怜香惜玉的翩翩风度、偷香窃玉的猥琐心思,双手大张,将美女给抱了个满怀。

满香的,满软的,满不错的。

上辈子都在生病,对于女性的经验只限于他的前妻。偏偏由于前妻的特殊家世,以及独一无二的彪悍性格,使得两人的恋爱过程充满了惊涛骇浪,一点也不正常不温馨不浪漫香艳,所以就算有过娶妻生子的经验,金宝生还是没有体会过那种温香软玉抱满怀的粉红色浪漫感觉。

现在趁机补补也不错,虽然两个人都是女的……

嗯,这样绵软而丰实的触感,莫非正是传说中的36D?

上辈子就只爱过那么一个女人,差劲的身体条件让他丧失了再次谈感情的可能,自然也就没有过第二个女人。而他唯一有过的女人呢,八成是花木兰来投胎,胸怀一片坦荡,是典型的“木兰无长兄‘胸’”之代表人物。以至于他从没有机会真正明白前凸后翘的奥义,对于尺码问题,就无法做出精准判断了。

如今这样,也算是圆满了吧……

“你在做什么?”因为同是女人,进宫十几年,也没太多机会接触到真正的男人,所以即使精明厉害如金顺儿,面对金宝生的毛手毛脚也纯洁得不会想歪,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一名披着女人外皮的中年怪叔叔给非礼了。她只想着,这个金宝生,果然是变得奇怪了。

“啊……你真丰满。”真心实意地赞美着。如果是重生在金顺儿身上,她一定不会花那么多时间在自怨自艾上,不会镇日感到了无生趣,应该早就振作起来了吧?

可惜她不是老天爷的宠儿,前世是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健康:现世是有了健康,却没有自由、没有美貌,当然更没有富贵。

“什么丰满?”是指什么?金顺儿想了一会,努力理解金宝生奇怪的用语,然后再看了看金宝生放在她身上的双手,这一想通,便柳眉倒竖起来!永盛王朝以弱柳临风的姿态为美,她这样偏向丰腴的模样,反而会被取笑肥胖!这丫头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当面取笑她!

“金宝生!你什么意思,啊?!”用力将金宝生推开,伸手如电,一把揪住她的耳朵,狠狠扭着:“你敢取笑我的身段!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这么说我,找死了你!”

“哎,轻点轻点。扯掉了可不会再长出来。”金宝生一向很有绅士风度,纵使遭遇到了如同“野蛮女友”般的女士,受了点皮肉之苦,也很能大度的不予计较。不过,如果金顺儿能放开她作恶的爪子,那就更好了。

“你、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怎么都不一样了?!”金顺儿放轻了手劲,但没有放手,仍然揪着金宝生,一双大眼像两把火炬似的,直直盯着性情大变的金宝生看。将自己满腔的怒火都暂且搁到一边记着,反正随时可以讨回来。“真的被踩坏了?不可能啊,你身体那么好,小时候被牛踹了一脚都没事,只是被人踩几个脚印,又怎么可能会出事?”

伸手探探金宝生的额温,确定是正常的。

“还是你那后娘拦着你大哥不让来探望,你伤心得傻了?”再猜测着。然后凶巴巴地骂道:“今年一月底时,你找我帮你,让司饷总管嬷嬷提前预支一整年的月钱给你。那时我就警告你别那么傻,不要把钱全寄回家,你一旦寄了,就别想上巳节时你家里会有人来探望。虽然咱金家村离天都不远,走个八、九天也就到了,但没钱可拿,谁想白走这一段路?就算你大哥心中想念你,也要看你后母和大嫂同不同意!自然是不同意的!想也知道!偏你不信,竟还是把钱全寄了,才在上巳节那天当众哭鼻子,真是太难看了!”

“我很确定那一天我没有哭鼻子。”金宝生很坚持地说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当时只感到一切太过玄幻、对自己的糟样感到人生无望,不过,她没有哭!这是无比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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