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光与热,奇迹与烈火。我只是凡夫俗子,妄想与你并行,跟在你身后吸取生命的热源。原谅我让你困扰,其实你一个人可以过得更好。但--”
我打断他:“也许更好,也许更坏。在每一件事做完的空档,我会有一股空虚,然而现在不会了,因为你永远站在我身边。想念一个人的心情像是依靠也像是拘束,但我愿意被这种感觉缠身。爱情交付给你,人也交付结你,而你给我自由。我想,我还是占便宜了,所以再加上婚姻吧。过几年后如果我们不会老得生不出来,也许生一个孩子来冠你的姓,我想我们之间就可以谈公平了。”我觉得我与他的对话既傻又蠢,为了爱情自贬而扬他。可是置身其中,感觉真的挺不赖。
“永远不会公平的,因为我得到了你。”他欣悦的笑着,看着我皱眉便知道再自贬下去,我们的对话会步入恶心的殿堂,所以他只是吻我,一直吻我,无视人来人往,间或夹杂的嘘声、惊叹声。
“喂,说了那么久,你到底要不要答应我的求婚啊!”我挣扎着让嘴巴恢复亲吻以外的功能。
“当然要,怕的是你到时会变卦。”
“才不会。”我他一下。
他拉住我右手,轻轻栖放他胸口,然后拿起花瓶内的一朵白白小小的鹅河菊,将软茎缠在我中指,绕成一只戒指。花朵朝上,上头有一颗水珠,看来像钻石。
我将手指抬起,迎着阳光的方向,眯眼看着。
“我必须说--再次的说:你有当情圣的本钱。”
“代表你接受这种文定方式了?”他明知故问,搂着我一同看着。
这时小比一行人走了过来,可能觉得我们的行为很怪异,他第一个忍不住问:“你们在玩什么?扮家家酒吗?”
我鄙夷的看他一眼。没情调的东西!别人在罗曼蒂克他居然看不出来。
“我们在私订终身,俗人。”我看着豪华的会场道:“比你们有气质,以花为戒那!”嘿嘿!还笑我没情调,我们比他有情调多了。
“私——订终身?”众人不相信的大呼!
“太草率了!”
“这么快?”
“钟昂真敢!”
此起彼落的评语狂涌而来。从我们的左耳进,右耳出,我看了看花戒指,再抬头笑看钟昂:“我是特别的。”
“你是特别的。我的,独一无二的杜菲凡。”他说。
被冠上所有格,从他在我手指缠上花戒的那一刻生效。“他的”杜菲凡?
“我的钟昂。”我笑。
“我们一同打造共同的宇宙吧。”他执起我的手,在花戒指上轻轻一吻。
我笑,在他抬头的瞬闲,以吻允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