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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别爱我 第30页

作者:席绢

※※※是,我是来日本等着参加小比的订婚典礼没错,但那不代表我决定在订婚典礼前一天回台湾是滔天的恶罪呀。来日本七、八天,玩足吃够,也看厌了小比与他的爱人无时不刻的深情以对。没有一路呕吐他们就该偷笑了,还敢凶我!

“你太不够意思了!今天才说要回去!你为什么不干脆别来日本算了!明天我订婚耶!你不在,我订婚给鬼看啊!你根本在耍我!”谷亮鸿跳脚不已。指着我鼻尖的架势很有茶壶味。

“别生气啦,我这算是交班嘛。反正下午钟老太太她们会抵达,代表男方家人观礼也就够了,我先回台湾会怎样。”我难得摆低姿态。实在是理亏,但我突然好想好想见钟昂,没有人能阻止我。

“不怎样!”他咬牙。“只不过会被你的任性气死!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喂喂!别这样好吗?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的。”他让我良心不安会比较快乐吗?我停下收拾行李的手,想着让小比息怒的方法。

他没有亲人,他只有我,钟老太太能来当然很好,但他最希望得到我的祝福--好烦!

“其实结婚这档子事,两个人幸福最重要,别人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何况你又不会因为我说“恩爱一辈子”你们就会恩爱一辈子,我又不能帮你们过生活。”

“感觉呀!靶觉很重要呀!我当了你七、八天的导游,你就这样拍拍走人了?你耍我嘛!”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请你务必要节哀。”

不理他的蹦蹦跳,我打包好最后一个行李,随口问着:“有人可以载我去机场吧!”

“没人。”他赌气。

“你死人呀!”

“没车啦!罢刚全开出去了,去机场载人。”他回答得幸灾乐祸。

我跳脚:“为什么不等我?可以顺便载我去机场呀!我下午四点的飞机,提早去也无所谓呀!”

死谷亮鸿仍气着我的行径,充耳不闻。

“喂!你找死呀!”我以手刀劈了他臂膀一记。

他痛叫了声:“反正你一定赶得上飞机,叫什么叫!你这种虐待人成性的女人,钟昂敢要你,真是有胆。”

“呵!那是他慧眼,他识货,得到了我这个旷世珍宝,可以死而无憾了。”我自吹自擂,拎着行李准备下楼等车。谁知道必须耗掉多少塞车时间,提早到机场提早安心。

“拜托!你少恶心了。”他跟在我身后翻白眼,认命的提着我一件最大的行李。

我边走边掏着口袋,抓出两张收据:“来吧,捐一点钱,各五佰万日圆就可以了,帮你们夫妻做功德,捐给泰北难民建校舍。上天会让你们恩爱相守一辈子的。”

他嘲弄的接过:“原来老天爷昨天托梦给你了。”

“是呀!成为灵媒指日可待。”我不理会他的嘲笑,反正达到募款目的就成了。

这时开出去的三辆轿车先回来了一辆,载的是钟老太太与钟玉藜,我飞奔而去。

“哈罗!你们好,好久不见,快下车,我要赶回台湾,以后见。”

“喂!你——你在做什么?”钟玉藜张口结舌的瞪着我搬她们行李下车的行为。

“小比,帮我把行李抬入后车厢,快!”我向小比挥手。

他任劳任怨的当起扛工,只不过表情开始变得很奇怪,并且道:“我陪你去机场好了。”

“干嘛?怕我不会褡飞机呀?”

“菲凡,出了什么事情?”钟老太太过来问我。我顺道交代老太太:“他要捐一千万日圆给泰北难民,别忘了向他收钱,没事的,我只是要回台湾,呼吸花莲的清新空气而已。”我钻入车中。

“可是——为什么——”老太太结舌不已,我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很开心的关上车门,叫司机开车后,才由车后方的玻璃猛向她们挥手。

虽然很吓人,但她们大可不必把眼睛瞪那么大,我哪一次不是说风就是雨、要走便走的?习惯就好啦。

我转头看着小比,他一直在笑。

“你笑什么?”

他却不语,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车况,几乎像进入忘我的境界。我也懒得理他,决定闭目养神。

不久,车子准备驶入高速公路,谷亮鸿握了我手肘一下。“喂,睁开眼。”

“干嘛?”我不悦的回撞他。

“你看另一边,第二辆车子载来了另几位台湾朋友。”他指着右方下交流道之处。

我看了过去,认出是他的车,没趣的“哦”了声,算仁至义尽。

“车里面有人。”他又道。

“废话?不然是什么?”

“有你想见的人。”他一字一字道。

我瞪大眼!他在诓我吗?将车窗按下,我极目望去,那辆等收费的轿车内,真有我想见的人?

不、会、吧?钟--昂!

我低叫了出来,在看清车内人的一瞬间,那辆车已缴费完毕,往市区驶去了。而我这边也顺利上了高速公路。

“谷亮鸿!你整我?马上开回去!”我大叫,抖动手指关节,准备为某人的脖子马上几节免收费的马杀鸡。

“不行喔,下一个交流道才能回转。我看你机票也买好了,还是回台湾再过来一次比较不浪费。”他哈哈大笑,与疯子没两样。

“给你死!”我扑上前去,与他扭打成一团,吓得司机几乎没开得翻车。

可恶的浑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我要是让他明天光鲜亮丽的参加订婚宴,杜菲凡三个字随便人家倒过来写!

※※※“家有贱狗型”的准新郎倌,够炫吧?明天娱乐版又有劲爆八卦可以捞一笔了。心疼不已的准新娘只能哀怨的以眼光乞求我别再欺负她可怜的丈夫。

事实上,我也懒得去欺负他。典礼的过程中,我上去以台语讲了一长串只有台湾人听得懂的话,让日方人员头疼不已。不过据闻他们私下已编好一个故事准备在报纸上对我歌功颂德了:谷亮鸿的人生导师,命中明灯——

真是足以今人呕吐三天三夜。

礼成之后,我挽着钟昂周旋在美食之间。对他的到来,我有着前所未有的狂喜。

“十二月十七日是我的三十岁生日哦。”我将他的手放在脸上。

“你想要我帮你庆祝吗?”他笑问。

“不,我要在那天与你结婚,与你上床。”我决定了,结婚就结婚,有什么了不起,我杜菲凡怕什么来奢。落幕就落幕,反正人生处处有高峰,柳暗花明又一村,顶多发现婚姻变成死水时,牵他离婚去而已。

他楞了好久,似乎不太明白有一名他心仪的女子正对他求婚。

“菲凡,你怎么了?”

“在跟你谈婚事呀。”我奇怪的看着他。

他好久好久之后才放下托盘,一把搂我入怀。

“你不害怕了吗?还是你一时被这种热闹所迷惑?我准备给你很久的时间想清楚的。”他的口气理智,然而紧绷的身体却诉说了他的激动。

这男人!全天下大概只有他适合我了。我用力回搂他:“钟昂--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想因畏惧而退缩。此刻我更觉得怕繁华后的失落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你看,我捱到了订婚宴,看到了一个圆满,也许明天一切如常,但经历这种阵仗并没什么不好。重要的是,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我们可以努力创造生活的乐趣,而不要先怕了“安定”之后的乏味。”

“你变得更勇敢了,我哪一天才追得上你。”他宠溺的吻我,眼中闪奢对我的眷恋欣赏。

我微笑:“不,你比我勇敢,你爱上了我,好危险,真的好危险。我为你的未来感到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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