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安垂斯不在意的起身走向衣橱。
密谢深深叹了口气。“安垂斯,接下你父亲的工作这么久,你好像还不太了解自己的身分,是吧?”
“我只是一个平常的生意人。”
“生意人?”密谢啼笑皆非的又叹了口气。“好好好,随便你,不过先告诉你,有事不要来向我求救,密谢大人我要去度蜜月了,没空!”
再说两句后,电话挂线,安垂斯也穿好衣服了,戴上手表,拿了皮夹后他就出门了,他要去为爸爸、妈妈买两样礼物,之后……
瑟妮儿请他去她家吃午餐,这回他一定要问出他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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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巴黎最昂贵的地段在哪里?
香榭大道?
错,是在圣路易岛,一座与世隔绝般的小岛,位于塞纳河中央,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雄伟的建筑,也没有举世闻名的博物馆,只有静谧的空气和高雅的气氛。
瑟妮儿的家就在圣路易岛上一座私人宅邸。
安垂斯一到达瑟妮儿的家,就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并不是因为他见到引领他到画廊的三胞胎,既然他们会引领他到画廊,必定和瑟妮儿有关系,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令人错愕的是他们的模样。
当日他见到的三胞胎是金发蓝眼,但此际的三胞胎……
“他们是我的孩子……”瑟妮儿噙着顽皮的笑为他介绍。
安垂斯静默三秒,惊呼,“咦?!”
“没错,他们是我亲生的儿女,我想你应该知道了,他们是三胞胎,天生爱搞怪!”瑟妮儿说,瞠怒的视线移向金发银眸的长发少女,“老大米雅……”再转向黑发蓝眼的短发少女,“老二米萝……”最后,褐发绿眸的少年。“还有老三米耶。”然后,她威严的对三胞胎下命令。“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三胞胎嬉皮笑脸的相互看看。
“这样有什么不好?”
“对嘛,人家才不会搞错呀!”
“就是说咩,清清楚楚、一目了然,某人才不会男女不分!”
“可是你们天天都在变,你们以为你们是万花筒吗?”
三胞胎耸耸肩,瑟妮儿愤怒地扫他们一眼。
“总之,以后不准再变了!”
三胞胎很夸张的齐声长叹。“那要什么样子?原来的样子?”
瑟妮儿瞟安垂斯一眼。“不,跟我一样就好了。”
而安垂斯到现在仍未完全接受眼前的事实。“但你说……说……”
“他们不是艾力伯的孩子,”瑟妮儿解释,并挽着他的手朝餐厅去。“而是艾力伯之所以会和我结婚的原因。”
安垂斯思索片刻。
“他们是你所爱的男人的孩子?”
“答对了!”
进入餐厅后,安垂斯很绅士的先为瑟妮儿拉开椅子,待她坐定后再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再仔细打量三胞胎,注意到他们很像瑟妮儿。
“他们不用上学吗?”
“很抱歉,这里是法国,不是德国。”瑟泥儿上身往后退一些,让安娜在她面前放下浓汤。“法国的寒假很短,只有一个星期到十天左右,但暑假很长,从六月开始直到九月。”
“整整四个月不用上学?”
“没错。”
“难怪他们会顽皮。”安垂斯喃喃道,也后退让安娜在他面前放下浓汤。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说他们顽皮。”
“那该说什么?”
“可怕!”语毕,拿起汤匙来开始喝汤。
接下来,用餐间,那三胞胎很切实的轮流印证瑟妮儿对他们的评语,证明他们的母亲的确很了解他们。
“安垂斯叔叔,你的真的很完美耶,能不能也月兑光给我画一幅?”米雅。
安垂斯差点把海鲜浓汤喝进鼻子里去,那保证不会太好受。
“安垂斯叔叔,妈咪没有把最重要的器官画出来耶,可能是没看清楚,我想你最好再给她看仔细一点。”米萝。
安垂斯险些一刀切下自己的手指头,他瞪着餐刀,警告自己不能逃走。
“安垂斯叔叔,是不是你那话儿太小了,不准妈咪画出来?”米耶。
安垂斯一口虾冻顿时噎在喉咙上下不得,只好丢下刀叉,抢来水杯拚命往嘴里灌,而那三胞胎和瑟妮儿则捧月复笑到差点当场币点。
餐后更恐怖,大家在起居室一坐定,米耶就很愉快的提出巴黎最新流行消遣。
“安垂斯叔叔,我们男人一起到沙龙去喝杯酒,顺便聊聊彼此的最初性体验吧!”
被了!
在瑟妮儿和三胞胎的狂笑声中,安垂斯狼狈的落荒而逃,一路逃到圣路易桥上才想到:
他想问的问题一个字也没提到。
想回去问又没那个胆子,一想到那三胞胎头皮就发麻,只好沿路叹气叹回饭店里,没想到还有更大的麻烦正等着他。
“妈……妈妈,你们怎么来了?”
不只他母亲蒂娜来了,还有他姊姊玛卡和外甥女爱达。
“我们担心你啊!”玛卡用最简洁的话来回答他。
“担心我什么?”安垂斯疑惑地问。
玛卡与蒂娜相对一眼,默默的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德文报纸递给安垂斯,头版上赫然是一幅他与瑟妮儿参加婚宴时的合照。
懊死,消息真的传回德国去了!
“妈妈,”安垂斯扔开报纸,把母亲请到沙发落坐,自己也伴在她身旁坐下。“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安垂斯,我害怕你又要受到伤害了!”蒂娜忧心仲仲地说。
“妈妈……”安垂斯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你想太多了!”他怎能告诉母亲他是为了自己的果画而和瑟妮儿接触的?
“我怎能不想?”蒂娜激动地道,“虽然你从未吐露过半个字,但我们都猜想得到,只有女人才能伤害男人那样深,当年倘若不是我恰好及时,你早就……就……”她停住,掏出手帕来拚命按眼角。“总之,我不希望你又碰上那种事了!”
“妈妈,”安垂斯叹气。“我保证不会再有那种事了好不好?”
“那就告诉我们,你为何要特地为她留在巴黎?”玛卡问。
安垂斯迟疑一下,然后摇头。“不,我不能。”
“跟我们回去?”
“也不行。”起码在他得到问题的答案之前,他不能回去。
“好,那让我们和那女人见个面。”
“玛卡,”安垂斯啼笑皆非。“我们只是朋友,请你不要小题大作好不好?”
“我们不希望再看到你被女人伤害了!”玛卡非常坚持她保护弟弟的想法。
安垂斯猛然起身,大大叹气。“老天,你们到底想到哪里去了,我并没有被女人伤害过呀!”
“那么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安垂斯瞥她们一眼,转身走到落地窗前停住,背对着她们望着外面,不语。
玛卡紧跟在他身后。“是为了女人没有错吧?”
安垂斯依然不吭声。
“她背弃了你?”
“……”
“脚踏两条船?”
“……”
“你爱她,她不爱你?”
“……”
“我知道了,是……”
“她死了。”
“咦?”玛卡惊呼。
徐徐转回身来,安垂斯面无表情地看着玛卡。“她死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玛卡顿时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怎样也没想到竟是这种无法挽回的悲伤。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安垂斯闭闭眼,又转回去面对落地窗。“你们想知道?好,我就告诉你们。”
但他并没有马上开始述说,在望着天际白云失神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始回述那段令他心痛无比的往事。
“十二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