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更加认定你应该也已经死了,于是终止『捉妖』行动。”龚以羚半猜测半肯定地说。“可是既然你能正常的活下来,应该没有那种病态细胞呀!”
迪卡斯瞥她一下,“我有,只是我的病态细胞和其它人完全不同,那些科学家一直在研究我的病态细胞到底有何不同,但在有任何结果之前我就逃走了。我在猜想……”伸出修长的手,他怔愣地看着。
“也许就是我的病态细胞导致……”突然,他的指甲开始徐徐伸长,愈伸愈长,愈伸愈长……又蓦然缩回。“这种异常。”
“酷!”龚以羚月兑口低呼,随即握住那只手。“真的很酷耶!”
苦恼的神情蓦而消失,他笑了。“只有妳会这么认为吧!”
“其它人我不知道,但我是真的觉得很酷!”龚以羚点着头说。“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你……呃,那个负责照顾你的母亲为什么说要杀了你呢?他们不是还要研究你吗?”
“在确定有病态细胞的试验品都活不过十年之后,那些脑部非属于人类的试验品都会被他们提早终结掉,因为牠们非常粗暴,非常危险,比一般动物加倍危险。而我……”迪卡斯苦笑。“隐藏在正常后面的危险更可怕,可能因此她认为我才是最危险的妖怪。”
眨眨眼,“的确,你是够危险的了,女人太容易爱上你,你确实是个非常危险的男人。”龚以羚一本正经地点着脑袋。“而且你知道,中国人传说中的男性妖怪大都有蛊惑女人的魔力,没有一个女人逃得掉,就这点而言,你确实可以算得上是妖怪,嗯嗯!没错,善于蛊惑女人的妖怪。”
怔了怔,迪卡斯不禁失笑。“为什么妳总是能把我的话完全推翻呢?”
“推翻你的话?有吗?”龚以羚一脸茫然。“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啊!”
迪卡斯习惯性地用手背抚挲她的脸颊,“我真是爱妳,”邪魅的眼荡漾着一片深情。“妳愿意嫁给我吗?”
“好啊!”龚以羚笑咪咪的。“一年三个月后。”
迪卡斯微微一愣。“为什么?”
“一年三个月后我才满二十岁,在这之前我得经过老爸的同意,告诉你,”龚以羚气势汹汹地挥舞着叉子。“打死我也不会回去找他。”
“那么……”迪卡斯想了一下,然后把一直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链子取下来,上面垂着一枚样式非常古老的珍珠镶钻戒指,“这个给妳,”说着,把链子套上龚以羚颈项。“这是祖母给我的,她要我把这个送给我的妻子。”
报以羚好奇地拿起来仔细端详,“好典雅,不过……”她试着戴上自己的左手。
“果然,太大了。”
“那是帕提诺家族的传家戒指,是属于帕提诺家当家主母的,我祖母也是戴在项链上,因为对她来讲也太大了。”
报以羚突然噗哧一声。“第一位主母夫人肯定是位胖太太。”
迪卡斯也笑了,他俯身过去亲了她一下。“一年三个月后嫁给我?”
“OK,”龚以羚这次非常肯定又大声地回答,还比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
她半年后就嫁给他了!
第八章
他没有扔帽子给她,也没有扔黑色内裤给她,他抛了一个飞吻给她。
报以羚哭笑不得,简直不敢相信那家伙竟敢当着六万五千名观众之前做这种事,太嚣张了吧!
然后,她又觉得有人在用眼光杀她,这回是两双。
“那位玛丽莲小姐是芙萝达小姐的妹妹,”多雷欧果然机灵,难怪每回到墨西哥城来,迪卡斯总会叫多雷欧来陪她。“她一直认为迪卡斯先生必然会选择她姊姊,虽然迪卡斯先生从未对她姊姊表现出丝毫兴趣。”
人的思想真的很奇怪,那种毫无根据的想法究竟是从何而来呢?
“她也喜欢迪卡斯?”
“这……呃,女人很难不喜欢迪卡斯先生,妳知道,可是她没有芙萝达小姐那么漂亮出色,也没有芙萝达小姐那么聪明能干,所以自愿退让,但前提是迪卡斯先生一定要选择她姊姊。”
对了,这才符合那种任性霸道的富家千金。
算了,反正得不到迪卡斯的女人也只有以这种方式泄愤,否则她们一定会憋到得内伤,而胜利者自是要大方一点,随便她们杀吧!
“老实说,迪卡斯确实很酷!”
他说过,只有在最后十秒钟才会设法控制斗牛,其它时候都是靠他自己的真本事,换言之,在那之前他都是处于危险之中,但见他总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轻轻松松挥洒着红巾逗引斗牛,彷佛在逗弄小猫咪似的,再于最后一秒钟不疾不徐地及时避开,看上去实在潇洒得很。
“迪卡斯先生是最伟大的!”多雷欧与有荣焉地说。
在迪卡斯退场的同时,龚以羚也起身。“我去一下盥洗室。”
多雷欧微笑着目送她离去,彼此心里都有数她所谓的“盥洗室”到底是哪里。
“迪卡斯。”
正与里维拉谈话的迪卡斯有爱情没友情,即刻丢下男人迎向女人。
“我今天的表现如何?”
报以羚仰起娇靥承接他的亲吻。“如果你跟牛的距离能再拉远一点就好了。”
她每一回都这么说,迪卡斯笑着重重亲了她一下,里维拉很识相的离去。
“以琳,别忘了他还有一头牛要斗,请别让他脚发软。”
“讨厌,我才不会那么做!”龚以羚脸红地轻啐,待里维拉出去后,她才问迪卡斯,“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迪卡斯牵着她坐下,然后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亲昵地抱住她。
“明天我们到维拉库斯去,那儿有嘉年华会。”
“好啊!不过你不能再拉人家下场跳舞了,”龚以羚戳着他的胸膛。“每次都要人家出糗。”
“不会了,妳……”迪卡斯笑容消失,修长的手抚在她的小肮上。“上个月没有来,对吧?”
报以羚心虚地吐了一下舌头。“哈哈,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我怎能不清楚,每次都是我在照顾妳的呀!”由于无法忍受看她痛苦,他每次都硬逼她吃止痛药,等她睡着之后,也都是由他很有耐心的为她一次又一次的处理,直到她清醒。
揽住他的脖子,“你不是要我生孩子改变体质吗?”她撒娇似的呢喃。
迪卡斯轻轻叹息。“我都有用啊!”
“哎呀!你不知道吗?人家都说不太保险ㄋㄟ。”龚以羚无辜地猛眨眼。“譬如说上面会有小洞洞什么的,那就一点用都没有啦!”
迪卡斯哭笑不得地直摇头。
“妳真的不怕生出像我一样随时可能改变模样的妖怪?”
“不必担心,”龚以羚安抚地拍拍他的胸脯。“一定是个新新超人类!”
“也有可能是半人半兽。”迪卡斯警告她。
“只要是你的孩子,我什么都能接受。”
唇瓣贴在她额上,迪卡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盈满胸怀的感情。“妳真是傻呵!”他不是真的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是不敢,她却不给他选择的机会,强行逼迫他接受,他很高兴,但也很害怕。“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四个月的时候胎儿已成形,如果是半人半兽的孩子,答应我,拿掉他!”
报以羚注视他好一会儿。
“如果这样才能让你高高兴兴的期待孩子的降临,我答应你。”
“谢谢妳。”迪卡斯呢喃着贴上她的唇。“我爱妳。”
听他说得那么暧昧,肯定没安好心眼,龚以羚立刻挡住他的嘴。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