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蓟寒略微诧异地抬起头来,他也会害怕吗?
“别离开我!”坚定的声音透着一丝慌乱,卫铁翼神情紧张地望着她,“别再离开我了!我禁不住再次失去你了!”
蓟寒再次诧异地眨了眨眼,他——似乎很紧张——还——有些害怕——是吗?她有没有听错?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不相信地伸出手抹抹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你——在乎我?”
“我当然在乎你了!小傻瓜!”卫铁翼拉下她的手,举至唇边亲吻着她的指尖,“我爱你呀!”
爱她?是吗?他是想借由她来延续对寒儿的爱吗?
她抛开心中那抹淡淡的愁绪,轻柔而坚决地说道:“那你得先帮我——”她轻轻地再次说道:“你得帮我——不抓住那人——我也不甘心啊!”
卫铁翼闭了闭眼;“好!我帮你!想到要怎么做了吗?”
“等!等他们再动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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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等很久——
棒天,一顶轻软的小轿停在卫府的门前,敲开了大门。
“姐姐!姐姐!你要不要紧啊!”蓟云一路飞奔过来,投入她的怀里。“太好了你没事!我好担心啊!”
“云儿?你——你怎么了?”蓟寒讶异地抱着她,只见蓟云有如幼雏般地窝在她的怀里,她不知道蓟云竟是
如此依恋着她。
蓟云从她的怀里抬起头来,“云儿是来探望姐姐的,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姐姐坠湖的意外,吓坏云儿了!’,说完又将小脸埋在蓟寒的怀里磨磨蹭蹭的,仿佛是要确定她仍是安好无恙。
“幸好发现得早,及时救了起来!”卫铁翼站在蓟寒的身后一手搭在她的肩头暗自警戒着。
这也太巧了吧!寒儿才刚发生意外,蓟云便找上门来,还如此姐妹情深的模样,他怎么不知道寒儿与蓟云的感情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印象中的蓟云,总是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几乎没有听过她开口说话,他以为那是她过于内向害羞的原故,但从她会主动跟寒儿撒娇的表现看来,似乎又显得过于热情了,看样子他以前真的太忽略蓟云了。
正当卫铁翼决定要多注意着他的小姨子时,忽而又听到蓟寒正开口留她下来:“云儿!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多住几天吧!”
“啊!云儿可以留下来吗?”蓟云笑得极为欢愉,“姐姐!我晚上能够跟你睡一起吗?”
蓟寒还没来得及回答,卫铁翼却马上一口拒绝了:“当然不行!”
蓟云的笑靥一下子僵住了,蓟寒回头生气地瞪着他:“你怎么可以——”
卫铁翼回瞪了她一眼,“我可没有跟你姐姐分房的打算!”言下之意似乎在怪蓟云打扰了他们。
“你——”蓟寒涨红了脸,双手抵住他宽阔的胸膛,怒冲冲地推着他走到一旁,几乎是咬着牙,憋着气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希望让云儿误会我们感情不好吗?”卫铁翼挑挑眉毛,面容显得有些邪恶,“若让别人知道我们是分房而居的,你就不会有机会生下卫、蓟两家的继承人,更不会因此成为被暗杀的对象了!”
蓟寒脸色一变,“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天!自身份曝光之后,他们一直是分房而居,难道他打算趁这机会要与她同房。
那怎么可以?但——
她现在怎好要蓟云回去呢?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却听见卫铁翼爽朗地说道:“云儿!只要别让我和你姐姐分房,随你高兴留下来住多久都没有问题!”他十分愉快地补充道:“你就在紫薇苑住
下来吧,那是你姐姐以前所住的地方,相信你会喜欢的!”
啊!她被赶出紫薇苑了?那她以后——
蓟寒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卫铁翼也正低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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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就叫做“作茧自缚”?
随着夜晚的来临,蓟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情绪也越来越紧张,她僵硬地坐在床沿,像是落人陷阱的小动物般地惊惶失措。
虽然她并不是毫无性知识的女孩,也早将初夜权交给了卫铁翼,然而正因为初夜是在药物的影响下迷迷糊糊地失去了,对于其中的过程她完全毫无印象,如今却在她还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要和早已熟悉她身体的男子共处一室,心中的恐惧感在想象力的催化下无限制地扩张起来,神经已紧绷到了极点。
没听见脚步声,门却被推开,紧绷的神经啪地一声绷断了,蓟寒吓得跳起来,慌乱地满屋子找地方躲。
卫铁翼见了不觉失笑了起来,“这是在干什么?”
蓟寒顿时僵住了,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可笑,但她就是没办法不慌乱,没办法镇静下来。
“我——”她紧张地冒着冷汗。
卫铁翼知道她在紧张什么,故意不发一言,慢条斯理地褪去身上的衣物,蓟寒吓得差点夺门而出,只是一看见他挺拔精壮的身躯就站在门口的方向,她说什么也不敢靠近,直到他身上月兑得只剩下白色的单衣时,她才感到大事不妙。
“你……你做什么?”蓟寒瞪大眼,双颊迅速燥热起来。
“准备睡觉啊!”卫铁翼带着坏坏的微笑,一步步地接近她,“难道你还不想睡吗?”
蓟寒也一步步地往后退,冒着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我——还还还——不困——你你——你先——睡——”
“不困也先上床躺着吧!昨儿个才落水,今晚还是早些休息,再说——”卫铁翼仍是带着坏坏的微笑,一步步地靠了过去,“你不跟着一起睡,我怎能睡得着?”
蓟寒的脸色刷地猛然变得惨白,差点没有跳起来抱头鼠窜,“但但——但是——这样——我我——会睡不着的呀!”她两眼戒备地盯着他,双脚越退越快,却没看
见背后的状况,腿窝一下子撞上了床沿,如他所愿地跌进了床褥里。
卫铁翼立即俯,问道:“有没有摔疼?”他心疼地揉着她才受创的肩膀,却暗暗施力令她无法起身。
蓟寒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慌忙地说道:“我没事!我没事!快让我起来!”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身子不断地蠕动,却怎么样也推不开他,也无法从他的身下钻出来,心里更加地紧张。
看到她像只毛毛虫般地在身下蠕动,卫铁翼忍不住低低地轻笑了起来,温热的气息从上而下地笼罩着她,蓟寒感到一阵虚软,全身开始燥热了起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你——让我起来好吗?你这样子——我——我——不太舒服——”她试着装出可怜兮兮的惨状希望能够引发他的同情心,没想到却让卫铁翼有了“关心”她的借口。
“不舒服?那我们还是早点歇息吧!来!我先替你宽衣!”语毕,他立即解开了她的衣带,手脚俐落地剥除了她的外衣。
“不——”
蓟寒吓得差点心脏麻痹,双手紧紧地揪住衣襟,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再进攻她所剩无几的衣物,卫铁翼倒也就此停手,只是将她颤抖的躯体往床内推了推,拉起棉被裹住她,自己却下了床,蓟寒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只见他熄了灯又转回床上来,蓟寒下意识地往床内缩了缩,卫铁翼乘机在她身旁的空位躺了下来,并理所当然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大手大脚锁住了她的身子,让她根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