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我哥是例外……”
她越吃醋,他可是越乐,那才表示她很在乎他嘛!
“耶,你好像拐了个弯在骂我喔!倩妮,难道你……”乔谚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说。
他并没有机会说完,因为这时突然有人打岔,施乔谕双手抱了一大叠卷宗资料走了进来,边嚷嚷著:“大哥!拜托一下,你去摩纳哥待那么久,我都快焦头烂额了,这些都是最速件!”
乔谚有些无奈,加上哭笑不得地骂道:“乔谕,倩妮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请你别再这样不敲门就闯进来!万一我们在……”
“在卿卿我我时该怎么办是不是?安啦,我保证当作没看见,睁一只眼睛就好。”
倩妮顿时整张脸红得像苹果。
“我们在干什么要你管?哇塞,怎么这么多!”乔谚满怀邪笑地回道。
乔谕把厚重的卷宗往茶几上一放,然后一坐在倩妮和乔谚的中问。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倩妮乘机转移话题问道。
乔谚“淀淀”没说话,埋头就抽出一本卷宗翻阅,乔谕则大嘴巴地装得很惊讶地夸张说:“噢,我大哥没告诉你啊?那跟这种人在一起不是很危险吗?倩妮,如果你想移情别恋,不嫌弃的话,还有我这个弟弟在候补排队!”
乔谚抬起头来瞪了弟弟一眼,啼笑皆非地啐骂道:“你是在黑白讲米?
闲饭可以多吃,闲话少说一点!”
不料乔谕没有闭上尊口的意思,反而把话接下去说:“答对子!我就是吃“闲饭”的一个──倩妮,你不知道吗?我们“施氏集团”真正的幕后主控人就是我大哥,而我只是挂名坐在总裁位子上的“傀儡”,连我老爸老妈都不知道呢,而且我还得帮看大哥一起说谎。”
“啊?你是说乔谚他……”
“我说啊,他为了不愿我爸妈担心,所以宁愿让他们误会他是个游手好闲的纨裤子弟;而我呢,其实我也挺“伟大”的,为了让他安心去当Z,我只好﹃牺牲”自己窝在那个我不太懂的宝座上,这些不太懂的企业文件就得等他回来……”
这时乔谚已专心投入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报表中,他似乎并没有听见乔谕在说些什么;抬起头来时,显得非常精明干练地向弟弟说:“好了,你现在注意听,要记起来!上次爸去日本处理的那家公司,你必须问爸坚持说不能卖,因为现在中国在冻结投资厂商,我们可以接收新的生意,而东京和北京是最直接的管道;澳洲的投资可以增加五千万美元,但那是极限了;法国的合作案暂缓,因为法国总统要在南太平洋试爆核子弹,我们要使出手段给予经济制裁……”
这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都是乔谚有条不紊地指示事项,而乔谕则依言一一在卷宗上批示。坐在一旁的倩妮,她自己也是经营企业的,所以大部分的专业术语她都听得懂,不过她也算是开了眼界,她没料到乔谚是一个如此有果断作风的精明“生意人”,在三十分钟之内,竟就把全球各地的企业决策说得一清二楚。
整颗地球似乎就在乔谚的手掌心中运转,而就“施氏集团”庞大的企业分布网而言,这句话也不为过@公事交代完毕,乔谕也很识相地起身告退。
“为了不露出马脚,我还得赶回去宴会上谈笑风生,你们两位继续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吧!”说完,一阵风似地又旋出去了。
倩妮娇羞不已地避开乔谚的灼热目光,忍不住说出心中的话。“噢,乔谚,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人家只要给你三十分钟,你就可以给人家整个世界……”
“你是在播报新闻是不是?”
“乔谕刚才所说的,对我而言都是新闻!”
见地那娇俏惹人爱的模样,乔谚忍不住坐得更靠近些,一只手臂有意无意地横过去按在她背后的椅背上,吐字如呢喃地轻问:“那……我们刚才谈到哪里了?”
她小鸟依人地微倾向他的怀里,嫣红如酡的小脸则含羞带怯她别向另一边,呼吸不太规律地说:“噢,随便谈啦!不过,乔谕刚才的建议也不错,看你是要先卿卿我我?还是要到外面去花前月下看星星也行……”
“看星星?星星……”乔谚好像突然中风地反覆著这个字,然后霍地跳起来,喜出望外地大声喃说:“对呀!我一直想不出来Q是怎么截断我的卫星通讯网,而你这句话却提醒了我!”
唉!“好康A”又泡汤了,这场你侬我侬的戏八成今晚也没得唱了。
倩妮撇了撇嘴,一连眨著眼皮没好气的问道:“呃,借问一下喔,我提醒了你什么?”
乔谚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只兀自很兴奋地说!“星星!问题就出在这里呀!真是呆哪,我先前怎么没有想到?”
好啦,这一瞥向她,他好像又想到她了。
乔谚飞快地走向她,在她脸上重重一吻,边说:“倩妮,你真是我的幸运之星!韦伯,韦伯!……”
啊?原来这么一吻就算了,这时乔谚已经边嚷著往楼梯上奔去,竟然把她丢在大厅里!倩妮先是气得想跳脚,不过也才跳一下而已,最后她忍不住摇头苦笑起来。
唉!会爱上这么一号人物,也真是“没法度”的事……
第七章
清晨,南加州的阳光正艳。
安稳的睡了一觉醒来,杜倩妮这才惊觉已经过了九点钟,她连忙跳下床准备盥洗。
昨晚韦伯把她安排住在乔谚的隔壁房,据说道幢巨宅内共有十六间卧房,这么大的屋宇,到了深更半夜反而显得特别空荡安静──她竖起耳朵一直耗到凌晨两点,隔壁房一直没有动静,乔谚显然一夜末归。
他会整夜跑去哪里呢?明明看见他冲上楼去的,也没见到他下楼过,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真奇怪!
梳洗完毕,倩妮换上一套宽松的休闲服,临下楼之前,她又伫立在乔谚房门外静聆了一会儿,里面连一根针掉在地上恐怕都听得见。她抑住了去开门查看的冲动,决定下楼去问韦伯。
大厅内空无一人,她正想穿越大厅到前院去时,这才瞥见韦伯坐在餐厅内的一张椅子上打瞌睡,于是她蹑手蹑脚地尽量不发出声音,不料这个半盲、重听的老管家竟然出声吓了她一大跳!
“杜小姐,我替你准备好早餐在等著呢!”
他不是超过一公尺就著不见吗?其是奇怪!
“啊,韦伯,早呀!我睡得太晚子……”
“多睡一点好!来,我替你把早餐玥热一下。”
盛情难却,倩妮只好踱进餐厅里,并且连声说:“韦伯,我自己来就好,你不必麻烦。”
韦伯便由著她把美式的培根蛋早餐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一面替她倒著鲜果汁,一面说:“我年纪大了,还常把微波炉上的数字看错呢!”
说是这样说,不过倩妮对韦伯一直有种“深藏不露”的印象。乔谚是神秘的“z”,如果他的老仆是位“奇人”的话,那也不足为奇!
早餐很可口,即使再加热过,但仍不失那独特的烟熏肉香,倩妮吃了几口之后才佯装若无其事地问:“乔谚呢?他……他还在睡吗?”
“他还在忙。”韦伯慢条斯理地回答。
“忙什么呢?他好像一夜没有回房去睡…:?”
本来想“含蓄”一点,没想到才说两句就露出马脚了,活像个查问老公去处的“怨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