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很幼稚的想法,可我却这样一直傻傻的认定着,二十岁、二十五岁,直到即将二十八岁的今天,我还抱着少到可怜的自信这样认为,如果有一天我白发苍苍依然未嫁,那非我不娶的人,一定是他!
这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从来没想过,拥有,所以觉得理所当然!直到有一天池说,如果只是朋友,是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
那时候的我觉得很生气,因为一直固执的认为,是朋友才能永远在一起。
爱情是不可靠的,从前那么相爱的恋人,分手时却变得冷酷残忍,连同过去美好的回忆一起搅碎。
而我和他拥有那么多回忆,却都是甜的,没有一丝苦的,如果有一天,全部变质了,我恐怕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他。
所以做朋友不好吗?
不好!他失落却又坚定的说不。
从那天起,我发觉即使我们还是朋友,可是我所拥有的记忆却变成了苦的,萦绕在心头、回味在舌尖的,全是苦的。
想着不只是朋友的他,想着不要做朋友的他,想着被我逼着做朋友的他,我发现这么多年来,我小心守护的,却使他痛苦。
爱情走什么?爱情好吗?
他说他爱我,可是,如果爱成为一种负担,放弃或者继续,都该勇敢面对不是吗?
因为我的自私,伤害了他这么多年,所以他选择放弃,我无话可说。
因为他的放弃,被他爱着这么多年的我,决定选择继续。
人们也许会说一句老话,为什么总是要到失去时,才发现曾经拥有的有多珍贵。
但是,我却是因为拥有得太多,所以害怕失去,而小心的保护着,然而原来我用错了方式。
如果我醒悟得太迟,没有关系,至少爱他的心将不再懦弱,如同他等了我二十多年一样,未来的岁月,我都将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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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想通了?”
“嗯!”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会不会适得其反呢?妳呀,就是爱钻牛角尖。”
握着报纸,吴雨君百感交集的望着席凉秋。她一直知道这小妮子在意的是什么,当年是她陪她去医院,躺在手术室里自己倔强的一滴眼泪都没流,平时嘻嘻哈哈的小学妹却哭得浙沥哗啦,那时她就想,这辈子她恐怕都要对凉秋心怀歉意了。因为凉秋是个表面上看起来大剌剌,却心思细腻的女孩,容易将别人的伤口背负在自己心里。
不过,好在有汪明阳。
席凉秋浅浅扬笑,其实她的心里并不好受,表白了,挑明了,心却不曾放松,因为下知道他是否还会接受,这样一个固执又爱钻死牛角尖的她。
“放心吧!明阳那小子被妳迷得七荤八素,除非妳要他走,不然可能下辈子妳都还摆月兑不了他,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吗?”
看出她的忧心,吴雨君再也憋不住了。
席凉秋瞪大了眼睛,答案再次浮上心头,只是她下敢相信,不敢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别不相信,因为连我都不敢相信,但那是真的!他不但找了我,还找了杨黎民,还有说服了你们的父母,不然妳以为妳妈巴不得立刻把妳嫁出去的心思,会过这么久还一直放妳清净?”
难以接受,阳那样单纯的心思怎么可能会布下这样一张密实的网?
“也许是被妳逼到无路可退了,所以决定要背水一战吧!丫头,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他能镇得住妳了。”吴雨君神情认真的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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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阳一鼓作气狂奔到报社门口,望着正好自大厅里走出来的席凉秋,他松口气的笑了,原来老天不是忘记了,而是好事多磨而已。
平息着不稳的呼吸,他大步上前。
席凉秋赶着去诊所,想见他的心一刻都不能等,可身边却窜上一股熟悉的气息,接着一个拥抱将她密密锁住。
“阳……”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不确定,因为不敢置信。
“这个月妳的奖金如何?”
“嗄?”不明白这种时候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炙热的气息吹在她耳根,让她忍不住全身轻颤,这样的他,好陌生,却在一瞬间引起她心脏狂跳。
“做出大家关注的版面,绩效奖金不是会加很多?”
“嗯……”
依然迟疑,不知道是午后的阳光太刺眼,还是他的怀抱太温暖,小小的头颅埋在他的胸前,她不禁有些陶陶然。
“那妳可以去买戒指。”鼻尖戏弄的磨蹭她柔软的耳垂,看来他们很能适应更近一步的亲密。
“啊?我为什么要给自己买戒指?”她觉得自己不但大脑成了浆糊,连身体都软绵绵的。
“谁说是要买给妳自己的?”
汪明阳揶揄一笑,将她转身面对自己,看她迷蒙的眼和酡红的两颊,他宠爱的用额头抵上她的。
“不是怕一辈子下可靠吗?就去买个戒指套住我,这样如果我想出走的话,线在妳手中,只要轻轻一扯,我就永远走不出妳的控制了。”
“说什么,又不是宠物狗,我干么要用线栓——”
抱怨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他的涵意。
“你是在求婚吗?”
“难道戒指还有别的用处吗?比如说栓狗环或者——”
看他仰起下巴,径自下着边际的胡说八道,席凉秋急得哇哇大叫。
“汪明阳,你明明知道人家不放心!”
“所以要妳套牢呀!”
伸手拉近她的脑袋和他贴近,他笑着直视她的眼睛。
“所以要妳买个戒指把我永远栓在身边,反正我心里的线永远在妳手上,如果断了我会再接,如果烂了我会重新栓!总之,从这里到那里——”
他的手指从他的心脏,缓缓划向她狂眺的心。
“不论距离是远还是近,不论时间是长还是短,哪怕再来一个十年、二十年,我永远都不会放弃!”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唇畔吹拂着,他的眼睛紧紧锁住她的,虽然心还是狂跳个不停,但是意识清晰了,她吸吸酸溜溜的鼻子,抿嘴喃喃道:“可是你之前说要忘记我……”
看她又摆出一贯可怜兮兮的表情,汪明阳轻声笑了。
“妳傻了呀!妳以为被妳折磨了近三十年的痛苦回忆,是说忘就能忘的?”
“你才是呢——”
她不依的回嘴,可却被他突然缩短的距离而阻断了一切,瞪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唇齿间全是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不是说接吻的时候女生要闭上眼睛吗?可是她舍不得,因为此时此刻,她的眼中也只有他,想让他看到。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戒指买不买,那一纸证书有没有,又或者再多的诺言又如何?如果心意不改的话,别说十年、二十年,即使再有一个三十年,他也会得到她的爱。
汪明阳伸手覆上她的眼睛,她眼中的唯一,他已经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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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某个夜里——
“啊!”
卑起的被窝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对不起……再、再忍一下……”
汪明阳僵硬的撑起身子停在她的上方,怜惜又担心的抚平她满是汗水且紧皱的眉心。
“为、为什么会怎么……痛?”
席凉秋两手紧紧的攀在他肩头,十指掐了进去,可依然不能忍受那突然来袭的疼痛。
“因为是第一次,对不起!忍一下就好了。”
他的汗珠滴落在她脸上,汪明阳咬牙伸手抚模着她红通通的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