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离开,汪明阳关上门,一把抱起瘫软的席凉秋,说实话,如果不是她喝醉又睡着了,他一定会狠狠的惩罚她,因为现在的他很生气、很生气。
虽然生气,但放她在床上的动作却小心翼翼,拂开她脸上的发丝,他不禁轻轻叹息,“是我太纵容妳了吗?”
“嗯,阳……好热!”
横卧在床铺间的席凉秋,不知何时已解开了胸前的排扣,及膝的窄裙也窜了上去,细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中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呜……阳……”
她不是没喝醉过,且每次她喝醉,在一旁伺候的都是他,所以当她喝醉时,嘴里叫的一定是他的名字。
汪明阳打横抱起她进浴室,相当清楚下一秒她一定会想吐。
丙然,她感觉自己在冷与热之间被折磨着,胃部升腾的暖流窜到全身每处,可与空气接触的毛孔却丝丝透着冷气,于是不自觉向温暖的地方靠去,可是这样难受的感觉并未减少一分,身体犹如被云彩托了起来,轻轻飘荡着,胃部却如翻江倒海。
“呕——”
浴室里不时传出呕吐的声音,水流声隐隐掩盖住叹息和喘气,一刻钟后,一切不优雅的声音消失了,只剩水声。
汪明阳将浴白放满热水,俐落的解开她的衬衫、裙子、胸衣、内裤,随着一件件衣服的褪去,她光洁的胴体在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汗珠也自他的额际一寸一寸下滑着……
第七章
“呜……”
头好痛!席凉秋清醒后只有这种感觉,闷闷的宛如被谁敲了一棒,她皱眉睁开眼睛。
还好,是熟悉的天花板。低头看下去,她的床单、她的床,放心地伸了一个懒腰,霎时间她傻眼了,呆愣的停止呼吸,僵硬的不敢偏移半分。
不会的,就算她再醉,也不会随便和男人上床,何况她昨天明明已经拒绝了杨黎民,他应该不是那种霸王硬上弓的男人……可手臂旁温热的触感显然就是一个人。
席凉秋鸵鸟心态的闭上眼睛,一寸一寸向右转头,眼皮再一点一点掀开,在阳光照射下,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呼——”
幸好、幸好!她就说自己一定不会做错事的,幸好?!
她原本庆幸的表情一瞬间僵硬,仿佛大脑在回复了思维功能后,又迅速的错乱一次,再转头,汪明阳的睡脸依然在旁边。
神经几乎错乱的咬着被子,阻挡月兑口而出的尖叫,死命瞪着仍在睡梦中的男人,盯着晨光中他散发光泽的果肩,再悲壮的掀开被子望着自己的一身清凉,席凉秋只有一个感觉,就是——无法置信!
“汪、汪明阳……汪明阳!”
压抑的声音最终还是爆发出来,被点名者动了动浓密的睫毛,这才睁开了眼睛。
“早!”
“你、你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明所以的抱被而坐,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小孩子无理取闹的蛮劲。
“嗯?”
迷蒙的揉揉眼睛,欣赏着她雪白优美的背部线条,汪明阳极力掩住嘴角的笑意,佯装不清醒的发出另一个单音。
“哦!”
“哦?!”
她哭丧着脸重复他的语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抓扯着头发暗忖,她不会真的和阳做了吧?!如果是真的,那她决定跳进浴白淹死自己。
“妳昨晚喝醉了。”他好心的将她的三千乌丝从魔掌中解救出来。
“然后呢?”她关心的是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事,上帝爷爷和佛祖叔叔啊,别让她的猜想成真。
“就吐了一身,然后洗了澡,就这样喽!”
然而,她所有的祈祷显然都没有应验,只见汪明阳掀被下床坦然接受阳光的洗浴,伴随而至的当然是一声惊慌的尖叫。
“啊——汪明阳你疯了,我命令你赶快穿上衣服!”
用棉被蒙住脑袋,她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叫。她发誓绝对没有看到不该看的画面,绝对没有因此而觉得血脉偾张、脑溢血,她发誓!
“凉秋,妳确定没有谈过恋爱的那个人是我?”
套上长裤,汪明阳望着被子下颤抖的小东西,不怕死的揶揄。
“汪明阳,我发誓要杀了你,然后自杀!”
掀被下床,玉脚直直踢过去,怒火中烧的她,根本未察觉自己正光溜溜的和空气做亲密接触。
他中招了,被她一脚踢中月复部,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但眼前的春光无限,他实在无法没有感觉,昨夜的彻夜难眠他也咬牙撑过了,可这一关看来是在劫难逃,忽然他感到一股腥热自鼻孔滑下。
真的踢中了!席凉秋大脑里最先反应的就是不敢相信,自从十八岁以后,她的暗算、明算就从来没成功过,可现在,他居然闪也不闪的给她踢,眼睁睁看着两管殷红自他鼻孔滑下,他却一脸呆滞。
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下一秒,她爆发了清晨的第N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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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浴室里面依然无声无息,汪明阳皱眉叹息的再次唤道。
“凉秋,别闹了。”
席凉秋此时多么希望自己手上有一支时间能倒转的表,那样的话,她死也不会答应学姊的要求,也不会眼着阳黎民走,更不会喝了江酒又喝米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枯坐在马桶盖上,她一脸的愁眉不展,因为所有迹象都表明了昨夜她和明阳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是不可以的!他们是朋友,好朋友之间怎么可以发生关系?老天!她该怎么办?
“凉秋,出来好不好?我很担心。”
他有些泄气,他的计画永远赶不上她的变化,她只要稍稍一皱眉,他就感觉阵脚大乱。
“唉!出来好吗?如果妳这么介意,那我就老实告诉妳好了,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啪的一声!门开了,席凉秋原本苍白无神的小脸,竟在一瞬间闪耀着光彩。
“真的?”
说不受伤是假的,但望着她一头被折磨得凌乱不堪的黑发,他无奈的点点头。
“如果会让妳这么痛苦,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妳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是吗?”
汪明阳形似神伤的低垂下头,稍嫌凌乱的黑发斜斜遮住黑眸,轻蹙的眉头让人看得于心不忍。
“阳!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神情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语气微微发颤,他的心也微微发颤,也许他们真的不可能。
“真的吗?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穿?”
多么难以启齿啊!曾经他们之间是无话不谈的,但此时她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原来酒后乱性这句话不是乱说的。
“妳醉得太厉害,吐得很凶!洗完澡怕妳感冒,我只好赶紧先用被子将妳包住。”
两人在对话问,汪明阳始终不曾看她的眼睛。
“真的?!”
原本该高兴的,她和明阳并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虽然这次有些过分,但是他们是朋友,即使都没有穿衣服,那也不能代表什么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心中会冒出一丝疼痛,看着他失落的眼神,慢慢扯成一张密密的网,不忍渐渐袭上心头。
“真的,好了,妳再睡一会吧,如果头痛的话,解酒药我放在床头柜上,我回去了。”他一转身,衬衫还拿在手上来不及穿。
席凉秋原本沉默无语,可是当她望着他的背影,目光触到一道抓痕时,她的惊呼再次月兑口而出。
“阳!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