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姊!”她不高兴的叫道,气归气,但能骂汪明阳的人只有她才对。
“所以喽!不是性无能也不是白痴,天天跟在妳后边团团转,妳也该想想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吴雨君开始苦口婆心,这种事情由旁人来点明就没意田心了,虽然说她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但不时点化一下这颗顽石还是必要的。
“哪有什么为什么?为朋友两肋插刀、义不容辞嘛!再说他的真命天女又还没出现。”
闻言,吴雨君挫败的瘫倒在桌上,这句话她已经听到耳朵长茧了,但偏偏每次席凉秋都是这副理所当然样,真不晓得汪明阳到底做了什么,让席大姑女乃女乃这么坚定不移的认定,他们只是好朋友。
“我拜托妳用用脑子,妳哪只眼睛看得到他的真命天女?”
拜托!就她所知,大学时代汪明阳拒绝的女生就已经不下一打了,只有这傻丫头闷在自己的鼓里沾沾自喜。
“好呀!就算以前没有,那现在不是有了吗?妳不是说从美国回来的,还提供那么好的条件,诚心可见,妳就成全了吧!”
呵呵!瞪着眼前立刻黯淡下来的小脸,吴雨君贼贼的笑。看妳现在怎么说!
成全?因为这个词席凉秋有些愣住。成全!难不成她是棒打鸳鸯的角色吗?
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她找下出话来反驳学姊,平时的伶牙利齿遇到这个问题就不管用了,最近她好像常常这样被问得哑口无言。
“凉秋?”
看她恍惚得厉害,吴雨君也不忍心她就范,毕竟两个人之间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才能圆满。
“学姊叫我来有事吗?如果骂完我就先出去了,还有一大堆采访稿要整理。”
喃喃自语般的,席凉秋下意识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不愿去多想,她和阳是一辈子的朋友,这是不会变的事实。
“唉!算了,把这个拿去吧!”
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吴雨君知道她又再逃避了,索性由着她去,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要那么费劲还不能达成圆满,可能是老天真的另有安排吧,不是旁人能急得来的。
“Jensen杨?怎么?他要来吗?没听到消息呀!”翻开手上的资料,席凉秋有迪一惊讶。
“嗯,下个星期Jensen杨有个私人约会要回国,但其他媒体应该还不知道,妳回去好好准备,将他的资料背熟,详细事直到时候我会再安排。”
“既然是私人约会,那一定是低调入境喽!学姊妳怎么会知道?”
这个Jensen杨是现在英国最红的摇宾歌手,也是唯一一个获得葛莱美的华裔摇宾歌手,能够采访到独家当然好,只是——
“会不会是假消息?”她怀疑的问道。所有的媒体都不知道,为什么学姊会知道。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原来他竟然是齐的朋友,呵呵!”吴雨君笑得得意。
“齐大哥的朋友?那学姊去采访不是更好吗?”
“我也想啊,可是齐不答应。”她不无惋惜地道。
“为什么?”
“因为齐说那家伙是个采花——”话说到一半及时收住,吴雨君生硬地笑着。不能说这可是她为他们贡献的一步棋。
“采花?学姊妳在说什么?”
她疑惑的追问。据她所知,梁俊齐相当体谅学姊工作狂的个性,要不然也不会任她拖到现在还不结婚。
“没什么,齐说那家伙太摇宾,怕影响我的胎教。”拍拍微隆的肚皮,她胡乱谱了个借口打发。
“哦!那好吧,我会好好看的,没事我先出去喽!”扬扬手中的资料,席凉秋转身出门。
“汪明阳,别说我不帮你哦!”
望着有些落寞离去的背景,吴雨君拍拍肚皮顽皮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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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秋、凉秋!”
“干么?”
罢出总编办公室,就被同事拉着向坐位跑去,她一头雾水的问着。
“快一点,大家都等不及想知道呢!”
“知道什么啊?”
她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不禁开始考虑要不要将今年的特休假期趁此请完算了,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这个呀!”
只见围在她办公桌前的人群让开一条空隙,她先是一呆,随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张大嘴巴,“哈——哈啾!是、是谁?哈啾!”
忙着用手捂住口鼻,却还是止不住突如而来的连连喷嚏。席凉秋就像见鬼似的瞪着桌上那一束大到能把人砸死的紫色海芋,手指颤抖地指着那一束花连话都说不出来。
“啊?凉秋妳怎么了?妳什么时候得花粉过敏症了?”
一帮同事都觉得莫名其妙,盯着不停打喷嚏,甚至连眼泪、鼻涕都一起出笼的席凉秋,怎么也搞不懂,以前常收到鲜花都不会这样啊!
“哈——哈啾!快帮我拿出去,哈啾!”
她受不了了,仿佛被人给闷头一棒,让她难过得想死,她是没有花粉过敏症,可是她在犯鼻炎嘛!这时候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毒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转身就往洗手间跑去。
“啊!丢了?这么好看的花……”
一干人失望的散开,被委派丢花任务的清洁小妹,惋惜的捧起花向门口走去。
“请问席凉秋在吗?”
汪明阳推开报社玻璃门,看着里面人来人往,就是不见熟悉的身影,于是唤住捧着一大束花的女孩问道。
“席姊吗?她在——咦?是你……”看看他,再看看手中的花,清洁小妹一脸敬里号。
“难道你就是那个神秘的送花人?”
汪明阳皱眉,全然的不明所以。
“啊!一定是你对不封?先送花,然臣再现自上门,哦!太浪漫了……”清洁小妹一脸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样。
“小姐,对不起!能不能请问凉秋她人现在在哪?”
汪明阳已能猜出个大概了,于是打断清洁小妹兴奋的喋喋不休,他比较关心的是,遇到这束花之后的凉秋现在在哪?
她早上没有吃药,感冒还没好,昨天又发了烧,这么弱的免疫力,被这些浓浓的花粉刺激了嗅觉神经,现在一定很难受。
“对哦!可是先生,席姊好像对花粉过敏耶!罢才一看到你的花就不停的打喷嚏、流眼泪,最后还冲进洗手问——先生!”
话还没说完,就见来人已经绕过她向里边走去,清洁小妹不知所措的叫唤出声。
靶觉到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集中到自己身上,但他仍是毫不迟疑的未停下脚步,笔直朝洗手间走去。
多少次她加班赶稿都是他过来陪她的,所以她们报社他也不是不熟。
“咦?那不是汪明阳吗?”
“汪明阳是谁?”
“不知道了吧!汪明阳是凉秋的忠实护花使者,妳刚来不知道,全报社的人都知道……”
办公室里的三姑六婆论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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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哈——啾!”
用沾水的纸巾揉着鼻子,疼到她都麻木了,好在昨天明阳给她抹了滋润霜在鼻子上,不然今天恐怕要成了烂草莓。席凉秋无力的靠在洗手台旁,瞅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面无血色、两眼无神,一瞬间她不禁怀疑,镜子里的人是否是那个让男人回头率百分百的席凉秋。
“二十八岁了……”伸手抚上镜子里的自己,水珠成行下滑,宛如泪水的痕迹,她低低轻叹。
如果三十岁没人敢娶,就嫁给你!
第一次说这句话是什么时候?十五岁还是二十岁?她记不清楚了,也记不清到底说了多少次,总之好像每次失恋后,他都会说这样任性的她有谁敢娶,而她总是会接着说你呀。有他在,她就永远不会落单,从习惯演变成一个玩笑,再从玩笑变成习惯,到现在,她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真的,或者只是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