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就是‘那个’宫天君。”看到她了解的眼光,天君心里很高兴,看来她不会排斥他的“异能”。
“我身上真的有鬼?”心梅有点难过地问,没想到她不是“干净”的人。
天君望着盘踞在她身上、打君收服不了的鬼;心里也很难过,他真的不希望她被鬼缠上。
“嗯!”天君点下头,安慰地说,“打君收不了它,不过……我带你回家,请我妈妈出手,你一定可以自由。”
“打君失败?”树德听了太多宫家的传奇,对于打君的失败喷喷称奇,问,“她的身上是哪种鬼?能够打败打君,应该不简单喔!”
天君不想在外人面前讨论她的私事,于是指着自己身上的“包装”,转开话题:“大医生,我可不可以自由了?”
“可以!当然可以!”树德自口袋拿出工具,三两下就拆掉包装,心里暗暗叹息,可惜他这次包装得那么完美。
“心梅,我带你回家,我们一起去见我父母好吗?”天君坐起身,动动无恙的四肢,望着心梅,放软声音问。
“你们关系……呃!不错,别忘了发帖子给龙氏。”霍树德故意曲解天君的话。
不过……也不算故意曲解,以两人之间情愫暗潮汹涌的情形,想不曲解也是很难的事。
明明很正常的用语,在树德有心引导下,害得心梅和天君胡思乱想起来。
天君没和女往过,心头也不曾为某人而悸动过,所以他不知道什么叫恋爱,他和心梅相处的情形,绝对不像打君和雷君夫妇的模样,这算是爱情吗?
如果,这不是爱情,那么他的心湖为何被她的身影所占据,为了她而牵挂呢?也许……这就是属于他所表达的爱情。
这是爱情吗?虽然选择了出生人死的职业,不过天生娇美的模样使心梅从没缺乏过追求者,在一堆追求她的热情花招下,她不曾动心,心湖不曾为谁悸动过,可不知道为了什么理由,她的心却为了他而拧着,这就是属于她的爱情方式吗?
望着天君专注的眼神,这个平淡的男人,没有鲜花、糖果、约会的热情追求,不过……他能够以生命保护她,是的!听多花言巧语,他的实质表现,能够让她动心。
豁然开朗的想法,坚定了两人的态度,晶亮而放肆的热情,不避旁人地由双眸中显露而交缠
***
心梅开车送天君回家,到达宫家门口,才意识到身上的窄裙已被自己撕毁,这种样子,怎么好意思会见天君的父母?
“我家到了。”天君以眼光催促她下车。
“我不进去了。”心梅说。
“为什么呢?”天君感觉到莫名的烦躁,他想和她在一起,不过她身上的鬼不时地骚扰他,让他很不舒服。
打君捉鬼失败了,现在天君将收鬼的希望全寄托在母亲身上,母亲几乎不出门,而她又不进去,那要怎么收鬼?
身上缠着鬼,久而久之会伤身,他不愿见到她发生任何事情,这种焦急及关心,使一向木讷的天君难以用言语来说清楚。
心梅望一下掩不住春光的破裙,心里哀叹——因为我的衣服曝光了啦!
顺着她的眼光,天君也将视线往下调整……
“轰!”一股血气直冲到天君的脑袋。
懊转开眼睛吗?可是白皙、细致、均匀、光滑……的春光,胶着了他的视线,使他舍不得稍微离开。
“你在看什么嘛!”他的目光好热,灼烫着她的肌肤,心梅挪动着腿部,拉扯着布料,试图避开他的目光。
不过,平心而论,她并不排斥他的虎视眈眈,心里是暗喜,若是换成别人,她早就摆平对方,哪有可能让人欣赏。
她在抗议他的无礼了,天君留恋地再看一眼,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才能转开头。
他真的不看她了吗?一股难过的感觉揪住心梅的心。
沉默的气氛僵凝在小小的汽车中。
“你怎么不说话?”一向沉得住气的心梅,遇到比她还能沉得住气的天君,真是被克得死死的。
“嗯!”天君满脑子仍充满着刚才的眼福,太美的春光,害得他默念定心咒也定不下心。
“你不下车吗?”不理她?对他的呆样,让心梅火大。
“对了!我要下车。”天君点着头,他直到现在仍不敢睁开眼睛,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将眼光直盯在那一片雪白中。
“砰!”
“哎哟!”
车子太小、天君太高,盲目下车的结果,就是——头顶重重地撞了车顶一下,还来不及哀叫,接着额头又撞到车门。
唉!好笨的人!
“要不要紧?”心梅微叹了口气,他的笨拙让她好气又好笑,那么强的撞击,害她都心疼起来,横过身,伸手揉揉他的额头。
淡淡、温暖的清香,就是他最难忘的香味,天君深深吸一口气,记忆重回PUB及医院里,抱住她的感觉。
天君睁开眼睛,柔柔的娇躯近在眼前,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伸入她的发中,模着滑顺如缎的秀发,一股冲动及渴望自心灵深处浮上来,手臂不禁又缠上令他留恋可以掌握的纤腰。
也许是自然的吸引力,心梅腰部一受到他的钳制,立即反射性地挺直腰,双手抵放在他的胸前,形成诱人品尝的曲线,也是邀请的姿势。
天君望进她幽暗、迷蒙的双眼,留恋地看着她小巧的五官,微微张开的红唇,颤抖得如风中的花瓣,见到她的柔弱,他没有思考能力了,舍不得让她在风中独自飘零,他低下头,用温热的唇含住她的唇,给她温暖。
难怪……有句话说得好——人都有潜在的兽性本能。
一向和人保持距离的天君没有吻过人,当然不懂如何接吻,但是当他将唇贴住她的双唇时,渴望得到更多,引起彼此内心深处的申吟,顺着申吟的呼唤,他的舌滑入她的嘴里,追逐她的舌尖。
心梅缓缓闭上双眼,在他的热力攻击下,各种波动瓦解了心防,无力也不想抗拒地顺从心的感受,双手围抱住他的后颈,伸往他的发间,紧紧贴合彼此,加深两人间的嵌合。
两人发出的热力太高,高到肺部抗议,两人才分开,让清冷的空气再度进入呼吸系统。
“心梅……”天君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庞,低声唤着,施下爱情的魔咒。
“嗯!”初尝吻滋味的心梅,即使长年处在开放的国外,仍无法忍住羞涩,紧闭着眼帘,心湖激烈地漾动、等着,等待他说出爱。
“心梅……”天君说不出心里涨满的话,只好不断地低呼着她的名字。
“嗯!”这个呆子,怎么一直在喊她的名字?心梅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有着薄薄的嗔意。
不行了!模着她,让他抗拒不了身体越来越强烈的呼唤。
“你真的不进去吗?”天君松开她,拉开距离,撑住他的定力。
天呀!天君一向以他的定力而自豪,不料遇到她,不仅笨拙,甚至毫无定力可言。
心梅摇摇头,等不到他的诺言让她微微感到沮丧。
“那……我要回家,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天君克制想模她的,为了压下心里强烈的欲求,他只好赶快下车,但不舍的情绪,让他频频回头,祈求她突然想下车。
失望充斥在心梅心胸,忍住难过的感觉,发动车子离开。
望着失去车影的社区街道,懊悔的感觉一直梗在天君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