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等我检查过了,你以后绝对不会再痒。”嘿!言下之意是,死人不会感觉到痒了。
心梅移步到病床边,以目光估算可以动手的空间。
“小姐,请到这边,让我检查。”负责对付心梅的人懊恼地看着她所站的位置,现在他们挤在一起,不好对付天君,于是他开口想诱她到一边,让他们可以完成任务。
“动手!”领头的不耐烦,伸手拉心梅,在他的想法中,拉开一个娇弱的女人,和甩开垃圾一样简单。
“啊!”
“哗!”
“砰!”
连续的声响中,领头的还不知发生什么事,他的身体就如垃圾般被甩到门边,高吨位的体重顺便压毁了茶几。
“啊!心梅,小心。”连续噪音总算让天君清醒,才对好焦距,就看到两名大汉正想攻击她,情急之下,一把抱住心梅,把她压在身体与床铺之间,将背卖给敌人。
天君的心里不断地想着,挨几拳没有关系,只要她没事就好。
没想到,他心口如一,不但心里在想,连嘴里也不断地重复着。
“你这个傻瓜!快点放开我。”心梅听清楚他嘴里在念什么的时候,感动得热泪几乎夺眶而出,很想在他的怀中好好哭一场,不过……危机还没解除,现在不是该感动的时候,她嘴里嗔斥着天君,顺势秀腿赏一个脚印傍攻击的人。
“我要保护你。”天君正色地看着心梅,很慎重地说着,笨拙地挥动手,阻挡剩余的人攻击心梅。
“取家伙,杀掉他们。”领头的模模仍连在身上的四肢,看着伙伴一个个栽在眼前的小女人手上,气愤之余,顾不得会不会留下被追查的尾巴,扬起阴鸷的笑容下命令。
枪?眼角瞥到一道黑影,心梅顾及天君的伤势,不能将他甩开,情急之下,翻身反将天君压到身下,一手撕裂窄裙,洁白炫目的大腿,流露动人的春光,在一片雪白肌肤中,束着一把小巧的掌心雷。
“砰!”百发百中又创了记录,心梅反手将领头的手中的枪打掉。
“哇!”一声惨叫,血流如注,众人不敢相信地看着心梅,一股畏惧、害怕笼罩在三人的心头。
哪有女人这么恐怖?
她是人吗?
她到底是谁?
“发生了什么事?”病房的门打开,敦厚的声音破除定身魔咒。
“快动手杀死宫天君!”领头的捧着血手凄厉地叫着,嘴里忙吆喝,不过他的脚也没有偷懒,悄悄地往门口移动。
另外两个人不必商量,有志一同,动作如飞地夺门而出。
开玩笑!她手中不但有枪,而且她是保证不会有妇人之仁的神枪手,留下来就是自寻死路的傻瓜。
“哇!”
“砰!”
三道人影打算将门口那位斯文的医生撞飞,不料……
真是倒霉,三名大汉信心十足来到医院暗杀一个重病患者,不料……不但先栽在一个弱女子手中,现在甚至被看起来斯文的医生给撞飞。
真的太过分!他们可是组织中专门杀人的角色,现在倒在地上,蹩脚得像个瘪三。
看见他出现在门口,心梅早料到这种结果,因此神色没什么意外。
反而是撞飞人的霍树德满脸惊讶,嘴巴合不起来,下巴几乎快垂到地上。
为了保护龙氏子孙所培育的孤儿,除了学有专长外,拥有一身好武艺是最基本的要求,所以对撞飞三名大汉的结局,霍树德并不感到惊讶。
霍树德惊讶的是——一向看起来笑咪咪,但事实上对人保持距离、很冷的心梅,竟然会衣衫不整,以迫不及待的热情,将一个男人压在床上?
霍树德不在乎躺在地上歹徒的动作,反正他已启动保护系统,即使他们逃出病房,也逃不出医院,他现在最感兴趣的是心梅的异常行为。
“嗯……他是醒着的吗?”霍树德打趣地说,后半句“有没有被你压昏”他知道说不得,不然惹火了心梅,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被海扁一顿,想到这里,他非常、非常同情被她压在床上的男人。
“我很清醒。”天君直盯着心梅说,他很清醒地知道心梅躺在他的身上。
虽然天君身上被绷带缠绕着,彼此也穿着衣服,但是他每个细胞都可以清晰感受到压在身上、柔软且具有极佳弹性的肌肤。
秧纤合度的身躯、诱人的视觉角度,让天君不自觉地将手放在她的腰上。好细的腰,却让他感受到强烈的活力。
他的灼热呼吸和她的气息纠缠着,两个人的脸好像被热气所烘着,红通通的,交叠的身体像火炉,持续不断地加温着,让室内的温度陡然快速上升。
“咳咳咳!”严重被忽视的感觉引发了霍树德的喉咙不舒服,非得大声咳几声不可。
“你们能不能先暂停一下亲热,让我检查完病人,会空出病房让你们继续。”霍树德不怕死地说。
“啊!”心梅被霍树德提醒,才知她现在的姿势相当暧昧,连忙爬离天君的怀里。
羞涩让心梅垂着头,但是担心的情愫仍然让她不时抬起眼看着霍树德检查。
“树德,他受伤重吗?有没有伤到脑部?”关心占了上风,心梅不管霍树德带笑的眼光,直接问。
“嗯嗯嗯!”霍树德闷声哼着,不管心梅心急欲扁人的眼光。
树德的表现让人火大,更气人的是天君,他可是重伤的病人,不但不关心自己的伤势,竟还轻松地用如火的目光缠着她。
真是的!皇上不急,倒急死太监了。唉!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止不了心中的焦急。
“快说!他到底怎么样了?头部撞伤严不严重?”担心过度,让心梅火大了,不容树德再打哈哈含混过关。
“这场车祸……嗯嗯嗯!”有天君在场,霍树德真的不怕惹火母老虎,还继续打马虎眼。
“快说!”心梅不顾形象,对着树德扬起拳头,嘿嘿嘿!树德该不会忘了小时候被她打的滋味吧!如果他忘了,心梅很乐意再次提醒他。
树德看一眼小小的拳头,看起来没有威胁性,不过切肤之痛忘不了,立即乖乖地回答:“这场车祸,他只擦破点皮。”
“那、那他怎会昏迷那么久?”意想不到的答案,让心梅愣住了,连话都忘了怎么说。
“因为……他太累,睡着了。”树德闷声地笑着,看一眼尴尬的天君,接着说,“我看他睡眠不足,所以打一针,让他好好补眠。”
“那、那……”心梅说不出话,微微指着被“完全包装”的天君。
霍树德看一眼他精心的打包,笑着说:“嘿!我包扎的技术不错吧!”
“切!”心梅翻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个玩性过重、太多“爱”心的医生。
“久闻宫家的天、打、雷、劈,你好!我是霍树德。”树德利落地解开天君被“包装”的手,自我介绍,接着问,“我身上有鬼吗?”
“没有!”天君迅速地看了心梅一眼,很犹豫地承认自己看得到鬼。
昨天她遗憾的神情又闪过他的脑海,天君此刻真的很愿意当个平凡的正常人,不过……这是事实,他是能见到鬼的宫天君。
“你、你、你这个宫天君,就是天打雷劈里头的宫天君?你母亲是全能的灵媒?”心梅惊讶地问。
心梅在刑事生涯中,对于宫家的奇特异行早已听过不少的传说,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宫天君就是那个宫天君,如此一来,天君种种不正常的举动,就有了正常的理由让她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