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饿了,怎又不吃。”天皝确定听到‘他’的肚子咕咕叫,不解为何宁可忍住饿也不进食。
“没有碗箸,用手捉食大野蛮。”玲珑趁他松手,用力丢下鸡块。
转头闲,泪珠儿飞溅,天皝瞪着手背上小小的水珠,灼热烫入胸口,伸着手指轻轻拭着那粒水珠,不解……不解……为何心口会痛?
“男子汉大丈夫的,拜托‘你’别动不动就流泪好不好?”天皝甩甩头,将心头的疑惑甩开。可又不忍心见‘他’如此难过,暗忖:才第一天而已,不如今天先顺着一他。再慢慢教导,思及此,天皝似乎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忽略心头沈甸甸的感觉,扬声道:“来人啊!送一副碗筷来。”
须臾,待仆待放下碗筷后,玲珑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粗陶所制的碗。这么大,和家里盛汤的碗公一样厚重,单手怎可能举起进食?
“又怎么了?你要的碗筷也都拿来了,快吃啊!瞪着碗又不会饱。”天皝对‘他’胶视个半天深感到不耐烦。
啧!中原人真的是麻烦,不过越麻烦的人训练起来越有成就感。
玲珑实在饿了,加上已经维护半个自尊,将就吧!只好将碗放置在桌面,头低下就碗而进食。
嗟!真斯文的吃饭方式,细细的一小口、一小口拨入嘴里,嚼动时没声没息,如果不仔细瞧,还真的看不见嘴巴嚼动的模样。
虽然看不惯‘他’进食的模样,但是天皝不能否认,心头兴起了满足感。
等等,他有没有搞错?是‘他’在吃饭,又不是自己在吃饭,怎可能会有满足的感觉?
天皝大手支着下颚,疑惑地看着‘他’进食,脑中努力想厘清心头的感受。
玲珑强烈地感受到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进食,为什么呢?吃饭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有饭粒沾到脸颊?想到有这种可能,玲珑羞红了脸,举起袖子不断地擦拭可能黏到菜渍的位置。
黑如墨的脸看不出颜色的改变,但是由‘他’的羞涩动作,天皝明白此时的‘他’一定是红晕满面。
羞涩的动作出现在男人的身上,即使只是小男生,应该会让他觉得恶心,但是天皝发现自己反而带着兴致地看着‘他’的动作。
天啊!他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你……到底在看什么?”玲珑擦个半天的脸,发现越擦,他眼中的笑意越深,忍不住含羞慎问。
“听说中原有一种人叫花旦,是由娘娘腔的男人所扮演,‘你’是不是花旦?”天皝带着希望地问。
花旦?他竟然敢将她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女当成拋头露面的花旦?
玲珑气得挑高眉梢,但是……被误会成花旦,可以解释为何男儿身却有女人的动作,以后才不容易被拆穿。
“是,我是花旦。”玲珑忍下气,被误会也没关系,这样她可以很安全地待在这儿等爷爷到来。
“原来如此,难怪‘你’在昏迷时还一直强调‘你’是男孩,不是女孩。”天皝恍然大悟,对‘他’梦中的话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对!我是男孩。”玲珑无奈地顺着他的结论而点头承认。
天皝神色一缓,长吁了口气,花旦本来就要学会娘们所有勾引男人魂魄的技巧,难怪他的心会看着一个小男孩而呯呯乱跳。原来如此,是‘他’的技巧太好,而不是他有毛病了。
“放心!我会训练‘你’,让‘你’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到时没有人会再误会‘你’是娘们。”天皝保证般地说。
“我……我不要。”玲珑愣住了。
不要?天皝拧起眉头,凶恶地盯着不知把握‘改过向善’机会的‘他’,但是在‘他’的畏缩害怕的神情中,他不由得放柔了目光。
“玉弟,‘你’是天生体型特殊,加上自小环境造成错误观念,所以不男不女,我知道不能怪‘你’,放心!为兄一定能矫正‘你’的错误。”天皝为‘他’找到合理的解释,异常感性地说。
玲珑瞪大眼睛看着地,心头苦笑着,她是走了什么运?她佯装成男孩,只为保全山口己的清白而已,并不需要什么顶天立地、当什么男子汉,但是……在他诚恳的目光中,她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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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草原,大漠儿女自小与马为伍,不管男女、老少、贫贵,都具有精湛的马术。而马术也是男儿雄风的一种象征。
这天,一向风和日丽的日子,天皝捉着一路摇着头、抗拒他强制行动的玲珑来到马圈。
“玉弟,我选的这匹牝马很温驯,正适合‘你’来学习。”天皝手臂圈住‘他’的腰,防止‘他’落马。
玲珑感受到腰上热热的手掌。
天啊!她是未出阁的闺女,即使扮成男孩,也不能和异性有这种亲密、损及清誉的举动,她尽力地扭动,想月兑出他的箍制,不知不觉地被拉到马前。
“不!我不要。”玲珑望着眼前庞然大物,惊恐地摇着头。
北人骑马,南人乘舟,南方人即使是男子也不一定会骑术,更何况她只是娇弱的女子,怎可能会骑马?
“来!试试看。”天皝不由分说,双手抱住‘他’的腰将‘他’举起,谁知那触手的感觉,顿时将他的冷静击溃,他心神一悸,而‘他’好细、好软,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慌得他深怕大用力伤了‘他’。
“啊!快放手。”讨厌,他的手怎可以放在她的腰上。玲珑举起小手用力拍打不为所动的坚实手掌。
‘他’的动作更让人遐思,天皝摇下头,再三提醒自己,‘他’是个娘娘腔的花旦,不是真的娘们,压下脑中旖旎的思虑,强硬地将‘他’放到马背上。
“哇!不,我不要!救命啊!”玲珑挥动着手,扭动着腰,惊惶地想月兑离这种窘况。
“坐习惯就不会怕,放心,我不会松手。”天皝二话不说,双掌坚定的箍住‘他’的纤腰口
“不!我不要。”她不要坐在马上,她也不他的手放在腰上,她什么都不要,惊惧的玲珑眼角早已溢出泪珠。
“坐好!”天皝大为光火,而‘他’的泪珠又让他的心揪痛了一下,让他坚强的意志力受到考验,带着怒气地压抑‘他’。
天皝用力地向下压,柔顺的牝马受到了惊吓,嘶一声扬起马蹄,想甩下背上的力道。
“啊!”早已心惊胆战的玲珑,马一跳跃更让她心悸,尖叫一声,即软软地昏了过去。
幸好天皝的手不曾离开‘他’的腰际,用力一带,稳稳地抱住软软的身躯。
幽然的香味窜入他的鼻端,萦绕在神智中,软软的身躯似无骨地贴合他胸膛的每一寸,天皝加深了怀抱的力道,想将这份贴合更密切地融入自己的体内。
“嗯!”紧紧箍固的力旦里使玲珑幽幽地醒转,微数的眼帘映入眼中是一片肉墙,她的手掌放在上面,掌心传来激剧的跳动……奇怪,她的手放在哪里?玲珑缓缓地抬起头,迎面是他沈迷又带着疑惑的脸孔,她的心猛然一跳,这么近的距离,难道……她睁大眼睛,仔细确认她的所在位置天啊!她真的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不行!即使是夫妻,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有这么亲密的举动,更何况他们不是。玲珑羞红了脸,用力地推他,想挣月兑他的怀抱。
“放手!登徒子。”
尖锐的叫声震醒了天皝的神智。登徒子?是指自己吗?
天皝的心一悚,痛恨自己朗朗男儿却被男色所迷,也痛恨登徒子这种骂名污秽他崇高的人格,拧起眉头瞪着迷惑他的怀中人大喝。“咱们同是男儿身,而且我是在救‘你’,为何骂我是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