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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剪幽情 第33页

作者:宋思樵

“你这个冷血无情、自以为是的狂夫、沙文主义的公猪!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虐待善良温柔的珞瑶呢,你的心是黑的、还是血是冷的,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和罪疚感?你——”她骂了半天,这时才愕然发现被她一阵劈头恶骂的男人竟然没有一丝生气的反应,反而笑得好乐,好象正在欣赏一出精彩而趣味盎然的肥皂剧般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你笑什么?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帅气就可以用你漂亮奸诈的外表来蛊惑我,告诉你,本姑娘可不吃你这套!”

那个男人淡淡扬起浓眉,“我是听过不少女人赞扬我漂亮、帅气,但奸诈?小姐你可是第一个。”

柯雅恩总算恢复了她的判断力,她眯起眼细细打量着这个一身嬉皮、扎着马尾、笑得既洒月兑又有点玩世不恭的男人,“你——你不是范以农?”

范以升又再度露出了他那洁白得可以去卖牙膏广告的牙齿,“虽不中,亦不远矣!”

柯雅恩脸色微变了,“你是什么意思?”她杏眼圆睁地质问他。

范以升发现他实在被眼前这个凶巴巴、尖牙利嘴却明艳英挺极具现代个性美的女孩子,引起了一股浓烈的兴趣。

一抹异样而暧昧蠢动的感觉对他当头罩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进一步认识她。

他相信这绝对会是个刺激而颇具挑战的一项经验,就他丰富的猎艳经历来说,他敢有这个把握,这个女孩子绝对是不同凡响的。

“我吗?我很不幸就是那个混蛋、沙文猪、自大狂、黑心肝,被你骂得体无完肤、四不像那个浑球的弟弟,虽然,我很想和他登报月兑离关系,但家丑不可外扬,我这个做弟弟的只好认栽了。”他调侃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柯雅恩闻言立即双颊绯红,“对不起,我不该一时激愤而没有弄清楚对象就指着你的鼻子破口大骂!”

“没关系,我完全不在意,更敬佩你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精神。”范以升笑得既狡诈打趣又诡异,“你知道吗?你完全说中我对那个撒旦老兄的观感,我跟你可以说是心有戚戚焉,和知已完全没有两样。”

“是吗?”柯雅恩怀疑地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眸盯着他,“你跟你老哥有仇吗?还是你想篡谋他的家产?”

范以升失笑地摇摇头,“小姐,你们家是开侦探社的?还是你侦探小说看太多了,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兄弟不和、争夺家产的情节?”

“好吧!算我多疑猜忌,既然是一场误会,我就不打扰你享用早餐的兴趣,我告辞了,教你那位四不像的老哥收敛一点,否则,我柯雅恩头一个不饶他!”

范以升在她掉转身子前连忙拦住好,“等等,柯小姐,既然,你对我大哥很反感,而我对他对待我小嫂子的态度也颇不以为然,也许,我们这两个观感相近又不打不相识的人可以成立一个‘商珞瑶后援会’,策划几场‘造反有理、革命无罪’的活动,来提醒我那个需要反省、教训的大哥?”

柯雅恩是何等聪颖机伶的女孩子,她立刻知道他的动机并不只是如此单纯,“所以——你一定还有下文是不是,范先生?”

一丝既佩服又讶异的光芒闪进范以升亮晶晶的黑眸里,“所以——”他学着她的口气顺竿打蛇,“我们何妨一起共享午餐,一方面庆祝‘商珞瑶后援会’的成立以及我大哥的报应快要临头了;另一方面呢,则边吃边商谈对策,你知道有很多绝妙好计都是在餐桌旁想出来的?”

柯雅恩慧黠地抿抿唇,眼睛瞄了瞄餐厅那张看起来价值非凡的长形餐桌一眼,“你该不是暗示我,你家没有一张像样的餐桌吧!”

“这个?呃——餐桌是有,就是缺乏一位谈得来的红粉知已。”

柯雅恩立刻地抬起下巴单刀直入告诉他,“我告诉你,我可是不婚主义的忠实信徒,我不做任何男人的红粉知已。”

范以升的眼睛清亮了,他的兴趣愈来愈浓了,“真的?真巧,我也是坚守单身主义的不婚理论者,所以,你怕什么?”他露出一副戏谑而充满挑衅的笑容。

冲着他那可恶又自以为幽默风趣的贼笑,一向倔强又不服输的柯雅恩明知那是狡猾的猎人所设下的陷阱,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赴会了。

※※※※

当丁琼妮又出人意表的出现在范以农的办公室时,范以农不禁暗自低咒一声,他早该找人更动专用电梯的启动密码的。

“你又来找我有何贵干?”范以农放下一份正待批阅的卷宗,丝毫不掩藏他的不耐烦和冷峻。

丁琼妮这回好像是吃了什么定心丸似的,不但没有被范以农阴骘的脸色吓倒,反而落落大方坐在他桌前的办公转椅内,巧笑嫣然的告诉他:

“我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想让你知道,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致知道的。”

范以农淡淡地抬起一道浓眉,“什么事?你的美容连锁企业倒闭了?”

丁琼妮脸色一窒,但她又马上恢复她充满自信的微笑,她故弄玄虚地沉吟一下,“不是,是和你的宝贝新娘商珞瑶有关的。”她得意地看到范以农微震的表情,还有紧抿成一直线的嘴。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范以农寒着脸说,然后,一丝暴冽的怒光闪进眼底,“你找人去调查她?”

丁琼妮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自有渠道可以得知我想知道的消息,原来,你的新娘子还是台大毕业的高才生,而且还当过你的特别助理。”

范以农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犀锐的冷笑,“原来,你今天大骂光临我的办公室,就是专程来向我‘背诵’我太太的资料背景给我听的吗?”

他的冷嘲热讽立即磨掉了丁琼妮脸上的假笑,“当然不是,只不过——我觉得很纳闷怀疑,为何一个被你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妻子,今天中午要拿着她的结婚首饰走进当铺里典当现金呢?难道——你爱她爱到连一文钱也舍不得给她用吗?”

如果说范以农有任何震怒冒火的反应,他也掩饰得十分成功,因为他可不想中了丁琼妮的狡计。他面无表情地扯动唇角冷哼了一声:

“就为了这件芝麻绿豆的小事,你特意跑来向我报告?真是难为你了,其实,我太太早就向我抱怨过我送她的结婚首饰太古板老气了,哦——对不起,我是以你选首饰的标准做参考的,没想到年龄上的差异,她大概气我工作太忙疏忽了她感受,所以,她用这种非常的手法提醒我,不好意思,还惊动你特别关切跑来告诉我!”

丁琼妮这辈子还没这么呕过,她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地,不禁为之气结地赶忙踱着羞恼的步履,速速离开了范以农的办公室。

又不巧冤家路窄在走廊上又碰上唐越霖,只见他用一种非常冷淡的眼光瞪着她,沉声提出警告:

“又忙着使心眼、挑拨离间了,小心,算计来算计去最后把你自己也算计进去。”

丁琼妮在怒火中烧下,也不甘示弱地扬着头冷声还击:

“彼此彼此!至少,我耍心眼耍得漂亮而天衣无缝,好歹,我已经拥有自己的一片天空,不像你——”她轻蔑地冷哼一声,“白费心机,忙碌了大半天,仍然混在范以农身边当个跟班,永远出不了头,做自己的主人!”

唐越霖的下巴绷紧了,他怒光闪烁地咬牙回敬:

“至少我比你活得干净心安,不像你,一肚子鬼计,小心,破坏人家的姻缘这种缺德事做多了,可是会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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