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咏蝶也非等闲之辈,她立刻笑容可掬的回敬他:
“谢谢关经理的夸奖,我想,少了你这位企划高手来巩固客户的心,我这个财务经理再精明也没有算盘可打。”
他们两人这暗藏玄机的一敬一回,把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瞬间把目光都锁定在他们两人身上。
陈总见状,只有立刻宣布散会,趁所有人在快走尽之际,他悄悄对默默在进行眼波战争的两人下了一道半命令半祈求的口渝:“拜托,你们两个人是亲密的伙伴,可不是誓不两立的仇人,请不要让我连睡觉都不得安宁好吗?”
伍咏蝶拢拢长发,冲着陈总来个动人又灿烂的笑颜,“放心,陈叔叔,我爸爸已经千交代万交代,教我一定好好表现,不要丢他的老脸,再说——”她似笑非笑的看了关文勋一眼,“我跟关经理还有师生情谊,我再怎么恶劣,也不会跟自己的老师过不去啊!”
“哦?文勋,你教过咏蝶啊?”陈总诧异的望着他。
必文勋望着伍咏蝶眼中挑衅的光芒,他淡淡地撇撇唇,“我是教过她几堂英文,不过——后生可畏,青出于蓝胜于蓝,我这个江郎才尽的教书员实在汗颜,不敢以老师自居。”
“哪里,关经理太谦虚了,是我这个学生不长进,让关老师羞于启齿。”咏蝶微笑的嘲谑着。
必文勋看到陈总一脸愕然的表情,不想让他夹在中间看了热闹,他轻轻对他说:“陈总,我有些事想和伍经理协商一下,你不介意我们单独谈一下吧?”
“哦,当然不介意。”陈总阅历丰富,当然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正准备开门出去时,伍咏蝶却出人意外的冷声说:“对不起,我跟我财务部的同仁有个会议要开,如果关经理有事跟我谈,我不反对你改个日期,只要知会我的助理秘书一声就可以。”
她那倨傲的态度也惹恼了关文勋,他板着脸生硬的说:“既然伍经理薪官上任三把火,忙得抽不出空来,我也乐得成人之美。”说完,他不管陈总会做任何猜想,用力拉开门把大步离开。
陈总丈二金刚模不着头,他困惑的注视着咏蝶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人怎么一见面就水火不容呢?”
咏蝶挥开心头的阴霾,淡笑道:“没什么,我们只是——”她耸耸肩,“八字不合,从师生关系开始就是如此。”
“那——”
“放心,陈叔叔,我不会把私人恩怨放在公事上的,我会有分寸的。”
陈总摇摇头感慨的说:“我不要求你们两人相处甚欢,但——请记得别把我的公司搅得鸡犬不宁,最后关门大吉!”
咏蝶娇媚地笑了“安啦!陈叔叔,你别忘了我爸也是公司的股东,我不会拿自己家里的钱来开玩笑的。”
“是吗?”陈总仍然不安心,一颗心忐忑不安的,望着咏蝶一脸生动慧黠的笑容,他只有按捺下满怀的忧虑,“好吧!请你手下留情点,不要让我要靠安眠药来打发睡眠,我就谢天谢地了。”
“别杞人忧天了,陈叔叔,我自有进退,或许——”她俏皮地转动眼珠子,“你那个关‘爱将’经我这么一刺激,他会工作得更卖力也不一定,这就叫做请将不如激将。”
陈总拉开门把,“是吗?你怎么不说自相残杀!比较妥当!”
伍咏蝶和他一块迈出会议室,但笑不语。
她眼中闪烁着晶莹璀璨的光芒,看来,她这一招‘瓮中捉鳖’已经出击成功,剩下的就是引蛇出洞,来个出其不意,一举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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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文勋憋了一肚子气,整个下午他见那些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男同事争相吹捧伍咏蝶的姿色,他就气得牙痒痒的,恨不能给那些色迷迷的家伙一记重拳 狘br />
全是一些色欲熏心的蠢蛋!他怏然不悦在心里暗骂了几百遍,偏偏那些人还像发情的狼犬般前仆后续地讨好她,一会儿是帮她影印东西,一会儿替她送茶跑腿,那极尽阿谀奉承的举止看得他又恼又妒,简直无法安心于公事上。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时间了,他刚跨出自己的办公室,就在甬道上撞见他那个笑得好像中了彩券特奖的老弟关文培。
“瞧你笑得像白痴一样?干嘛,捡到黄金了?”
必文培有趣的看他紧绷的脸,诙谐的说:“你最近火气特别大,是不是男人过了三十岁内分泌就会失调,要不然,就是你生活过得太没趣,应该学学我,懂得安排自己的生活情趣。”
“譬如说一到处钓马子,没事就吃女同事的豆腐,说些没营养的低级笑话?”关文勋嘲讽的说。
“哈哈!你吃味了是不是?见不得我比你浪漫风趣?”
“浪漫风趣?那个笨女人会认为你浪漫风趣?”关文勋好笑地冷哼着。
“眼下就有一位慧眼独具的女人,而且还美得让人目不转睛。”
必文勋心颤动了一下,“你说的是谁?”他连声音都不自然了。
必文培笑得好得意,“就是咱们那位艳冠群芳的财务部经理伍咏蝶小姐。”他喜孜孜的笑着,一副飘飘然的表情,“唉!人走艳遇的时候挡也挡不住,咱们公司那么多男同事对她献殷勤,她偏偏不买账,唯独青睐于我,唉——”他做作地叹了口气,“我能说什么呢?除了我无与伦比的魅力外?”他醺然陶醉了半天,终于意识到关文勋的异状,他望着他那忽晴忽雨的脸色,讶异的问:“干嘛!见不得我比你更有女人缘啊!别那么小心眼好不好?自己兄弟还那么会计较,你一向桃花不断,让我不是滋味很久了,同样是一个父母生的,凭什么你就那么吃香,炙手可热,风水总要轮流转一下才公平嘛?要不然,岂不是没天理嘛!”
“不准去,我不准你招惹这个女人。”关文勋铁青着脸,沉声说。
“不准?她什么时候变成你的禁脔了?”关文培啼笑皆非地扬眉问。
必文勋压抑胸口澎湃如火的愤怒和妒意,“我不管你要钓谁!这个女人你沾惹不得。”
“为什么?她有毒吗?”
“没错,她是一只杀人不见血的毒蛇,你千万不可和她有私人的交往。”
必文培眼底闪过一丝趣意的笑容,他耸耸肩,不以为仵的说:“那有什么关系,我反正生冷不忌,百毒不侵,就算她呼出的空气都有毒性,我也不怕,谁教我是一个正常、又对美色毫无招架之力的凡夫俗子?”
“你——”关文勋为之气结于“你真是不识好歹,她——她会接近你,完全是不怀好意。”
“嘿,我别的不爱,我就喜欢女孩子对我不怀好意。”关文培笑嘻嘻的说。
“你——”关文勋气得脸都绿了。
“你干嘛那么生气?她也不过邀我共进一晚烛光晚餐而已?”
“你——你知不知道她是有未婚夫的人?”关文勋从齿缝中进出话来。
“知道啊!她告诉我了,不过,她毕竟还没结婚,大家都还有选择的机会啊!何况——”关文培倏地看看腕表,“唉呀!她跟我约七点在凯悦吃饭,我要先回去换衣服,不跟你抬杠了。”
必文勋中得又气又恨,他气极败坏的吼道:“文培,不要去,你会被她耍得团团转的——”
必文培不解又好玩的挑起浓眉,“哥,你实在反常得离谱,你应该休息一下,大概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你知道你表现得像什么吗?”
“像什么?”关文勋暴躁地咬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