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复这里是因为国王要你如此。”
“我才不会用自己的钱来达成国王的心愿。”
“那你又为了什么?”
“这是我的家,再看看这个房间。”他低喃。“看看这里什么,而不是看到什么曾经失落,这个房间带给你的将是喜悦,不是哀伤。”
她看着新墙,新窗,大床,然后看向盖文。他伸出手把她拥入怀里,她把头靠在他胸前轻泣。
“从英格兰人来后,这个房间就没有带给我任何喜悦。”她的声音在他的长衫里浓浊不清。
“固执的女孩,你就不能忘了有个英格兰人在这里?”一段时间后她终于点头。他把她的脸抬起,指尖拂过她湿润的脸,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她的唇在他唇里温柔绽放,湿漉而带着咸味。他捧着她的脸,原本轻柔的温存在渴望升高时加深,她仰着头驯服地回应他的需索。
她在他口中轻叹,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热切的回应几乎夺走他的呼吸。
他把她拥紧,让柔软的曲线和他紧贴密合,用舌绘着她精巧的唇,尝尽口中甜蜜,她的激情让他喘不过气。
他让她柔软的小肮顶着他坚硬的,她的呼吸和他一样巍颤。她突然轻喘抽身,把头过去埋入他胸前。“盖文……”
“我们是丈夫和妻子,你是要阻止我吗,我们之间的吸引力无法压抑,你怎么能否认?”他等着,她点头。“你想要这个,我也是。”
“我是的。”她低语。“就因如此才令我害怕。”
“这种恐惧轻易就可除去。”他轻喃。热力和还在他体内盘旋,他的手滑下她的背,滑至她的臀,然后顺着她的腰际游动,直到她倒抽口气,直到她浑身轻颤。他的拇指轻柔画过她的胸,她低声轻喘。他的心疯狂跳动,在手指抚弄那逐渐挺立的同时。
克莉仰起头,让盖文顺着她的眉间吻下她的咽喉。她的臀紧靠着他,在她攫紧他的背时他的鼠蹊变得肿胀挺硬。
他正要移下他的头,窗外不寻常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心跳狂急,手指僵硬成石。他低吼,为自己的警觉而生气。
“克莉。”他缓缓说道。
“什么?”她抬头看他。
他轻柔地把她搂在身旁,窗外是急驰而来的身影,宛若迷雾中的魅影。带头骑士的鲜红斗篷在风中抖动,身旁一个穿着铁链战甲的武士手里拿着红黄相间的旗帜。
“海奥利甚至等不到我去罗登堡找他。”
“盖文,他带着飞龙旗帜……”
“我知道,”他严肃地回答。“爱德华的命令,冷漠而残酷。”他轻轻抚过她的脸。“克莉,我们只好稍后再继续了。真是令人遗憾不已。”然后他转身走向大门。
“你必须马上把闸门修好。”海奥利下马走向等在门边的盖文。二十个人跟随他身后进了半塌的铁门。刚下的雪雨在马蹄踩踏下泥泞不堪。
“我很清楚门坏了。”盖文冷冷回答。既然海奥利省了问候,他自然无须以礼相待。“铁匠正在修理。等到修好就会装上新的木门。”
“要个开敞的大门有何用?还有这个吊桥也坏了。”海奥利不屑说道。他看着四处工作的工人,鹰架和帐篷,审视着主堡毁损的石墙。“你修复这里是为了抵挡苏格兰人,姓傅的,不是欢迎他们。”
“那我是不是也该对你大门紧闭?”盖文流利地说。“当然大门是敞开的……这样我们才看得到你来。”
“看看这里,傻瓜才想来占领这一片残骸。”奥利恼怒说着。
扒文挑眉。“任何傻瓜?”
海奥利瞪着盖文。“我不算在内。这些人是向谁效忠的?他们全是苏格兰人吗?”
“大部分的人说他们效忠爱德华王。因为没有守军,所以他们会轮班看守。他们要保护自己的工作成果。”他注意到四周忽然的静默,好象所有的工人都跑到暗处躲起来了。原本繁忙的喧闹变成紧滞的沉寂。
“至少你开始修理了,国王答应过会送钱来的。什么时候能完工?”
“我一个月前才雇了工人。”他很了解爱德华非经反复要求不会送钱来;他根本也不打算讨。“先把最重要的部分修好。不过整个工程最快大概也要明年才能完成。”
扒文耸耸肩。“如果他们不介意和铁匠木工在天井搭棚住的话,原本士兵是住在主塔两旁的塔,现在这两座塔被烧得面目全非,必须全打掉重建,即使我雇到比现在多一倍的人也要至少一年才能完成,现在我们主塔最多只能容纳十到十五人睡地板。不过就如我所说的,天井还有些空位。”
“看在上帝份上,你知道这是国王的命令!金格堡一点防御力都没有。叫你的人加紧赶工。”
“你也看到这些损害,修复是需要时间的。”
“我们没有时间耗了。爱德华王属意至少两千人驻守盖勒威,而金格堡比你想像的还重要。苏格兰现在是由霈博伯爵指挥,他下令要在这个地区仔细搜索。”海奥利看向盖文身后,两个全副战甲的武士相伴走来。
海奥利示意较高大的武士走向前。“姓傅的,这是欧菲力,国王指派的盖勒威治安官他负责向苏格兰人微收税赋和租金。”
欧菲力伸出巨大多肉的手,“你会需要钱来修复城堡的,盖文爵爷,有需要就通知我。我们绝对能弄到足够的钱。”他微笑,露出灰黄的牙,仰起的头从篷中露出。
“你是个牧师,先生。”他并没忽略牧师袍上的锦线;显然这个牧师有钱的很。
“嗯。我在牛津教了十年法律后,国王召我来让我施展所学。”他微笑,而盖文很了解这种领权政客的笑。
“梅明戈,”海奥利指指第二个人。“宣誓效忠的本地人,曾在莱安湾伏兵击溃布汤玛和亚历山大。”
“梅先生。”盖文点头示意。
“我们得谈谈。”海奥利要求。“带我们去你堡里。”
“卧房刚完成,那里比较不挤。这边走。”
在一路走过的同时,盖文解说着修理的进度,在走上楼时,他暗自祈祷克莉已离开房间。他是准备让海奥利知道她还活着,可是并不需要马上就让她碰到这种不愉快的情景。
可是就在他们走到卧房不远前,他听到她的琴声,克莉还在那里。在那一刹那间他祈祷,然后打开房门。
克莉震惊地看着房门开启,放开竖琴站起身。她紧张地看着从英格兰武士来后就跑来找刀的弗巨,后者则一脸肃然地保持冷静。
扒文进门,在他身后的阴影里有三个人。在房间暗处,不容易被注意,可是盖文转头朝她的方向看来,仿佛他知道就在那里。
令人手脚发软的海奥利就在那里。“该死的,这里暗得像矿坑。”他怒骂。他没看到她,然而他的声音却让她不自主地想起牢笼里恐怖的回忆。
“这么点火光不够让我们宣读命令。去找蜡烛来,姓傅的。”
“让我带来给你。”弗巨踏出暗处。
海奥利大吃一惊。“你见鬼的是谁啊?”
“马弗巨,圣布莱教会的牧师,欢迎您的到来。我马上带烛火回来。”
克莉站在黑影里皱眉,没看过弗巨如此卑恭服顺过。
“那男人是塞尔特人,他在金格堡做什么?”克莉看着一个高大穿着华丽教袍的男子说。
“他是传承祖父和父亲的圣布莱教会的牧师,我没理由不让他来此,欧牧师。”盖文解释。
“父亲和祖父?那他自己一定也会结婚。你容许这种人传达教意?真是叫人难以忍受,”欧菲力说。“你是这里的堡主,有权指定另一个牧师来此,我会叫人送名单来。这个姓马的是个支持布罗勃的异教徒,他该被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