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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外男主内 第11页

作者:苏缇(夏雨寒)

好久没这么安静!闭上眼睛,她听到了风的流动,听到了草丛里虫的鸣叫,抬头,睁开眼,看到了满天闪耀的星辰,以及那一条如镶满钻石的银河。

长时间在阴霾的城市里工作,受了灯红酒绿的妨碍,她几乎忘记在她遥远的头顶上,有著单纯的美丽,只要抬头,就能瞧见。

“很美吧?”身后突然传来声音,黑雪君惊讶往后看,不知何时,白永健竟已靠近她“十尺”之内,而且还逐步靠近。

她不自觉的往后,露出一脸的警戒。

他瞧见了,不再往前,然后手指向天空,“瞧,有流星。”

是有条光在夜空里殒落,但她只瞥了一眼,没心欣赏或赞赏,“休息够了,可以走吧?”

“何必这么急,好好的欣赏一下风景啊!你瞧,天上的星星多美,地上的星星更美。”

把她当笨蛋呀!

“地上哪有星星?”她啐道。

“你站在这里好一会,难道没看见?”他好讶异她竟视而不见,“这周围都是萤火虫呀!”

是吗?她——张望。

确实是有无数光点在黑暗中流动著,怎么她刚刚没发觉?难道她的视力有问题?

白永健瞧见了她的愕然。

——“这跟心有关吧?”他张开手臂,彷佛拥抱美景似的说,“有人不愿意瞧见,有人太忙无心瞧见,你是属於哪一种?”

是前者,她一向知道,也无奈的接受这样的自己,但她不会向任何人承认的。

“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双眼,黑雪君?”他轻柔的嗓音飘进她的耳里,带来阵阵茫然。

仇恨,仇恨让她漠视了-切。

“这样的你,快乐吗?”

她是不快乐,但又能如何?身为那老头剩下的唯一命脉,她早就没资格得到快乐。

“你想得到快乐吧?”白永健望著月光下她那张沉静的脸庞,似乎有著无限哀伤。他想……想知道原因,不为什么。

“废话少说。”她抽出根菸,点著火抽著,好消解那不断上涌的苦闷。“现在是冬天,萤火虫应该死光了。”她说,不愿看见到处飞来飞去的萤火虫。

白永健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要否认摆在眼前的事实?”伸手一抓,抓了一点光明握在掌中,“那你说说这是什么?瓢虫还是鬼火?”

黑雪君转开头,当然知道那是萤火虫,在不该出现的季节出现的萤火虫。

“答案还是萤火虫,你心里清楚。”他张开手掌,一明一灭的光点眷恋的留在他的掌中,“确实,现在是冬天,它们不该出现,但因为圣婴现象的错乱,它们出现了,让我们意外的瞧见这般美景。”他微笑的看著四周浮动的流萤,还有满天星光,“黑雪君,你不觉得人生有很多惊喜吗?”

不觉得,地更用力的吸菸,“你真有时间悠闲赏景,都不担心你妹—…可能正遭那老头的毒手,已经变成男人?”

他知道她是故意提醒他,笑容未减的转首向她。“他是你爸,为什么要叫他老头?”

“因为……我高兴。”把菸丢在地上,用力踩熄,“好了,蘑菇够久了,我们出发吧。”黑雪君往车子走去,不想跟他乡谈,因为每次跟他交谈,都让她思索到她的生命,让她察觉到她的失去,发觉她可以得到更多……

她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喜欢。她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任何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中,目前唯一月兑轨的只有他——白永健。

但她可以很快解决的,她相信,她一向如此。

“让我为你服务。”白永健超过她往车子而去。

她以为他是要为她开门,但不是,他一溜烟的钻进车子,占据驾驶座,还不忘记把侧门打开,请她并坐。

“出来。”黑雪君站在车子外面沉声说。

他摇头,“我来开车吧!坐你开的车会让我想吐。”

“那你就吐光了再上车。”她有种感觉,他的鸠占鹊巢是有计画的。

他再摇头。“这不好,坐你开的车会让我有股尖叫的冲动,你不想听到这种噪音吧?”

的确,吵死了。

“所以让我开车,我发誓会安安全全、舒舒服服的把你送到目的地。”

她应该-拳揍过去,省得说服他,但她没有,只是看了他-眼后,妥协的走到后车门坐了进去。她为什么听他的?因为老大是她,她可不是他的司机。

但她在上车之前,注意到车子底下什么秽物都没有,刚刚他不是大吐特吐?产品呢?

没有。

他装吐?

虽然没体力,但他可能是只狡猞的狐狸。她想。

她坐进车子,然后怒目瞪他。

“为什么这样看我?”他捏了捏双颊,露出-睑无辜亲切的笑,“还是我的脸上有什么?”

他装蒜。

她知道,却不想去戳破,一个念头在心里凝聚—他很聪明是吧?或许可以成为她的助力,成为她计画的一部分,这样可以更残忍的撕裂那老头的梦想!

嗯,这比让那老头断了管她婚事的念头更有趣,也更有力。或许她不必这么急著摆月兑他。

“那我们走罗!”白永健踩下油门,让车子轻轻滑了出去,前往这山里最寂静的地方。

一路上,黑雪君都在沉思她的新计画。

第六章

白永健不敢相信的瞪大眼,他们的目的地竟然是尼姑庵!

他与黑雪君并肩走在一位师父后头,穿过重重回廊,他边走边忍不住东张西望,的确,这是个尼姑庵,他没搞错,他瞧见了诸多佛像,还有其他在三更半夜就起床念早课的尼姑。

她找她爸,找到尼姑庵来?有没有搞错?白永健压低声音跟她说:“你爸不会在这里,这里不会收男人的。”虽然不是佛教徒,但他还有基本的常识。

“谁知道?”黑雪君的声音依旧铿锵有力,“那老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对他来说,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也不可能在尼姑庵里大享艳福吧!“你会不会想太多?”

她瞄了他一眼,“就因为我想得多,才能活到现在。”

他暗自咋舌,不再多说,虽非黑道中人,也略微听闻黑道中事,再加上听了被“种”的阿土叙说一番往事,他知道她经历了许久战火。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她因此更强大、更残酷、更无情,但他却觉得她也因此更加脆弱,不然她何必重重保护自己,严重到把种种良辰美景视而不见的地步?

一开始,他怕她;但现在,他开始同情她。为什么差异这么大?他想是因为他开始了解她,只是他了解多少?

“到了,净心已经在庵堂等你。”带领的——双手合十在胸前一拜,随即走了开去。

白永健苞著黑雪君走进庵堂,瞧见蒲团上坐著一位已经剃度的中年尼姑,面容慈祥的闭目念经,边转动手上的佛珠。

“黑风堂呢?”黑雪君粗声不客气的质问。

太粗鲁了,白永健想。

那尼姑震了一下,张开眼哀伤的望著她。“他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尼姑跟黑风堂有关系?实在看不出来。他想。

“他有寄放任何人或东西在这儿吗?”她又问。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黑风堂不能留下来,但他妹可以啊,对个女人质来说,这尼姑庵的确是个很好的放置处。这黑雪君不笨嘛!

“没有。”净心师太这么说,让白永—好生失望。

“你敢对你日夜膜拜的神佛—誓?”黑雪君还是质疑。

白永健多想冲口说:喂,喂,你太过分了,多少尊重一下出家人,至少出家人是不能说谎的。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世界五彩缤纷,和尚与尼姑同居,生下一大家子的也不是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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