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吹牛。”他直盯著眼前这一群不识好歹的盗匪,喝道:[把手上的家伙放下,我还可以饶过你们,不然,我会把你们打得很难看喔!”
一阵爆笑声轰然响起,这山寨里没有一个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俊卿!”土匪这么多人,他一个人绝对对付不了,知道他们没有希望了,江依云忍不住哭了,“很抱歉……都是我害你的,但……但……我真的不想嫁给这窝土匪啊!”
“你干嘛要嫁?”他瞪著一双大眼睛问。
“他们说如果我不嫁,你……你就得死。”她抽抽噎噎的倾诉。
“他们拿我威胁你?”他不敢相信的手指著自己,更不敢相信她竟然会答应!
这一群笨牛,有眼不识泰山,竟敢欺负这么娇小的女人,可恶!实在太可恶了!
卷起袖管,他怒指著他们,“你们这群混蛋,连我的女人都敢欺负,看来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是不行的。”
“小子,你有什么本事尽避使出来!”土匪们一个个摇晃著手上的家伙。
土匪头子更是说:“把这小子打死,我们好接收他的女人跟那匹马,兄弟们,冲啊!”
“俊卿,你赶快逃呀!”她紧张的大叫,虽然是他害她沦陷土匪窝,但她总不能害死他吧!纵然他这个男人笨得要死,又不值得信赖。
“‘死鬼’,把这聒噪的女人带远一点,别来妨碍我!”他不耐烦的命令道。
他讲的是什么鬼话!她是在担心他鸡蛋碰石头,死定了,他竟然还敢嫌弃她!
“嘶~~”她想冲向前揍他一顿,“死鬼”居然咬住她的衣服硬把她往后拉扯,就在她挣扎之际,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看到他像旋风般的冲进那群凶神恶煞里,左手一点、右手一挥、左脚一踢、右脚旋踢……然后一个个的贼人就这么仆倒在地!
须臾片刻,满地都是哀哀叫的土匪,最后他再手一伸,掐住那土匪头子的脖子钉在墙上,难得脸色凝重的问:“就是你逼江小姐嫁你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大侠,我不知道你武功如此高强,不然我……”土匪头子低声下气的求饶。
“谁要你说这些废话!我问你,是不是你逼婚的?”他一心想知道答案,不自觉的加重手上的力道。
“我……我……是的。”土匪头子不得不承认。
“江小姐,你想怎么罚他?”他转头问,就见她苍白著一张脸,干嘛?他打了胜仗耶!她为什么一脸好像他惨败至死的鬼模样?
“你……你……你的武功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讲?”你了老半天,她终於火山爆发的叫出来,脸上又是泪水、又是笑容,“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吗?你这个混蛋、白痴……‘死鬼’,把我放开啦……”她转头喝道。
鲁俊卿莫名其妙的回头问土匪头子,“你知道她怎么了吗?”
“大侠,你的女人因为太爱你了,所以一知道你没有生命危险便喜极而泣。”
爱他?!
他的脸马上红了起来。第一次有女人爱他耶!而且还是这么漂亮、聪明的姑娘……
“真的吗?”他傻笑著,心情顿时好得不得了。
“大侠,这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问看我的兄弟,她当时可是为了保护你的性命就一口答应要嫁给我呢!”
嫁?!
这个字眼提醒了鲁俊卿,这个土匪头子曾犯下的罪过。
他的手更用力的掐住土匪头子的咽喉,“你竟然逼婚,逼爱我的女人嫁给你!你该死!”眼露凶光。
“死鲁俊卿,你给我放手!”她在马口下大声嚷嚷,“你想在我面前杀人吗?我不允许,听到没有?我绝不允许!你给我回来,叫‘死鬼’放开我,我们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哼!算你命大,爱我的女人要我放过你。”他不甘不愿的收手,土匪头子顿时掉到地上,“以后要招亲要先看清楚对象,哼!”说完掉头就走,走向爱他的女人。
土匪头子说有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堂堂一个山寨头子竟被个来路不明的小子打得鼻青脸肿,别说面子了,连里子都没了。
他偷偷拿起地上的刀……
“‘死鬼’,把爱我的女人放开!”鲁俊卿很得意的命令。
“谁是爱你的女人啊!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一点都不在乎你!”她气得跳脚,谁说她爱他了?她恨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头,都是他害她刚刚经历那么恐怖的婚礼。
“我都听说了,你不用否认……”鲁俊卿洋洋得意,践得鼻孔快朝天了。
“小心!”咦?哪来的声音啊?
两个人同时转头一看,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女子拿著一把刀插进土匪头子的月复部,霎时鲜血淋漓。
那女人阴狠的瞅著土匪头子,“我终於等到这一天了!”说著更用力的把刀插进去!
“老七……老子死也要拉你作陪!”土匪头子撑著最后一口气,执起手上的刀插进那女人的肚子。
江依云刷白了睑,吓得捂住脸,“天哪!”
“别怕、别怕!”鲁俊卿抱住她安抚道,遮住她的视线,不让她再看见如此血腥的画面,“有我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
她不是怕,乱烘烘的脑子只想著一件事——
“我又克死一个了!”
第六章
踢馆
他们离开了吵得天翻地覆的土匪窝,继续往他们的目的地前进。
旭阳初升,金黄的光辉洒满了翠绿的山谷,初开的娇花散发著一种清新的芬芳。
“哇!好棒的早晨。”他可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但她却是愁眉苦脸,精神颓废,“唉!我又杀了一个人。”
“你杀了谁?”他皱著眉头努力的想,就是记不起来她有杀过什么东东,莫非她指的是那个土匪头子?“拜托!那个臭男人是被他第七个老婆杀死的,关你什么事?”
“但是,他死在我的婚礼上啊!”第四次的拜堂果然又失败了,照例黄泉路上又多了一条亡魂。
“那算是什么婚礼?”他不以为然的摇头,抬起她的脸,“忘了它吧!你一定会有一个真正的婚礼,等我们到了乐山县,跟许有文说清楚你不嫁给他后,我马上带你回山,叫我爹娘和师父为我们两个办一个隆重的婚礼!”光只是想而已,就乐得他眉开眼笑。
这一趟出山,虽然没赚到爹娘交代的五百两银子,但娶了一个媳妇回家,多多少少可以交代了吧?
“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我不嫁许有文?”
他用力的直点头,认真的道:“当然罗!你爱著我却去嫁给别人,这样对许有文很不好意思耶!”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她不禁脸红了,声音拔尖了许多。
“你是没有说过啦!但我知道你的心意。”面对她的张牙舞爪,他一点也不畏惧,还笑嘻嘻的说。
她听了老羞成怒的用手肘顶著他硬如铁板的胸膛,“你少痴心妄想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猪脑袋!”
他皱眉眯眼搔搔头,“依云,你又何必心口不一呢?你要是对我没意思,怎么会同意嫁给那个土匪头子,就为了保住我的性命?”
“那是……那是……那是我一时糊涂,我后来不是后悔了吗?”她支支吾吾的好久,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对喔!他马上沮丧的低下头,“这么说,你很讨厌我罗?”
害他空欢喜一场,呜呜呜……这么体面的老婆没办法娶回家风光风光了。
看他难过,她感到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