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在双方温热的身子中的两人,竟未察觉瑷琳尖锐又刺耳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足音,一直到瑷琳拍手鼓掌叫好才惊动他俩。
“好呀!扮,你什时候如此的疼惜我们的可茹姊了呀!现在可没有冷锋过境,可别告诉我你们是取暖,为了求生存,你妹妹我可是个聪明人哪!”
“你聪明?!炳!你这种头脑算聪明的话,我告诉你,天下就没有叫白痴的人了,‘白痴’这专有名词也将绝迹了;还有,请你稍稍注重一下伦常、辈分及称呼,读到个大学的人了,连你哥哥的老婆该怎称呼都忘了!”柏禹文竟也轻松的开着自己妹妹的玩笑。
“啊炳!我哥也总算丢掉了他那老年痴呆症的痛状了,告诉我,你什时候医好的?你去了哪家医院检查的?还有最重要的,你找了哪位主治大夫?他竟有这神通广大的本领,医好你的痴呆症,让你记起你老婆是谁了?!我可以牺牲点,为了报答他,愿意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就你?”柏禹文不屑的轻哼,“你相不相信?其实说了你也不信,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否则你老不知男人一听说你想委身下嫁,个个都逃到阎罗殿、地狱去了,否则怎找不到个好男人。”说完咧齿一笑。
可茹早在一旁笑得东倒西歪了,瑷琳的伶牙、瑷琳的俐齿她不是没见识过,只不过她没料到禹文比她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瑷琳一看自己处于劣势,而可茹又无帮忙之意,恨恨的跺起脚来,“好啦!反正我认栽了,今天总算见识到了过河即拆挢的本领了。”
“过河拆挢?我说瑷琳,人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此语皆不差呀!”
“是唷,我们的可茹当真下嫁了条土里土气的狗唷!”
“柏瑷琳,别指桑骂槐,否则,小心你的欧洲之旅被撤回啦!”柏禹文气定神闲的高望瑷琳气鼓鼓的双颊。
“是唷!我们的柏大君主已开了金口,下了道圣旨,小女子我哪敢不从?不小心点,当真永世不得超生罗!”说罢又将苗头对准可茹,“我说我们柏家的嫂子呀!还真是有了爱人忘了友人啦!”
“柏瑷琳,你有完没完?!别尽瞪着你嫂子消遣行不行?”
“是是是,有人心疼不已了。还有,为了不碍观瞻,请你们在欲火难耐之时,先找个隐蔽的场所,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吗?”她旋过身预备离去,想想又回过身补充一句,“对了,下次想找观众请别再找我,行行好,我可也是个大忙人哪!”瑷琳指的是可茹找她来此一事,“记得呀!”她不高兴的努努嘴,摇摇手的走了。
被抛下的两人相视一笑。
“瑷琳什时候游欧洲?”可茹关切的询问。
“下个月二十三日,连续半个月。”
“下个月?下个月不正是你竞选县议员的日子?这重要的事情,她狠得下心出游?”可茹简直不可思议,毕竟这是柏家两老以及禹文所期待的。
“以瑷琳的个性,你还认为她会在乎这种虚名?”
她猛摇头,“瑷琳不是这种人。”
“这不就对了。”他笑笑,轻拥着她,“我们是否可以别再讨论我那可爱的妹妹了,嗯?走!我们回家去!”两人随即相拥的离开翔禹企业大楼。
※※※
翔禹企业大楼。
一大清早,可茹才踏进办公室即被那一丛花海震得久久无法言语,她的办公桌堆满了许多奇颜异色的花,而在桌旁站立的人赫然是苏常霖,苏常霈的弟弟!
“嗨!早。”苏常霖首先开口。
久久,可茹才从震惊中恢复,“这是怎一回事?你又怎会在我的办公室里?”她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
他笑笑,“很简单的事,苏常霈是我哥哥,理所当然的最好接班人即是我罗!”
“你不是还在唸书?”可茹讶异极了。
“小姐,我今年毕业了!”苏常霖不高兴可茹竟对他漠不关心,“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可是就是没机会。我托瑷琳转交给你一封信后苦苦的等待你的回函,为什连一句话也没?!我给你的印像真那不好吗?”他期盼的目光瞅紧她。
可茹无法迎视、接受他热情的眸子,只好低垂粉颈,避开他灼热又热切的注视,更何况他所说的信,她根本不知情,从来也没听瑷琳谈起过,难道瑷琳将信丢了?!可能吗?如果是真的,她又为何如此做?
“可茹!”苏常霖焦心的喊。
“呃,很抱歉,你说的信我根本也没收到,也许瑷琳忘了吧!”
“瑷琳那该杀的家伙,我明明是千交代、万交代的要她务必将信件亲自送达你手上,而姑娘她却不守承诺,她存的什心!”苏常霖愤恨得直想冲去找柏瑷琳算这笔帐,他继续咬牙切齿道:“我托她的信是早在你未嫁给柏禹文之前,那说,为了促成你和怕禹文,她故意不将信交给你是不是?!”苏常霖因为自己的猜测太合逻辑了,以至于愤怒得像头被耍的公牛,一肚子气无处发。
“我想瑷琳是忘了吧!”可茹替瑷琳辩解道,虽然她认为苏常霖说的才正确。
“你还袒护她?可茹,”他深情的喊,“别在我面前强装笑脸,我知道你的婚姻并不是很美满,柏家那两老不喜欢你是众所皆知的了,尤其我哥和禹文又是多年深交,无所不谈的好友,你们的真实婚姻根本是有名无实,一场游戏罢了。我也知道瑷琳是你的好友,袒护好友的深厚友谊这点虽令我钦佩,但却阻断了你的幸福呀!”
“谁说我不幸福了?”可茹冷峻道。
“别再自欺欺人了,柏家两老欺负你的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了,可茹,这种面子不要也罢,我劝你尽早离开柏家,我不会计较你和柏禹文的关系的,请试着接纳我,好吗?试着认识我。”他诚恳的哀求。
“别浪费时间及精力在我身上,外面的世界很广、很大,比我好上几倍的女孩多的是。再说,我既已嫁入柏家便是柏家的媳妇,除非柏禹文亲口对我说,他厌倦我了,否则我是不会轻言放弃这场婚姻的。”她严正的说着。
“可茹,这对你、对我来说并不很”他仍不放弃。
可茹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他,“苏常霖,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希望能做个好榜样,而且,既然你是按你哥哥常霈的缺,我想,你最好先熟悉熟悉一下你的工作才好。”
“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我能马上进入情况。别岔开我们的话题!”他对她咆哮着。
“请你注意一下场合,行不行?”可茹无奈的叹口气。
但苏常霖并不理会,“你知道我喜欢你已经好久了吗?为什不给我机会?”
“拜讬,我是个有夫之妇了,我求求你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可以吗?!”对着深情待己的苏常霖,可茹简直无法招架了。
望着疲惫的可茹,苏常霖心疼了,自己实在不该逼她这紧,可是他实在不愿意再让她受丁点伤害,而最容易伤害到她的地方便是柏家,他不懂可茹为什还不逃开,难道她不明白中伤她的流言是愈传愈难听了吗?
“常霖,可不可以?饶了我吧!”
“蓝可茹,你躲得了今天但躲不了明天、后天、大后天,躲不掉下个日子的,今天暂且让你清醒、清醒头脑。我回去工作了,你好好想清楚,等想清楚了,我的门永远为你而开。”说完大踏步的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