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写、那不能动,那我怎么办嘛?今天不交稿我饭碗就砸了。”她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陈子威见她可怜,心软地说:“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
“喏,这给你。”
“什么啊?”她接过去看。
“这是我以前受邀时的演讲稿,你把它照抄一遍就可以交稿了。”
“开玩笑,我会被老总打死,然后我的稿子会像冥纸一样的撒在我身上。”她已能预见那种景象。
他双手一摊:“那我也没辙了,我能帮的也只有这样。”
“真没良心,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搞不好老总会欣赏也不一定了。”
她将陈子威赶离他的宝座,大刺刺的坐在他的位子上埋头苦抄——
下午五点多,杨玉环瘦小的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走进正宇大楼。因为陈子威不在身旁,她只能搭员工电梯至十七楼,再走楼上十八楼,此时员工都已下班,她不知陈子威是否也下班了。
她无精打彩的开门进去,时而没人,秘书下班走了,她想陈子威八成也离开了,正要关门去,陈子威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
“你回来啦,我正等你一起下班去吃晚饭,等我收拾好资料就可以走了。”他将资料归档、电脑关机,然后大致整理一下桌面,再反锁关门并输入电脑密码,开启保全系统。“好了,走吧。”
杨玉环一言不发的跟着走,也没问他去哪儿吃饭。她坐入车内,很安心的任由他载她到任何地方。在她的感觉里,陈子威是超级正派人物。
车子停在一处很有田园风味的小店前面,杨玉环很喜欢这间店独树一格的装潢,尤其在看过价目表后更是满意。
“我以为你每次吃饭都一定要去大餐馆,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人店,”她左顾右盼的欣赏店内的布置。
陈子威用筷子敲她的头。“什么话,谁规定我一定要去大餐馆吃饭?”
“哎哟,你怎么老是喜欢敲我的头?讨厌!”她模模被敲的疼痛处。
“对不起,实在是你的头敲起来特别顺手,来,我帮你揉揉。”一只手立刻伸过来。
“不用,不用。”她左右躲闪着,但还是月兑离不了他的魔掌。
“啊炳,抓住了。”他的大手轻轻地在她额上揉着。
杨玉环因他的接近感到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她乖乖坐着动也不敢动。
“你怎么了?脸好红哦!”他明知故问,原本按在额上的手滑下她的脸颊。
“没没没有。”她结结巴巴的回应。
陈子威轻抓着她的小脸仔细端详,“这几天跟着我,好象有长点肉,比较好看了。”
“谢谢。”她扭捏不安地说,“啊,菜来了。”
陈子威因侍者送菜来而撤回手,杨玉环也因此松了口气。
“我先开动。”她不等陈子威招呼就低头猛吃,用餐时双眼都不敢正视他,所以没看见陈子威暗自空笑的样子。
结账时,杨玉环又抢着付账。
“这一次换我请,今天我领薪水,你说过的,领薪水时我请客。”她从口袋内掏出钱把帐付清。
坐车回家时,陈子威怀疑的问,“今天又不是领薪日,为什么你会领薪?”
“呃——这要问老板。”
“你被开除了对了对?”他不用问她的老板也知道原因。
“嗯。杂志社的办事效率挺快的,马上就领到钱了。”她不想看他怜悯的表情,于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车内一阵沉默。
“来我公司上班。”
“什么?!”杨玉环惊讶的抬头问。
陈子威眼看正前方的又说了一次:“来我公司上班。”
“我我不行啦。我的学历不高,又没工作经验,电脑也不会打,到你公司能做什么?”她有自知之明的先行招认。
“小妹,我正缺一位打杂、跑腿的小妹。”
“骗人,以前就没听你说公司有欠小妹,怎么我才被杂志社开除,你公司立刻缺人。”她娇嗔道。
“总裁办公室有太多机密文件,即使是小妹的工作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人来做,以前一时找不到人,秘书便兼做小妹的工作,你若来了,秘书就可以专心做好她自己分内的工作。”老狐狸说谎已不用打草稿便流利无比。
“真的是这样吗?”她紧瞅着他的侧脸,想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我以前骗过你吗?”
她果真用心地回想。”是没有,不过你会晃点我。”
“天地良心,你到底来不来上班?我是信得过你才录用你,否则就是天皇老子说情,我也不理会。”
他有些不耐烦了,他从没那么窝囊过,正宇企业聘用职员有史以来第一次要老板亲自出马,并且还要百般说服,只差没跪地磕头。
“我想还是不要好了。”
“为什么不要?”陈子威忍不住大吼。
她也不甘示弱地大声回话:“你是两面人,对待员工从没给过好脸色看,以前你从没凶过我,现在你只是问我要不要去你公司上班而已就开始凶我,闰脸臭臭的,等我真的成了正式员工那还得了?”
车子正好在她的破木屋前停下来,她打开车门跳下车,站在屋子门前对他说:“谢谢你的好意,以后我们不会再见了,这几天劳你接送,请吃饭,我感谢万分,再见。”
语毕,很快地闪进屋内落锁,一点也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
她靠在木门上听到车子离去的声音,感觉有些怅然若失,狠狠敲自己一下头,她自言自语地说:“醒醒吧,灰姑娘时间已经到了,你还奢望什么?像你这种货色,人家哪会看得上你?”——
闹钟准七点铃声大叫,杨玉环习惯性地从床上爬起来,切掉闹钟铃声,走进浴室打算梳洗,但进去不到一分钟她又走出来,记起自己已经被炒鱿鱼不用赶着上班打卡。嘴马张得大大地打个呵欠,她又爬回床上继续蒙头大睡,然而睡不到一小时就被人挖起来。
“小环快起来,上班要来不及了。”陈子威拉下被子轻拍她的脸颊。
“别吵,今天不用上班。”挥开他的手,再拉起被子蒙头大睡。
“小环,今天不用上班,”她挥开他的手,再拉起被子蒙头大睡。
“小环,你今天要上班,快起床别睡了。“他伸手又将被子扯下来。”
杨玉环微微睁开眼想看看是谁这么没有天良,吵得她不得安宁,看清来人后猛然坐起来,用手指着他。
“你怎么进来的?”她受惊吓地问。
“正大光明进来的。”
“不可能,昨晚我明明把门锁了,睡前我还查看过的。”她很肯定。
“你所谓的门锁是我手上这个东西吗?”陈子威把手中的锁丢上丢下地把玩着。
杨玉环仔细后大叫:“什么!你把我的锁拆了。”
陈子威佯装无辜奖,“我哪有拆,今早我轻轻一碰,它就掉下来了。不能怪我。”
杨玉环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想到又要花钱找人来修锁,她的头就痛了,于是倒回床上躺着。
“算了,你不能再睡了,快去梳洗更衣,我们要去上班。”陈子威用力将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