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说过了,我早餐吃了。”其实她饿得不得了,但为了经济的考量,她自我要求一天只能吃一餐,否则撑不到领薪日她就挂了。
“小姐,我知道你不饿,但是我饿呀,没有理由你吃饱而我饿肚子,可是我有一个坏习惯,我吃饭要人家陪,否则我吃不下去,”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吃早餐,他还要想此烂藉口搪塞,真是——好有爱心!
“你怎么会有这种坏习惯,若没人陪你吃,你怎么办?”她关心地问。
“饿肚子罗,没办法,小时候养成坏习惯改不了。”他耸耸肩。
在早餐店里找个位子坐下,陈子威点了一套烧饼油条加热豆浆。
“你吃什么?”
“你吃就好,我坐这儿陪你。”她提醒自己,为荷包着想不要受食物的诱惑。
“不行,你不吃我也吃不下,吃东西让人盯着看好别扭。”
杨玉环听了,忍不住取笑他:“你好象小孩子哦!”
陈子威当没听到不理会她讲的话,自作决定地帮她点了同样的早餐。
食物快速送到眼前,杨玉环心想,好吧,中、晚餐不吃了,把钱省下来。决定后倒也能安心地把食物吃下肚。
结账时,她死要面子抢付帐,却被陈子威一句话挡下来。“餐费可报公帐。”
前往公司途中,杨玉环嘴里不断嘀咕着:“早知道可报公帐就该多吃点。”
第三章
陈子威替自己立了一项规定,就是每天一定要准时上班,除非有临时状况发生。而上班时他总是从十八楼下地下室开车离去。他坚持这样做的原因是,身为老板应该以身作则,立个好榜样,让员工知道即使是老板也不享有特权,一样准时来公司上班。而下班不经过大厅是是要让员工认为他还在顶层打拼,至于他要何时离开,只有他自己知道。
进入公司,陈子威领着杨玉环走到大厅另一侧搭专用电梯上十八楼。总裁身边跟了一年轻女孩的马上被好事者以星火燎原的速度传遍整栋大楼,但没有人认为她是总裁的女友,因为总裁从不让谈公事以外的女人来公司找他,可是依总裁待她的态度看来,这女孩的身分极为特殊,所以才能让他另眼相待。
杨玉环敏锐地察觉到陈子威从一踏入公司开始,便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表情好严肃,不再谈笑风生,虽然待她的态度温文有礼,但感觉起来好生疏。在电梯里,她纳闷地偷瞄他。
“你干嘛一直斜眼瞪我?”他问。
“我哪有瞪你?”
“那你是在对我抛媚眼罗?”他挑眉邪笑地问。
“臭美,谁在对你抛媚眼,”她吐吐舌头,“我只是觉得你很奇怪,你这个人是不是有双重性格?难听一点的说法是‘精神分裂症’。”
他敲她一记,“你才有精神分裂症。”
她模着头委屈地解释:“可是你一进公司脸色就好难看,好象我欠你几百万似的。啊!我知道了。在早餐店有说有笑的是分身,现在这一位是本尊,对不对?”
“去你的!”他闻言笑骂。“我在公司不苟言笑是在建立威严。”
“可是你的让我觉得好面对债主一样。”
“是吗?那你胆子挺大的。在我身边还能有说有笑,难道你面对债主也是这样?”
“我不是你公司的职员,所以你的讨债脸对我没用。再者,我从不向人借钱,所以我知道面对债主自己会有何态度,不过说实在的,你板起脸孔好难看喔。”
“当”的一声,电梯门在十八楼开启。
“是吗?下次我会改进。”他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后,又板起讨债脸步出电梯,走向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她安静的坐在一张单人沙发椅上,过了一会儿,秘书进来报告一天的工作事项,正当他们专心讨论时,杨玉环大叫一声。
“啊!你的西装外套放在我家,我又忘了带来还你。”
“没关系,晚上再拿。”陈子威冷淡地说。
这两句话让不知情的秘书引发了遐想。陈子威看秘书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但在他心中有个计划在逐渐成形,所以他也不多作解释。
一整个早上,杨玉环就坐在沙发上看他办公,难说她喜欢看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但老是低头批公文也太单调乏味了。因为无聊,她的脑袋就自动天马行空地幻想起来。
陈子威难得地站起来向挂有图画的墙走去,轻轻一推,墙壁开了一扇长方形的门,他走进去,如梦初醒的杨玉环也赶紧抓起笔记本跟在他身后。
“你要干嘛?”陈子威转过身问她。
“没干嘛,只是做笔记,看你在办公桌坐了一个早上,难得见你起身走动,我当然得把握机会紧跟着你才能做真实记录啊。”
“什么?”他大叫,“我上个而厕所也要做记录,那你要不要跟着我进厕所量尺寸。
“量尺寸?量什么尺寸?”
陈子威贼笑着走进而所,还向外大喊:“独家新闻哦!”
杨玉环趁他如厕之际,打量这墙壁后的小房间。约有十来坪大,房间布置得简单大方,时而设备齐全,不输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套房。
陈子威从厕所出来询问她,“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如何?”问得没头没脑的,她不懂。
“这个房间呀。”他努努嘴。
“哦,很不错,不仔细瞧看不出墙壁上有扇门,做得很隐密,你金屋藏娇用的啊?”杨玉环眨眨眼,暖昧的笑笑。
他没好气地打一下她的头。“这是我的休息室,有时工作太累会在这儿小憩一下,你可是第一位踏入这间房的女性,有没有觉得很荣幸?”
“哈!才一个早上,就被我发现一个小秘密,看来交稿是没问题了。”
他又敲了她一下头。“告诉你是要你累了可以进来休息,不是要你写进报导里,如果我在第一线杂志里头看到这方面的报导,我会掐死你。”
她模模被打的头,跟着走出房间,扁扁嘴说“不写这个要写什么?”——
五天匆匆过去,他除了开会、批公文、带她出外用餐、巡视工厂外,每日生活乏善可陈,杨玉环并没有在他身上挖出什么秘密。
“完了,完了,今天下午要交稿,我没有东西可写怎么办?为什么你的生活不多彩多姿一点?”她趴在陈子威办公室内的沙发上搔头抱怨着。
“小姐,你跟前跟后观察了我五天还写不住东西来,干我屁事?”他幸灾乐祸地说。
“你还好意思说,你白天工作,晚上又窝在我家看报纸、聊天,也不见你出去交际应酬,我根本抓不到新闻可写。”她摊开稿约。“快快从实招来,把你一些不为人知的事统统告诉我。例如你的秘密女友是谁?或是本身有戒不掉的怪癖等等之类。”
陈子威啐道:“你有病啊,我哪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杨玉环趴在沙发上静止不动,一下子整个人突然跳起来。
“有了,我就写你有双性格,以虐待公司职员为乐。”她兴匆匆的下笔。
“杨玉环,你敢瞎掰,我就让你走不出这间办公室。”他厉声威吓。
“让我瞎掰有何关系,你名气这么大,又有公关组的人替你做形象,我这三流记者写的文章伤不了你一丝一毫,别人看了也只会一笑置之。”
“开玩笑,就是名气大才需要顾及名誉,岂可随你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