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他决定先搁下,相信总有一天会有答案。
唐绿幽哼着小曲,愉快地清洗身子,热呼呼的水洗去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疲惫。
当然她也十分小心,视线经常往床上瞧,见骆靖君依旧不省人事才放心。
大夫的安眠散真是太好用了!她这样哼着曲、泼着水,他还是没反应。
唐绿幽放松心情地将身子洗干净后,披上一件薄外衣,甩了甩脑后的长秀发,伸了个舒服懒腰,大胆地步到床沿。
骆靖君一惊,急忙调稳气息。该死!她分明是想诱惑他。
水气湿润了外衣,唐绿幽若隐若现的迷人身段差点勾了验靖君的魂。
自动宽衣解带的女人就在身旁,他却束手无策。唉!他该算是圣人,或是傻瓜呢?
唐绿幽完全不知她换衣的过程全进了骆靖君眼里,将头发扎好后,来到他身旁躺下。
说真的,她实在不愿再与他同床而眠,可是忙了一整天,她真的好累、好累……
不稍片刻,唐绿幽进入梦乡。
骆靖君坐起,连忙稳住紊乱情绪,低头望着刚梳洗完,身子带香的她,笑意更深。
他喜欢漠云,真的很喜欢,现在更庆幸漠云是个姑娘。如此一来,他就能放心和她在一块。不过,前提当然要先弄清楚她的动机和目的。
骆靖君瞧着唐绿幽天真睡容,愈瞧愈开心,生平第一次与女人同床共枕,他什么事也不想做,只想好好凝视身旁的美娇娘。
除了第一次随靖君将药倒掉外,其余全乖乖喝光,毕竟适当的休息也是很重要。经过几天,在唐绿幽的细心照顾下,加上他不时调气运功,箭伤总算完全愈合,身子也健朗许多。
“骆大哥,今天觉得身子如何?”唐绿幽来到庭中问候g。
骆靖君动了动双臂。“嗯,精神好得不得了。”
“真的?那太好了!”
“漠云,这几天辛苦你了,为了我耽搁带你到广州的时间。”骆靖君想起两人之前的约定。
“对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不如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对于骆玄山庄她还挺好奇的。
骆靖君点头。“好,那出发吧!”一路上也顺便打听有关海盗一事。
“那我这就去和掌柜结帐吧!”唐绿幽道完,转身离去。
望着她身影,骆靖君一计上心头,接着他望向晴空,让温暖阳光轻抚脸庞。
这一命是漠云救回来,若当时她没跳入海里救他,他恐怕真要见间王。
这恩当然要报,但……还是等仇报完再说吧!想起自己的鬼主意,骆靖君扬起愉快笑意。
“骆大哥,你在笑什么?”唐绿幽来到他身旁,见他傻笑,不解道。
骆靖君望着她。“没事。只是想到过几天到了杭州,就能见到不少美姑娘,真好!”
闻言,唐绿幽一怔,差点尖叫。“你……骆靖君,想不到你身子才一好,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女人啊!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下流胚子,果真风流成性,伤一好就想找女人,亏她如此拼命救他,早知道干脆让他溺死在大海,一了百了。
骆靖君见她气得双颊泛红,隐约透露出女性妩媚一面,打趣道:“唉!漠云,这男人想女人乃天经地义之事。你也知道我风流,受伤那么多天,身旁一个女人也没有,这心……难免寂寞了点嘛!”说完,还故意轻撞她肩。
“谁说没女人……”唐绿幽激动,差点泄了底,连忙改口:“谁说没女人就不能活,像我……就对女人没兴趣。”
你当然对女人没兴趣,因为你是女人嘛!骆靖君故意将身子微倾靠近他。“漠云,原来你不喜欢女人。怎么会这样,莫非……只对男人有兴趣?”说完,眼里故意泛起惊愕状。
什么!唐绿幽瞪视他。“你少胡说!谁规定不喜欢女人就一定喜欢男人,我……我是对其他女人没兴趣,因为我……已经有论及婚嫁的对象了。”一时心急,胡乱道。
骆靖君仰头狂笑。她什么理由不用,居然用这可笑谎言。“你……你有论及婚嫁的对象。不会吧!漠云,你确定那女人会想跟‘你’成亲吗?”
唐绿幽岔了气。“够了!我懒得跟你讨论这些。我问你,你当真那么想要女人,没女人陪不行吗?”要是他胆敢说对,她非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骆靖君猜出她心思,故作谨慎思考。“这……其实也不一定更要女人陪。”
唐绿幽顺了气,正想满意点头时,他却道出一句。
“不过既然都要进城,不找白不找嘛!我说的对不对,漠云?”
“你——骆靖君,我真是看错你了!哼!”唐绿幽气结,愤然转身离去。
“漠云,等等我,咱们不是要一块进城吗?”骆靖君忍住笑意,赶上去。
唐绿幽不理会他,径自迈步。
骆靖君跟随在她身后,眼带柔、嘴带笑。他喜欢见她气呼呼的模样,迷人又性感。
进入杭州,热闹市集映入眼帘,骆靖君感受良深,死里逃生一回,更懂得珍惜身边事物,尤其柳漠云在他心中,地位更加重要,因为不愿失去她,更要知道她的一切。为此,他决定引诱她恢复女儿身,然后当场揭穿她。
选定容栈,骆靖君故意前去邀请唐绿幽一同前往青楼,气得她抬剑赶走他。
骆靖君嘻皮笑脸地离开,独自前往。
“可恶!气死我了,”唐绿幽咬牙切齿,胸口起伏不定。
突然,脑中闪过一计。她匆匆请人准备女性衣物和饰品,开始精心打扮。
片刻,她修长手指将精致发饰插入飘逸长发上,巧夺天工的翠绿练子服贴于雪白细颈,浅蓝耳坠子垂挂于双耳,移动纤细腰身,一袭粉红轻盈衣裳的裙摆跟随她脚步摆动出优美的波纹。
唐绿幽在原地转了圈,仿佛天上仙子下凡般,令人舍不得眨眼,瞧她朱唇微扬,更添妩媚与娇艳。
待会就利用其他女人身份来吓吓他,让他搞不清现实或做梦。
唐绿幽心起坏坏一计,开心地踏出门,哼着小曲准备离去。
突然,一道影子自墙上跃入她经过的大树,吓的她赶忙退离,大喝道:“谁?出来!”
她全身戒备,小心翼翼地注视晃动不停的浓密枝叶,敏锐直觉断定来者绝非善类,一手置于衣袖内,准备抽出防身匕首对付闯入者。
不久,浑厚的熟悉声音忽现。“嘿!小泵娘,别紧张,是我。”
狂雷啸跃下,震惊了唐绿幽。“狂雷啸?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防备意识更加重,脚步不知觉退后。
狂雷啸站直身子,一手置于腰际,抬起苍白面容,额上不停冒出冷汗。
他望着她,勾起一贯狂傲笑意。“小泵娘,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唔——”虚弱的身子滑跪在地上,呼吸急促到极点。
“狂雷啸!你……怎么……”察觉不对劲,她望向他的手。是血!“你受伤了!怎么回事?”话声一落,墙外传来阵阵呐喊声。
“找到没有?”
“没有!”
“该不会躲到客栈吧!”
“走!进去理!”
数名急遽脚步声和严厉话语,令唐绿幽当下一个明白。“狂雷啸,你……是被官兵杀伤的吧!”怎么回事?他逃狱了吗?
不对,他们并没打听到他被捉的消息啊!那他不在海上,怎会出现在这呢?
狂雷啸失血过多,意识已逐渐模糊。“看来我气数已尽,你就把我……交给……官兵……”痛楚再度传来,更刺激知觉。
望着他痛苦难过模样,身子又如此虚弱不堪,再听官兵的脚步声愈是逼近时,唐绿幽内心挣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