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他们终於晓得为何宫本贵秀特别受青叶学生的注目,原因在於他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不像男生,青叶高中的学生一致认为,他——女扮男装。当然这笞案笑倒了一群人,包括平常正经威严的学生会长安部彻。
第二件事,昨日偷闯绿色小屋的神田悟等这些人,向青叶学生求证确定绿色小屋无人居住,而且谣传里面曾经发生凶杀案,死过五个人,是栋有名的鬼屋。学生绘影绘声地诉说,听得神田悟等人目瞪口呆。
午休匆匆过,下午比赛接续。
风云高中不愧是名门学校,自始至终不论比搴人员是输是赢都维持著风度、礼仪。比赛结果风云险胜青叶两分,这两分还是安部彻下场赢来的。风云高中的学生没料到乡下学校的实力会如此坚强,还差一点将风云给比了下去。为了风云高中的校誉、为了社团的存殁、为了个人的荣辱,他决定回东京后替社员做魔鬼训练,为将来做准备,好迎接下一次的挑战。
当夜,犹不知死活的社员只烦恼著眼前的问题——如何打发无聊时间。
五、六人懒躺在榻榻米上哀声叹气,宫本贵秀和神田悟看著电视内一成不变的娱乐节目。
“哈……那个人的脸好好笑,哈……”宫本贵秀正在看“大惊奇”这个娱乐节目,节目内容日正电视工作人员对过路行人做出一些出其不意的事,再把被惊吓人的反应播放出来。
爆本贵秀从一开始看就*直笑个不停,坐在旁边的神田悟百思不解地看著地。
“宫本贵秀,你不觉得很无聊吗?这节目一点都不好笑。”
爆本贵秀转过头,用手指擦拭微渗出眼角的泪水笑说:“怎么会?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在家我每礼拜一定准时收看耶。”
“小孩子玩意。”神田悟撇撇嘴角。“了无新意。”
“你不想看就不要看嘛,我又没逼你。”他又转回头继续看电视。
“可是我很无聊。”
“无聊就玩牌好了,扑克牌在包包里自己拿。”他头也不回地说。
神田悟在想不出更有趣的玩意下,勉强接受建议拿扑克牌出来玩。
“喂,你们几个起来玩牌。”他用脚踢踢懒躺在榻榻米上的人。
躺著的人在神田悟的招令下缓缓起身围成一圈,一伙儿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牌。
“喂、喂,起劲点好不好?要死不活的多难看。”神田悟看不过去地叫道。
其中就有人回:“拜托,既不赌钱、又没助兴的东西,玩屁呀,没意思。”神田悟豪爽地两手一拍,“简单,我出钱买酒和零售,剩下的……”他从旅行袋里掏出大把零钱,“从东京提到这边来重死我了,没想到居然派不上用场,他妈的烂旅馆!喂!我出钱了,谁出力呀?”
其他人猜拳决定,最输的跑腿。
当酒买回来后,每人先灌下半瓶。钱一掏出来下押,果真玩牌的兴致拉高,赌转不亦乐乎。
爆本贵秀看完节目回身准备加入牌局,发现大家满面通红、酒气盈身,各种恶形恶状的姿态全摆布开来。
“神田悟,你们到底喝了多少酒?”宫本贵秀走到他旁边坐下。
神田悟咧嘴一笑。“不多,大约六瓶。”
“六瓶?”宫本贵秀看一眼旁边的空酒瓶,皱眉心想:不止吧。
“来、来、来,宫本,加一脚。”刚好一局轮完,重新发牌。
爆本贵秀聚精会神地看牌,突然一个杯子递到嘴边。
“牌友,喝一杯吧。”神田悟强迫他喝。
爆本贵秀这个乖宝宝从没尝过酒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喝了一大口。
“哇!好苦,不要了。”他不敢领教地吐吐舌头。
“小毛头,还没长大不会喝酒。”神田悟这样一说,其他人像发酒疯一样笑成一团。
爆本贵秀气闷地嘟嘴说:“你们到底要不要玩牌?不玩我要收起来了。”
“玩、玩,不玩多无趣。”神田悟赶紧抓起眼前的牌。
一轮又一轮没完没了的牌局,在大家喝酒助兴猛跑厕所下终告结束。
“真是的!一直跑厕所,老缺一缺二怎么玩,乾脆我们移到厕所前玩比较方便。”宫本贵秀望著在场的三、四人抱怨道。
“没办法,有进就有出嘛。”收牌的人笑嘻嘻地说。
“嘿!镑位,我突然有一个好主意。”神田悟笑得贼贼的。
“什么主意?”有人百般无聊地搭问。
爆本贵秀心想:由神田悟嘴巴吐出来的绝不会是什么绝佳好点子。
神田悟犹自兴致勃勃地宣布:“明天我们就要回东京了,今晚我提议来点刺激的——夜探鬼屋。”
丙真猜对了,宫本贵秀暗叹口气,无奈地把头埋进被窝里。
“你说那间绿色小屋?”旁人为求确定答案地问。
“没错,就是那间。怎么样?怎么样?”神田悟心急地问,生怕别人不赞同。
“可是那间屋子里面没电,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笨!房间里有停电时用的备用腊烛,我们带那个去不就可以了。”神田悟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一支腊烛和火柴盒,环视在场的人一眼。“决定了没有?去不去?”
大家看过来、看过去,异口同声:“去。”
“我不去,我留在旅馆睡觉。”宫本贵秀反身背对他们,坚决表示不同行。
“宫本,去啦,这是团体行动,少你一个就不好玩了。”神田悟劝道。
“不去、不去。”他伸手拉起棉被蒙住头。
“不去不行,由不得你。”神田悟用眼神叫来三人,猛一抽被,躲在棉被里的宫本贵秀立刻现形,四人使用蛮力把纤弱的他抬手抬脚架出去。
***
一群人鬼鬼祟祟地在绿色小屋前压低声音说话:
“就这样决定了,进去的人必须带指定品出来交给下一位,再由下一位归还并带出前一位所指定的东西,没找到指定品不准出来。若在里面遇到鬼,各自救性命。”“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有鬼,真好笑。”一群人中有人嗤之以鼻地说。
“喂,别破坏气氛好不好?就算世上没鬼也当作有,不然这游戏就不好玩了。”神田悟一心想把游戏搞起来,因为这是他提议的。
“好了,各位,这世界是无奇不有的,说话不要大铁齿,通常愈不信邪的人中奖率愈高。”
“喂、喂、喂,不要一直把那个字挂在嘴边,你们不觉得今晚很诡异吗?昨晚天上还有月亮,今晚就没有;而且这四周的空气感觉特别凉,阴森森的好恐怖,我们不要玩了,回旅馆吧。”宫本贵秀脸色苍白地说。
“不行,都来到这了。加藤,看好这胆小表,免得他落荒而逃。”神田悟指定一名同学盯紧宫本贵秀。
爆本贵秀欲哭无泪地苦著脸,心里咒骂交错朋友,现在他只希望有人能解救他月兑离这群醉鬼。
游戏开始,一个一个轮流进去;之前虽然有人大搞科学论,但面临到一个人进去空屋时,难免对未知的事情感到害怕。脑袋胡思乱想,心里备感压力,使得进去出来的人大呼刺激、过瘾。
“下一个换谁?”神田悟反身问。
“宫本贵秀。”加藤推他上前。
“我不要,我不玩啦!”宫本贵秀想临阵月兑逃。
加藤反应灵敏地将他拦下。
“别逃,大家说好要玩,不可以赖皮。”
“那是你们自己说的,我可没答应。”宫本贵秀两眼泪汪汪地反驳。此刻,他看起来就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算了、算了,不勉强你。”神田悟将手中腊烛移交给下一人,并开玩笑说:“这么爱哭,简直跟女人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