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你们在破坏公物呀。若把电视敲坏了,赔偿事小,损毁校誉事大。我们学生在外的表现就代表学校,风云高中是名门学校,大家更要谨言慎行。”
这番话说得连神田悟自己都好感动,但实则他心里却是想:开玩笑,电视一旦敲坏,今晚就难过了。
同寝室的学生对神田悟的突然转性发出大大一声:“咦——”怎么他才去洗个澡回来就判若两人?
神田悟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检查电视机,“奇怪,怎么没有写“有料”的投币机?”他不相信地仔细察看。“真的没有耶,总不会不用投币就有可看?”
旁边的人浇了他一桶冷水。“别傻了,在你洗澡时我们已经把所有频道都看过了,没好料的。”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神田悟怒不可遏地对著电视拳打脚踢,口中还气愤地叫骂:“妈的!我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带了一袋零钱来这,重得要死居然不能用。”
真相大白,原来大家的目的都一样,无怪乎电视上没设投币机会遭来一阵毒打。
“好了、好了,神田悟,可以休息啦,你再敲下去电视真的会坏掉。”宫本贵秀拉他到一旁坐下。
一群人了无生气地关在房间,有的横躺、有的聊天、有的踱步。
“喂,你们不关灯睡觉吗?”宫本贵秀手拿睡衣问。
“睡觉?有没有搞错,现在才几点?平常这时我还在小爸珠店呢。”
“我这时也应该在PUB混。”
“我在游乐场。”大家七嘴八舌地回他。
蓦然,一位躺在榻榻米上的学生说:“像这么无聊的时间,我通常都是与女朋友在床上过的。”
发出惊人之语的学生霎时成为众人羡慕的焦点。
这句暖昧的话让宫本贵秀联想到他唯一仅有的性经验,倏然面红耳赤。
“宫本贵秀,你的脸好红,莫非……”说话的人意有所指,笑得好邪门。
爆本贵秀极力否认:“没有、没有,别开玩笑了。”他岔开话题:“对了!我这有扑克牌,你们要不要玩?”
“好吧,没鱼虾也好。”
爆本贵秀从旅行袋内掏出扑克牌丢给他们。“你们先玩,我换个衣服。”
当他月兑上的衣服要穿上睡裤时,神田悟不经意地瞄到他内裤上缘有个小小鲜红印子。
“宫本贵秀,你受伤流血啦?”
“哪里?”他莫名其妙地察看自己身体。
“这里。”神田悟走过去指出,靠近后才发现不是。“啊,我看错了。”
“你说这个啊,胎记啦。”
“你的胎记好奇怪,颜色好红,真吓人。”他仔细看。“哎哟,不得了,你的胎记是一朵樱花图案那!”
“是吗?我没注意过。”
爆本贵秀不以为意,神田悟却大惊小敝呼朋引伴地叫道:“喂!你们快来看,宫本贵秀的胎记好特别,是一朵鲜红的樱花图案。”
“真的吗?哪里、哪里?我看看。”五、六个人挤在宫本贵秀身旁,七手八脚地剥他衣服。
“你们月兑他上衣干嘛?胎记在这里。”神田悟指指他。
为了看得更清楚,每个人都伸手去扯他内裤,急得宫本贵秀哇哇叫。
“别拉、别拉,会穿帮啦,胎记有什么好看的……哎呀,你们籍故吃我豆腐……”宫本贵秀像在守护贞操般的拉住内裤左闪右躲。
“宫本别跑,让我们顺便验明正身一下嘛!”大家嘻嘻哈哈地闹他。
难得的机会,谁叫在学校时他身边无时无刻总有两、三只“忠狗”在护卫,令人难以接近。在社团又有会长全程罩著,宫本贵秀犹如古代公主被重重守卫包围。
若不是这次校外联谊分发同一间房,大家根本近不了他身,更何况只是与他玩乐嬉闹。
“嘿,抓到了。”六、七人扑上去将宫本压在最底下,合力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搔庠,惹得宫本贵秀又叫、又笑,直呼救命。
安部彻去澡堂回来,行经房间走廊,在这寂静乡下,细小的虫鸣声清晰可闻,
包何况是房间内的尖叫声震耳欲聋,简直破坏安宁、扰人清幽。
“刷”的一声打开房门,当安部彻见到宫本贵秀被六、七人压在身下,衣衫不整直呼救命,第一个窜入他脑中的想法是他的秀正遭同寝室友侵犯。他怒气腾腾,威严地喝道:“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暴喝让正在玩闹的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学生会长正怒睁著眼瞪他们。
神田悟最先反应过来,他跳起来站至一旁,紧接著其他人有样学样地乖乖并列站立。宫本贵秀赶紧起身穿好上衣,著两肢白腿站在最后。
安部彻扫了一眼说:“宫本贵秀,穿好衣服到我房间报到。”说完转身离去。
爆本贵秀求救地看向神田悟。
“神田悟,陪我去。”他可怜兮兮地说。
“不要,我不敢,你找别人。”
他改望向在场的室友,每个人都回他一个很抱歉的眼神。
“你们不讲义气。”宫本贵秀含泪指责道。他默默穿好衣服,走到门边不死心地又回头,可怜兮兮再叫道:“神田悟……”
神田悟没辙地叹口气。[好啦,陪你去。先别高兴,我先声明,我只在会长房外等你,你自己去面对他;反正是听训,门内门外都一样。”
其他人闻言这种变通办法,马上应诺陪他一同去受罚,以示义气。
第七章
风云高中大部分的学生在鸟叫声中起床,个个挺胸伸懒腰,每人开口的第一句话都是:“睡得好舒服哦。”
正当清醒者沉醉在清早慵懒的晨光中,一个不解风情的声音穿插而入———
“二O一房的人起床!太阳晒了你们还赖在床上,快去刷牙洗脸,八点在大厅集合。”弓箭社社长站在门边大喊。
二O一房的学生被社长的大嗓门叫醒,睡眼惺忪地半坐起身。
“社长,太早啦,改九点行不行?”说话的人看一下表又倒躺下去,打算继续睡。
社长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行呀,只要你不介意没三餐可吃,爱睡多久随你高兴。”
“社长,太毒了吧。”
“废话少说,各自棉被折一折放好,别让外人笑我们风云高中的学生没教养。”说完转往下一间查房。
大伙儿整理好仪容在大厅集合齐往食堂吃早膳,好死不死,宫本贵秀的用餐位子正好与安部彻对视而坐,这情形就如同昨晚两人在房内的位置。原以为是去挨训,但局促不安等了许久只等到安部彻的一句话:“你还没原谅我吗?”
爆本贵秀闻言后,无言以对地离开了。
现在又与他相对而坐,宫本贵秀低垂著头,迳自埋头苦吃,只盼早早吃完离席。
茶送入他手中,他和著茶慢慢吞咽,总算舒了一口气。他将茶杯放回原位,却发现自己的杯子尚在,那他手上这茶杯……他看一眼安部彻的餐盘,果真如他所想——空的。
他不敢自视安部彻,微红著脸将两只茶杯掉换,轻轻说声:“谢谢。”
安部彻也轻声对他说:“吃慢点。”
短短一两句话,两人关系似乎稍稍解冻。
***
用完早膳,安部彻领著弓箭社的团员到青叶高中拜访。
友谊赛的场地设在操场,因礼拜六课业不多,青叶高中的师生皆停课前来观看比赛,场地四周很快地挤满了人;但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不是参赛人员的宫本贵秀似乎特别引人注目。
杯箭比搴到中午暂时告一段落,午休后再接续;因两校同是男子学校,所以学生们不具隔阂地打成一片。在和睦相处之下,风云的学生得知了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