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大白天我就不行了。”南宫阳翳挑挑眉,故意曲解她话里的意思,带著狡猾暧昧的笑容:“需要我证明吗?”轰的一声,月使整个脑袋像爆炸似的,从头红到脚趾头,看著他那张贴近的脸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和气息,让她顿时间口干舌燥了起来。体内燃起了与昨晚相同的,月使扭著身子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没想到他抱得更紧,她结结巴巴道:“我……看不……需要……证明……”
南宫阳翳嘴角勾了起来,他附在她耳旁邪恶的低语道:“已经来不及了。”
北宫月使根本来不及反对,他的身子覆上她的,所有的惊呼声全被他的吻给吞没,她本想推开他的手不知何时改由紧紧住著他的肩膀,任他带领她沉沦在之海中。
※※※自从和南宫阳翳有了亲密关系以后,北宫月使发觉这两三天来众人对她的态度似乎转变了许多,至于那些女人从一开始对她抱有强大的敌意,改为一脸恭敬的态度,老实说她对她们这之间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有点不习惯。
月使问她们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对她敌意最深的山泽和月开口:“我们都知道你和阳翳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这个……我……”月使脸胀红了起来,手足无措的在空中挥舞著。在她们那一双双带有威胁性的眼神下,她不得不低头老实承认:“是没错。”
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就传了出去。
听到她红著脸承认时,山泽月和的心碎了一地。从前天她就感觉到她身上竟隐隐约约带著属于南宫阳翳的气息和味道,当时她还不怎么相信,直到当事人自己开口承认了,她犹如掉进无止尽的深渊,心不断向下沉。
“我们退出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知道阳翳深爱著你,要不然绝不会与你有肌肤之亲。”
山泽月和心痛道,这是她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
北宫月使看著她们个个脸色凝重,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现在说什么好像都太残忍了,似乎变成她在炫耀什么似的,所以她选择不发一言。
“我们都已明白阳翳所做的选择,所以我们会自动退出……”就算她们想要争取似乎也不太可能,她们相当了解南宫阳翳的个性。
因为曾经有发生过苑里的女苑生为了得到阳翳的爱,而全身月兑光光在床上等他,结果南宫阳翳根本没有对那名女生动手,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她给请了出去,要不是当时南宫阳翳言明自己已有了未婚妻,恐怕大家会误以为他是同性恋。
“我祝你们幸福。”山泽月和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开口说了这句话,接著的一群女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看她们痛哭的惨状,月使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北宫月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捧著刚泡好的花茶轻啜了一口,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当时的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说真的,她好怀疑这五年来除了她之外,阳翳真的对谁都没有动过情!她知道是自己太贪心了,就算以前他有对其他女人动过情又如何?现在的她是他所爱的人就够了,可是……月使下意识的蹙起眉峰,无法阻止自己心中的在乎。
门口响起两声敲门声,月使幽幽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门口,门并没有关,她看到一抹红色的熟悉身影出现在门口,表情有些错愕。
是她?!
“我可以进来吗?”她带著依旧冷漠的腔调问道。
北宫月使点点头:“请进。”
看到她,她心中有著别扭以及不安。
袭柔走了进来在她面前坐下。月使看著她,发现这五年来她完全褪去了那份少女的羞涩变成一个成熟的女性,要不是从她轮廓上隐约可以看出以前的模样,她铁定认不出她。
原来五年前她也跟著不见的原因是因为跟随阳翳一起来到了日本,想到这,她的心感到一阵刺痛,心里很不舒服。
“请问有事吗?”月使打破僵局开口问道,虽知她来意不善,但也不能开口下逐客令。她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心中却有著挥之不去的阴霾。
袭柔嘴角缓缓勾了起来,露出邪魅的笑容……
第十章
傍晚时分,太阳从山的一头渐渐下沉,只剩下天边一点余晖,当南宫阳翳回到自己的屋子时,迎接他的不是灯火通明,而是一片漆黑。
当他前脚踏进客厅,被沙发上的一团黑影给吓到,他眉头蹙了起来,仔细一看,这团黑影是个人。
“天暗了,怎么不开灯?”阳翳对著那团黑影道,手正要按下电灯的开关,却被月使给喝令了住。
“不要开!”她凌厉的声音划破了黑暗。
南宫阳翳心一凛,眉头蹙得更深,他不顾她的反对按下开关,灯光瞬间大亮,北宫月使用手臂遮住耀眼的灯光。
“你是怎么回事?”
南宫阳翳走至她身边,月使用双臂把脸给掩住,他想把她的手臂拉下来,可是却遭到她的拒绝。
“不要碰我!”
“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阳翳严肃的板著脸问她,可是看她连回答的意愿都没有,他心一横,把她手臂硬是扳开,捉著她两手手腕,看到的却是一张布满泪痕的脸蛋,他不由得心软了下来,眼光温柔凝视著她,语气也放柔了许多:“你为什么在哭?”
北宫月使透过泪眼迷的眼眸,看著他一贯温柔的表情,胸口传来阵阵的刺痛,脑海里浮现袭柔下午说的那一番话,在耳边回荡著——“这一点都不公平!我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却依然无法抵抗宿命,我无法咽下这口气。”袭柔嘲弄道,接著用那双忿懑不平的眼光看著北宫月使。“我之所以会输给你,是输在宿命,要不然阳翳怎么会爱上你?”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这一番话,十句有九句她听不懂,眉头打了个结。
“你还不明白吗?阳翳是能预知未来的人,他很早就知道你是成为他妻子的人,所以他拒绝所有的女人,要不然以你的条件怎么能得到他的爱?”
当时的她只觉得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接下来她的话,她已经听不进耳了。
是这样吗?
月使扪心自问,真的是如此吗?她早知阳翳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她却完全没有把这事联想在一块,今日经由袭柔一提起,她倒记起五年前阳翳曾经问过她一句话——“你长大以后愿意成为我的新娘子吗?”
月使浑身颤抖了起来,心绞痛著,那时候的他就已经知道未来?!
一整天下来月使的脑子浑浑沌沌,想的全是这件事,阳翳是基于什么爱上她的,若当初他预知袭柔会成为他的妻子,他是否就选择了她?
想到这,北宫月使感觉到呼吸困难,眼眶一阵灼热,泪如雨下。
“如果……”她哽咽著对阳翳道:“当初你所预知的未来是别的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你是否会爱上别的女人?”
“你听到了些什么?”南宫阳翳隐约知道她似乎误会了什么。
“有人告诉我,你会爱上我、和五年前的我定下婚约,完全是因为你的预知能力,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她咬著下唇静等他的回答。
他变得沉默,好一会终于道:“我承认五年前我和你定下婚约,是因为我知道你以后会成为我的妻子……”
话说到这,月使的眼泪已经不听使唤的夺眶而出。果真是如此,袭柔说得一点都没错!
她的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