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渝呀,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说起瑞渝,运泰的心便纠得打结。为了她,他牺牲掉所交往过的历届女友们,为了她,他几乎可说是全心全力的投入她所交付的任务,但最后,她还是不肯接受他。
“别提了,再提只会增加我的痛苦罢了。”
增加他的痛苦?瑞渝是如此的人人爱人人迷,怎么会带给人痛苦呢?“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运泰若有所感的奉劝令均。“小渝她不是我们爱得上的女孩,因为她的眼光长在额头上,她要的对象,不是你我这种平凡人,奉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令均都还没对他提及他对瑞渝的爱意,怎么运泰便要他宣布投降?这未免太……“运泰,小渝不是带刺的玫瑰耶!”
在他眼底,瑞渝是朵和善的海芋,她说话绝不伤人,她是清纯的百合,他深深地迷恋着地。在运泰眼中,瑞渝是一朵开在悬崖峭壁的花朵,要摘摘不得,要攀除非不要命。
他拍拍令均的肩,给予最真诚的忠告:
“好女孩很多,但并不包括我们的瑞渝,她在我们的眼界外,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的马子来了,Bye,祝你好运。”
令均见他攀着一名女孩的肩,潇洒的离去。令均摇头晃去他的好言相劝,他相信瑞渝会因他而破戒的,因为,他愿拿出百分百忠诚的心与她交往。
他又在老地方纠缠他的爱妃了。
三位隐形人站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中间,任由车子在他们之间穿梭。
“明王,要不要我去K他一顿?”
“你当我是帮派老大,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拳头相向,揍得满地找牙、甚至血流成河?”
“明王、我只不过是——”罗波高试图做一番解释,但宁昊可不爱听冗长的五四三二一。
“我知道,我不过是和你开玩笑,干嘛这么紧张?放轻松,像我——”摆出练功的架势,宁昊不忘在不平的气氛中制造多些笑料。
“哈……”此举果真引来笑果。罗波高笑颤了,浑身有肉的部分全一举做运动似的上下左右晃。
见瑞渝和姓柳的男孩走掉,宁昊不理会仍在原地乱笑的罗波高,径自走了过去。鬼谷子也默默地跟了过去。
当罗波高发觉他的主子不见了时,他们已走远了。“喂,你们怎么不等我?”
追上时,只见明王一脸比结霜更冻人的面孔。
罗波高紧张问道:“鬼老头,明王他该不会在气我吧?”
表谷子指指前方,哇靠,明妃正和那姓柳的有说有笑,气氛看来是好得不得了。瞧明王一张脸臭成那样子,他两人是一句话也不敢乱吭。
一路上,明王沉默得吓人,这太不寻常了。
“明王。”
宁昊冷冷地表示:“我们走。”
“明王、您不去瞧瞧明妃她——”
“不用了,追不回的还是得舍弃。”
话中玄机难测,不过,他们却不难知,明王是倦了这种游戏方式;再说,他荒废明王殿已经够久了,再不回去打理,恐怕要丢了乌纱帽。
“明王,您真的决定——不玩了?”
没好气的望着聒噪的部属一眼。“再玩,恐怕我明王的宝座也甭坐啦!瞧她拐也拐不动、骗也骗不来,算了,就当我明王没这个妃子,我们走吧!”
咦?怪了,那人不是小表叔吗?怎会出现在此?但只稍三秒的影像,便不见他的人影,瑞渝有些迟疑的望向那个位置。
令均看出她的异状。“小渝,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先打一下电话。”瑞渝想确定宁昊是否在家。
她拨电话回家,是妈咪接的电话。
“妈咪,小表叔在家吗?”
“你等一下,我看看。”过了三分钟,荧雪回答:“他不在,也许出去了。”
“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倒是你,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妈咪怎么不晓得?”
“我……”哎呀,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教妈咪捉着包。“妈咪,那没事了,我挂电话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妈咪,这事等我回去再说好吗?”令均还在等她呢!
荧雪不再为难她。“好吧,等你回来再说。”
收了线,柳令均殷切的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还能帮得上吗?看了他一眼,摇头婉拒他的好意,不过还是说道:“若你想帮的话也可以。”“乐意至极。”
“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她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的诚心?“小渝,待会我们不是要去看电影,再去吃大餐吗?刚刚我们不是说好的。”
罢刚是如此没错,但是,现在的她归心似箭,只想回家等候小表叔。她有预感,小表叔好像即将离去,她的心好不安稳。
“令均,我真的想回去了。”
什么风度。什么气质全成了狗屁,柳令均忆起运泰的话——小渝是个会伤人心的女孩。他终有所悟了。
“只要你走出我的视线,我们就完了。”
瑞渝冷冷地看他一眼:“朋友也不是?”
“对,什么都不是。”他在下注,她留下的机率到底有多少?是百分之八十或百分之十,但——竟不消十秒,她还是离开了。
瑞渝从来不曾如此*徨,忐忑不安的挂念一个人的心情是如此的沉重。
一进门,二话不说便直冲二楼宁昊的房间。
奇怪了,这房间怎会有小表叔的衣服原封不动的仍在,只是,他的味道却在一夜间消失殆尽,恍若这个屋里不曾有过那么一个人存在过。她抓住他的衣服冲下楼去。
“妈咪,你动过小表叔的房间?”
荧雪糊涂了,曾几何时,他们多出小表叔这名亲戚称谓了。“小渝,谁是小表叔?”
怎么回事,妈咪得了失忆症了?“妈咪,别跟我开玩笑啦!我是和你说真的。
荧雪正经八百的表示:“我也是说正经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上一秒,妈咪还记得小表叔,下一秒却忘光了。“我和您说真的耶!”
荧雪有些不耐的回答:“小渝,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问这些有的没有的人物。我不记得我们有一位叫小表叔的亲戚,不管是你爸那边还是妈这边都一样,不信,你可以去翻祖谱。”
她早翻过了,只是,妈咪刚刚还在电话中与她谈及小表叔的事,怎么她才一回来,她便一概撇清了,她不记得、不认识有这位亲戚,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妈咪,你确定我们没有个小表叔?你不会是在和我玩吧!”
荧雪不答反问:“小渝,你手上拿着谁的衣服?”她一个向前,欲撩开衣服瞧。“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这是谁的?”
母亲的眼神不像在说谎,她这才明白,是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衣服是温暖的搁在她的臂弯上。不!这是事实才对。
“妈咪如果没事,我先上楼去。”一个转身,又匆忙跑上楼。
“你还没说这是谁的衣服……”语未毕,瑞渝已消失在转角之处。荧雪喃喃:“这女孩到底怎么了?净问些子虚乌有的小表叔,小表叔是什么人呀?”
不管荧雪怎么个不懂,她还是决定打电话给老公。
“荧雪,你怎么会打电话来公司,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也不知是大事或小事,更不知道那算好事还是坏事……”
老婆讲了一堆话,始终说不到重点,*先可急了。“到底是什么事?”
“小渝可能病了。”
“病了?”
“依我看,小渝可能读书读过头了,才会异想天开。”
“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今天从外面回来,先是匆忙跑上楼,然后又匆忙冲了下来,下来时还抱着两三件男人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