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拢好椅子,她签下帐单便匆匆离去。她才不要坐在那里想那个男人咧,真是浪费时间。
由于伶蓉的二哥也进入瑞狮集团工作,故霍槐思更是担心近水楼台可能让他失去若渲。再加上阴阴与曹义的私生子,又教人误以为是她和霍槐恩的,这也促使两人的关系更加暧昧难解。
也许是与他这阵子的相处,让她发现他也有可取之处。既有疼小孩的爱心,而且真的拒绝了与任何一位红粉往来的机会。难怪明明是心如止水的她也要不时困地秋风的干扰而起了阵阵涟漪。
尤其他的油腔滑调似乎消失无踪了,这也令她好感俱增。若渲一直活在父亲的阴影下;在她心底,父亲是个好男人,但在他弑妻杀女那一刹那,她一向的崇拜与尊敬全化成片片羽毛,怎么也积不成一座坚硬的形象。
她看著槐恩,总会不自觉地又想到父亲身上。相同的体格,却有著通然不同的个性,真叫她将两人重叠,确也为难。但她又忍不住地要将两人相提并论;这事,她一直搁在心底,并不打算说出来。毕竟不同的两个人,勉强要将他们重叠在一块比较,似乎对双方都不公平。
说到孩子,外界的风言风语可多了。也有人举出她不可能怀孕的事实,也有人绘声绘影地说她寡廉鲜耻,挟太子以令皇上……反正,可精采了。至于当上绿乌龟的霍槐恩,倒是笑而不答。我的天呀!这使得他们原本就有点模糊的关系,像是喷上一层雾般的暧昧不清。
若渲原本便不怎么在意外人对她的评语,她只告诉伶蓉一句话:“请者自清,法者自浊。”
伶蓉对她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并鼓励她:“别听信这些谣言,无论如何,我只信你。”
嘿!这句话作用可大了,若渲更是秉持目标勇往直前。因她毫不受影响,风言风语在一段时日后亦不攻自灭。
不过这事也令白二哥赶来求证。怪怪!一向慢郎中也不敢表示的他,竟会出现在饭店门口等她。若道中午正打算赴愧恩的约,在门口便与白二哥碰个正著。
“若渲。”
她人已进入车内,又听见有人唤她,由车内出来,见白二哥站在离她车旁不远处,她缓缓走向他。
“二哥,你怎么会来这?”
令榆答道:“特地来等你的。”
“特地来等我?有事?若渲不知道徘闻已传到白二哥耳中。
“你没和那——有孩子吧?”
她真的想笑。令榆二哥做什么这么严肃?再说,他曾几何时见过她肚子隆起的?不过她还是对他说:“有,我的确有一个儿子,只不过——”
他的神情可比失业还沮丧,他激动地说:“我并没有输给那小子什么,为什么你就不爱像我这样的男人呢?”
爱?没有呀,她并没有说过她爱槐恩呀,她只不过是对他的戒心小了点,那也不代表爱呀。
再说槐恩出于本意对那孩子好,她也没理由叫他闪一边去吧?何以白二哥又扯上爱他多一点的荒唐话?
“二哥——,,“我求你别叫我二哥,好不好?”
啊?不叫二哥,那要叫什么?若渲对令榆说:“白二哥,我和他是清白的,至于孩子,我无法对你说,因为我没有资格。sorry,我和人有约,必须赴约了,bye,白二哥。”她折返车内,并迅速离去。
令榆不死心,竟追了过去,但当他看见她与那小子一同进入一家面馆时,他的心神崩溃了。那一天下午,他请了半天假到海边吹风,他只能选择这种消极的纤解方式来解放自己抑郁的心清。
结果。一向白泡泡的他,经一下午的曝晒,回到家时便中暑了。为此传蓉还当他是病相思。不过,看她二哥晒伤的皮肤,她不免怀疑,情伤烈火真能把人烧得这么严重吗?要不然,怎么连外表都能月兑层皮?
待她问清缘由,才知一向细皮女敕肉的二哥竟到海边枯坐了一整个下午,经过炙阳的无情洗礼,不受伤都难了。
也不能怪她这个做妹妹的无情,伶蓉对令榆说:‘二哥;要嘛,就该去借酒浇愁,至少还有冷气吹。醉了,醒来后顶多头痛一会,也不用将这么好的皮肤晒成这等可怜相,既痛苦又没力气上班。”
令榆面对妹妹的迟来建议,只能苦笑。
“我心情不好,你来也不说点开心的逗我,一来就损我,我不光外表疼,连心里也要难过了。你这个妹妹真的是没心没肝又没肺。唉!敝只怪我有妹不淑,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说得跟真的一样。伶蓉收起挖苦的话,好言对他说:‘若渲她不是普通人,能吸引她的人,除非是非常的优秀,不然就是万分的恶劣才能引来她的注意,而偏偏你呢,夹在中间什么也不是。放弃吧,老哥,除非你想堕落自己来吸引她的注意,否则的话,好女人多得很,只要你肯将目光由额上拉低至下巴,保证女友能交上一拖拉库。”
躺在床上的令榆自忖:叫他做个低等君子,干脆叫他死了算。算了,就听老妹的劝告,放弃她好了。
时值若渲大四下学期。
肃峰辗转由妹妹盈俪口中得知若渲的“丑事”,而他也不比今榆冷静到哪里。他已抿著嘴有大半天之久,连秘书小姐也骇怕得不敢走近他。
办公室内的气氛比什么都僵,连空气的对流也像是停窒了般。而肃峰的心更是交战不已。
肃峰自认爱若道如此多年,一直以来,他并不求回馈,但若渲有了孩子,这事他是怎么也忍不住气的。他的人是阴沉了点,但并不代表他与热情绝缘。
他压抑自己的热情。他相信,只要若渲一毕业,他会教她看清并认清他的爱情力量有多么的可观。但依目前情势看来,他再不努力,似乎即将全盘尽殁了。
坐在已故大伯的办公室中,他搜索枯畅想尽方法企图挽回她,偏偏这时——“展总,信一的case您去不去?”
已放置了一上午的急件,不禀报是不行了。肃峰的秘书萧小姐硬著头皮闯人他的思绪中。
“推掉它,我现在没心情。”
“可是,这case我们已争取了好久,真的——”
肃峰才逐渐拉回理智。这case的确教他们费尽心思,但与若渲的事相较,就显得无足轻重了。他告诉秘书:“找个人代替我去,我下午还有事,下去了。”
这上亿的交易,他竟放心交给属下去办,这不妥当吧?若有个疏失,可要教公司蒙受重大损失的。秘书见他神情十分黑白,也不敢违背旨意便悄悄出门。不过,娘也急著搬来救兵。
完整?立岳已好久没提过那段充满懊悔的往事。他对儿子说:“我和慧绫,也是若渲生母的认识,是我一生中最美丽的回忆。她,你也见过,和你妈妈是完全不同典型的女性。若我没有屈服在你爷爷的严命下,或许今天的我会更开朗,我也敢说我将会是世界上最满足幸福的男人。偏偏我走岔了路,我选择了你妈。今天我也不是说你妈不好,只是她实在太过要强,性子又太激烈。你也知道的,你妈她大小事统统要掌握并过问,今天我这个职位若有更高一阶的话,她或许就要占住那职位。”
立岳说出了他多年的苦楚。强势的妻子,教他愈想挣月兑。
“在我得知慧绫即将成为我大嫂之时,我几乎要崩溃了。只差一步,我便可以与她厮守一生,她却嫁给初识才三天的大哥。肃峰,这对我来说,真的非常痛苦,相信你也可以感受到这种推心……”他中断了一会,眼神已拉回过往。“我们的事,只有你爷爷知道,我也曾为了慧绫与爸争吵过,这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回,但你爷爷说了一句话:‘立根说,非要她不可,你大哥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只好成全他了。’这句话对我的冲击太大了,我对你爷爷说:‘我的顺从,你当作理所当然,大哥的一句坚持,你却让步了,为何同样是兄弟,却得到您这样的差别待遇?’说真的,那阵子,我心理一直很不平衡,这叫我怎么平衡呢,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