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帮我买些杂志上来,反正也无聊。"她心想,立冬不知会忙多久,清洁妇每天只待在这两个小时,有心聊天也聊不了多久,而美巧只有做饭时间才会上来,她也满元聊的,不如看看杂志,打发点时间,不然这种日子怎么过?
⑨⑨⑨
必立冬今夜倒是挑灯夜战,他策划了一套周详的狸击计划,林德川不给面子,他自然也无须对他留情,挡他者死。
明天他虽不出面,不过也不会置身度外,阿林是由他扶大的,他自然要出力助他苗壮;阿川冲阿林的盘,他这个大哥也要尽点力,不尽力也要用点脑,可不能让外人笑他捧出的是颗烂棋子、纸老虎!
"阿林,好好干一票,让你这个白面书生好好地在这扬名一下。"他拍拍他的肩膀。
"会的,大哥,我不会让你漏气的。"
"行,冲你这句话,我撑腰。"
"大哥,这路线是……"
两人相谈至夜深,才准备为明晚的火拼补足体力。
江湖路险,人心更险,关立冬老早看清这点,故他在这一次乘机退居幕后,当初老三给他的指示是江湖将会扬起大风暴,故他见好即收,只希望躲过保命;现在易主了,以为新人出现即将现出新局,不知后来者欲振乏力,来一个、杀一个。
必立冬在几经商讨之后,决定退了下来,反正他也混了近十年,玩够了、也杀够了,该好好计划下半生要走的路,不过临走之前也得扶个皇帝登上龙座才行!龙座一日未稳,他就一日责任未了。
"阿林,我送你上来,也不希望你站没两天;你的力量也不小,好好干,会是你的!我相信你会成功。"
"大哥,我会争气的。"
"好,就看你闯天下了。"
"是!我会不负所望的。"
"好!先回去吧!明天晚上一场战斗等着你呢!"
"好,那我先回去。"
"小心点。"
"我会的。"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组织,关立冬眼中的庚气令老三知道他将来的成果非凡,故将他送去美国受特种训练,由基本体能至神射训练;并送他上组织概念课程,目的是要栽培他成为一个真正有实力的组织领导者。
可惜人心并不是任何人可掌握的,他知道他该为了范攸云放弃这种身份,可是他知道,一日猛然退出,一定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抢食行动;
若他一步步地退下来反而无害,道上的兄弟只会淡忘他,由新手上任,也能避免一场搏斗上演,这是一场有规划的长期作业。
次夜——
"大哥,全部准备齐了。"
"家伙呢?"
"就等着大开杀戒了!"
"好,上阵了。"
必立冬将地形图交给林威颂。
要当老大的人什么阵式要会摆,有头脑,再比蛮力,这才够格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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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在组织内等他们,他回别馆时,时刻已晚,谁也没通知,便自己一个人开车下去。
别馆外水银灯亮着,似乎等待夜归人似。
他将车子泊入车库,并由旋梯上石径,他有自备钥匙,无声无息进入玄关内。
她不在客厅,整栋房子似乎没人似的死寂。
他月兑下黑亮的皮鞋,他知道清洁妇的工作辛苦,故不会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钱就想糟蹋人。
其实他在美国也有一段恋情,只可惜他羽翼未丰,没有能力保护他的女人。
佛兰娜·艾肯瑟是一家旅店主人的女儿。
他到美国第一站即在那落脚。
兰儿——是他对她的称。
他当年才十六岁,他相信他既然可以要了她,自然有能力能够保护她,可是他没有做到。
当他再一次遇上范攸云,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用生命去保护她;她们虽然不同国籍,但她们是神似的。
他走到卧室,她已上床睡觉。
微弱的床头灯照在她安详的脸上,他走向她,并坐在床头上。
好一会,她朦胧中觉得有人直视着她,令她无法人眠,她略翻个身,一个幽暗身影令她仓皇失措!
"谁?"她惊呼出声。
必立冬侧过身,阻止她有下一个动作——尖叫。
"是我。"
"立冬?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立刻坐正了身,被子仍不忘往上拉,今天她的穿着虽不暴露,只是基于女性矜持而有此动作。
"还怕我?早看光了。"
"你好坏!罢到是不是?"
"有一会了。"
"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熟了,我也想着一些事,所以不想叫你。"关立冬的手在她的脸上、颈子来回不断揉抚着。
"干嘛?搔痒?"她忍不住闪了一下。
这个动作却令他更无法忍受那禁欲已久的渴望。
"你要我吗?现在?"她试探性问他。虽然有点大胆,可是她不在乎,她心中也渴望他给的温存。
"我要。"
没有太多言语、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激情加上炽欲在山野树林中浪漫销佯。
一番翻云复雨之后——
"立冬,事情处理好了吗?"
"大概成了吧!"他望向床头时钟,指针恰好是十一点三十分。
阿林仔的本事应该可以在半小时内解决妥当吧!
"怎么说?"
"这事用不着我亲自出马。"
"我很不明白你究竟在做什么、忙些什么?"
"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
"我是知道,可是你不是个杀手吗?"
"杀手?老早不做了。"
"你洗手不干这种坏勾当了?"范攸云还开心他终于不再涉足黑社会杀手一职,可惜高兴得大早了。
"我不做杀手,我做老大。"
"你说——你现是老大的身份?"这身份比杀手更令她震惊,以前他是行凶者,现在是唆使者,一样是坏人一个。
"不过我卸任了。"
"你究竟在卖什么连环关子,一个接一个的!"
"反正我想月兑离这种生活,你懂吗?"
"真的?"她很高兴他肯放下屠刀。
"不过别人不会放过我的。"
"怎么说?连个人身自由也不行吗?"
"踏入这条路,要逃也要有点技术,不然只有沉尸大海的份。"他进这一行已十个年头,明白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除非他死,不然想要全身而退的机会,可说微乎其微。
"这么恐怖?"
"这不算什么,还有更残酷的事。"
"那你为什么会进入那种生活?"
"年少无知,没个栖身,他们提供,我出卖个人。"
"难怪妈妈一直惦念你。"
"她会惦念我?"他嗤笑。
在她狠心将他放在关树君身边之后再回头说她惦念他?
在他饱受拳打脚踢之时,她在那男人怀抱中受呵护;他挨饿受冻之时,她正享受着锦衣玉食,她哪来心思、哪来空间想起他这个儿子?
"立冬,妈妈真的很关心你,我想你大概没有找到一个真正关心的人吧!"
"谁说我没有?"
"有吗?既然有,为什么你这么冷淡?"
"你相信在我身边的女人会发生不幸吗?"
"不听你胡说!哪有这种事,又不是受诅咒。"
"也许吧!攸云,你待在这,少出门。"
"会出事?"
他无论是从侧面或是正面看,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酷!偶尔在夜阑人静之时,她会重新思考她今天的决定是否错误……当然"否"字都会首先浮上脑海。
可是她内心深处一直重复告诉自己:"范攸云,你不是只在乎那种感觉的吗?"那一份骚动的心也就又立即被压抑了下来。
矛盾,人的个性真是矛盾!
"不一定,小心为上就是。"
"放心,你只需担心你自己。"
"万一外面有什么传闻,你别放在心上。"
"你会干出什么坏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