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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沙尔的新娘 第12页

作者:婷婷

“后面树林没有人会去。”孙娇娘知以为是的在他身边吴语呢侬。“走吧?”

沙尔冷冷看着她,冷冷地笑,转身举步就走,一点也不恋恋。孙娇娘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也只那么一会儿,她马上又追了上去,挡在他跟前。

“你是在害怕会被旁人看见吗?我保证那里——”

沙尔淡漠地看都不看她一眼,从她身旁擦身而过。孙娇娘恍然知觉沙尔根本无意要好,恼羞得红了一整张脸儿。

“你是故意的。”她咬牙切齿,在不敢大声肆喊情况下,仅能火得五穷喷气吐烟。“最好别拒绝我。”她傲慢的抬起下颌。“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改变主意。”

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女人?“我对你没兴趣?”他投给她的眼光无聊又无直到,一副无法忍耐的样子。

“抱歉。”

“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孙娇娘不敢相信有人会对她的挑逗无动于衷。以往她只要把身体一贴上去,哪个男人不是全身酥软?连小脚趾头都麻软了,怎地沙尔丝毫不受影响?

“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话做,我会大叫,到时把班纳图克引来,双方都不好看。”

沙尔愤怒又好笑,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女人逼着上床。“你叫啊!”右眼银灰色的眼珠益发澄亮,左边相称的黑眼慢慢沉赠,望之诡异莫名。

孙娇娘倒抽口凉气,忘却自己已袒果半截雪乳。他欺前一步,她便连连倒退。

“需不需要把许大个儿、赛小汉子、阿倪、朱仔全都叫来?也许班纳图克会想问问发生什么事。”

这是孙娇娘头一回听见他说了这么多话,现在她宁可他没讲,因为他的字字句句发生正中要害。

“我、我不知道你说啥子。”不可能的,不该有人知道她除班纳图克外,还和其他男人勾上一腿。若传人班纳图克耳中,不死也月兑层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名。”他已意识到,孙娇娘很可能会破坏他们的计划。自己以前毫不把她放在心上,总以为她无关紧要;尔今尔后,他得好好压住她。

“你不会想让班纳图克知道的,对吗?”

这次他转身再走时,孙娇娘没再中前拦阻。

沙尔给了她一记下马威,也顺便为钟瑞报了一箭之仇。

钟瑞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睡晚的。没有人在经过“筋疲力竭”的一夜后,还能精神充沛地起个大早。

头好沉、眼皮好重、腰好酸、大腿好痛、小腿好痛,都显示“运动过度”的后遗症。也难怪钟瑞宁可死死地睡下去,当条猪都还比较幸福。

一根羽毛在她肌肤上飘扬,舞也似地点过她第一寸肌肤,有点痒又不会善地勾醒她一根根细细的神经末梢。

她本能地仰头,辗转反侧。羽毛愈降愈多,呵得她浑身酥软、嘤哼连连。

羽毛骤离,令她不舍地睁开眼,赫然迎向正在侵占她身子的男子。那轻软若羽的触感原来是他细细密密撒下的吻。

“你——啊!”欲发之语被他强而有力的爱潮淹殳;钟瑞只能攀附他宽头的肩头,柔弱地任他带领。

许久。

沙尔搂着气息温驯的人儿,品着她颈窝悸动的香气。两副身躯无言地融合为一。这种交换彼此气息的宁静境界比一场激烈的欢爱更形亲昵,是种相互烙印行为。

钟瑞阖了眼,分不清心中杂乱的情愫。女人生来最悲哀的为莫过于此。一旦她初次的贞操被谁抢取夺拿,她的未来几乎便就此命定——她不要!她不要喜欢他轻徐的、细腻的亲吻;她不想习惯他温热的气息、哉他柔似水的眼光。

炳哈!柔情似水。钟瑞终于肯定自己脑袋出了问题。

不想他了,她该想的,应该是她的家人、她的母亲、“伦哈卡员。”

十八岁之前,钟瑞不停质疑自己的身分。别人以她的红发绿眼的外貌将归于白俄民族;但她的衣着打扮、举动思考,却和其他中国人毫无两样。她常常在江边一坐就是一整天,对着水中倒影发愣。

她被养母钟绮收养之前,在哈尔滨这个大城市东躲西藏,跟其他贫家小孩一起当小偷扒手。白晰小脸上的化妆品是污泥及灰尘,头发又油又臭;脏得失去原先灿烂的色彩。但也是这种无意间的保护色反而令地逃过了人口贩子的搜寻,不然只怕她不到十三岁,就要被扔入烟花柳巷,堕落此生。

她这一生中感觉最亲、也唯一敬爱的人也只有钟绮,若非遇上钟绮,钟瑞她的人生只会一地坠落。

钟瑞永远不会忘掉自己遇上钟绮的景况——她那时十二岁,吃穿用的一切和街边的狗没啥两样。狗可以靠一块骨头啃完一天,可是人不行啊!新冬时分,哈尔滨街上积雪足有半人高,太阳散的不是热度,而是彻骨彻肤的冰冷。她就和那些街孤童一样缩在墙角发抖,牙关打颤,羡妒的眼不时跟着来来往往移动的人潮转,一面又低首打量自己褴楼的衣着。

那时,钟绮停在他们跟前、歪着脑袋想了一想,然后取出钱袋慷慨解囊。一群小孩似争食的秃鹰,冲向暗伺已久的猎物。他们之前就一直在等,等得下手的“冤大头”;善良的钟绮根本没想到这一点,吃惊于围拢过来持小孩如此汹涌且需要帮助。就见她手忙脚乱当“散财童子”时,其中于名狡猾的大男孩借机偷偷溜到钟绮的背后。使劲一推,将她推倒在地。用力抽走她手中松开的钱袋不算,还欲拉掉她的腕镯。偏巧那只金质腕镯是钟绮的传家宝,所发她亦不甘示弱不肯松手,造成两头拉锯的局面。

钟瑞眼尖发现到另一名男孩手持又硬又锐的长形石块,劈手就欲往钟骑后脑门砍去。在旁的钟瑞尖叫一声,冲上去发瘦小的身体努力掩盖。其余的孩子见状立即一拥而上,往钟瑞身上招呼。直到几个热心的人跑过来帮忙,孩子们一哄做鸟兽散;大难临时各自飞,留下钟瑞一人负伤在地。

钟瑞每回想起来,就直发噱。她八成是走狗屎运,挨了一顿后,被害者钟骑不但带她去疗伤,还对她愈瞧愈投缘,索性收了她当女儿,替她取了“钟瑞”这个中国名字——“你在想什么?”粗鲁的大手扳正她的脸,沙尔追诘的口气充满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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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瑞受够了他的反覆无常。“你管我。”刚才还是柔情蜜意的让她差点陷下去,现在变脸如翻书,狰恶狞然。

或许这就是沉沦的开端吧。在她眼中,他青筋浮跳的面容依然英俊得令她无法直视;既然他掌制住她的螓首令她别不开脸,钟瑞索性闭上了眼。

“你想逃开我?”收扰的巨掌紧攫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令她整张脸通红。“休想,你醒着时只能看着我,睡着时只能梦到我。”他将唇凑近她耳边,舌忝含那珍珠般小巧耳垂。

“我不以为你有资格说这种话。”

“为何没有?我是主宰你的人。”

“暂时的,而且是强迫的!”钟瑞一心一意想驳倒他,压根没察觉自己正在做一件从没做过的事——与人斗嘴。“充其量讲,你只是‘正好’是我第一个男人罢了。”

“正好?”这回他连鼻孔都在喷烟。他将视线往下移,突然在她小肮上,若有所思。

“不,”她突然明白他在想什么。“天底下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她想从他身体底下逃开,一手下意识地抚向平坦的小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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