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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女人 第19页

作者:婷婷

僵凝的眼神从空中掠过。她硬直的步伐令丹宁斯终于感到不对劲,丹宁斯想拉住她,冷魅衣头也不回将手一甩,力道之大害丹宁斯一个踉蹌。

“喂,”这回连准备离去的侍卫也看出不对。“你等一下。”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想拦住她。

冷魅衣发出低吼,脸上猙狞肃杀的表情令丹宁斯倒退好几步。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神!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此刻蓋满丝丝血痕,颈面肌肉不停地抽动,犹如一头饥饿的野兽正在寻找它锁定的猎物,咆哮地抗议半途竟受人阻撓!

其中一个侍卫想捉住她一边的手腕,她嘶吼一声,肩头一拱,在他措手不及下往他脸上抓去。

“哇啊!”丹宁斯吓得尖叫出声,而另一个侍卫反应比较快,在冷魅衣再欲出手时箝住她的另一只手,在将她压在地上之时,所有的人都听见一记清晰的“喀啦”一声。

冷魅衣在下一秒发出尖锐的痛呼。

那侍卫情急之下,不知不觉使出训练有素的空手道,将她的肩膀关节硬生生的扯月兑臼。

“不!”丹宁斯反应是最快的,她冲到那团因痛楚而不停痙攣的人儿旁。“你还好吧?你们还愣在那干什么,帮我把她扶起来,才能看她伤得严不严重!”猛一抬头,丹宁斯又迅速下令。“把医生叫来!”

“醒醒,赶快醒醒!”丹宁斯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怕她就这样醒不过来,所以激动地大吼。

丹宁斯小心解开她灯笼型臂袖的扣子,想看看伤得严不严重。眨眼间,她的视线被某点凝住。

雪白的肌肤上,一块鲜艳如血、如豹斑的胎记,像变魔术般慢慢淡褪色泽,最后是一抹如櫻瓣般的柔粉,时间长短约三分钟左右。

不知为什么,丹宁斯出了一身冷汗。

***

“这是第二次了。”凯利尔待丹宁斯由房间中出来,凝重地开口。

“第二次?”丹宁斯不了解凯利尔的话意。

“住口!”“大君”不耐烦地下令,他是跟在丹宁斯身后出来的。

冷魅衣的肩膀得静养个两、三天才行,医生说。

“丹宁斯,你先下去。”辛支开她。

“这不是意外了,”等丹宁斯一离开,凯利尔又立刻开口。“两次都是毫无预警的攻击,就像疯狗。就算她不是奧格多拉派来的杀手好了,既然她是如此具有危险倾向,留不得在多克瑪巴。”

“调查报告中没说她有精神上的任何疾病。”

“搞不好只是她没做过体检。”凯利尔鍥而不捨。

“她没有披头散发、喃喃自语。”

“世上无奇不有,包括一个爱打扮及不爱开口的疯女人并不为过。”等等,这是什么跟什么,他们扯到哪去了?

“够啦,别扯淡了。”辛微蹙双眉。“刚刚丹宁斯跟我提到一件她认为很奇怪的事。”他比比手臂的位置。“她说小火人儿手上有块形狀很奇怪的胎记,有点像豹的体纹,说什么它会变色。”

凯利尔表情虽平淡如水,但內心却因被勾起的回忆而微惊。他记得上一次也无意中看到……会是指同一胎记吗?会变色?

他必须问金佳,她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事通常最有头绪。

第七章

为什么她老在睡觉?

而且睡得一回比一回还要久、还要沉。

肌肉所牵扯出的疼痛伴着她的移动扩张范围。冷魅衣往下斜睨被纱带缠绕的肩膀,不解的轻拧眉心。

“十七个小时又二十三分钟。”“大君”的脸突然占满她整个视线,看起来很疲倦。“你觉得如何?”

“痛。”她简洁有力的回答。“我的左手怎么了?”

“月兑臼了,已经接回去。”他的黑眼圈说明他的睡眠不足。他伸手抚开她脸旁的鬈发,如释重负又轻柔无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她有些傻住,好半晌才甩掉那个温存细膩的吻。“也许你能解释一下。”她不高兴的又瞄了手臂一眼。月兑臼?

“你不记得了?”他那种眼光分明有千言万语,但他却淡淡带过。“你发生了点小意外。”

“喂!”什么话?难道是她自己折断的不成。身体是她的,她总该知道发生什么事。

“对呀!”他一本正经,严肃得教人不容置疑他的话般,令人联想到教堂中倾听告解的神父。“你从石阶上滚下去呀,忘了吗?走个路都笨手笨脚的,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啥?”冷魅衣不相信地看着他。“不会吧?”

“我这人平常绝不打誑语。”但不在非常情況下,他在心中加了这一句。

“我才不可能从什么鬼石阶往下滚。”笑话,她冷魅衣打会走路起就稳稳当当地在踏步子。“我明明记得我……”

“嗯?”琥珀眸费人猜疑地瞇紧。

张到一半的璎唇凝住欲出的话。“……我明明记得我……”

“嗯?”

“我不记得了。”真奇怪,她的记忆就如剪接过的影片。她不是在自己的房间中和丹宁斯说话,怎一张开眼就受伤躺在床上?她困惑地没个解答。

从石阶上滚下来?

仔细观察她清澄的眼神,他终于相信她没有说谎。

“好好休息吧!”他漫不经心地道。“你那块胎记真特别。”

“什么胎记?”

“手臂上的。”

“我手臂上什么时候有胎记--”她下意识看向被包紮起来的手臂,哂然地看向那块淡得几不可见的胎记正橫在下方腕关节上。“我怎么会有这个胎记?”她困惑地问他。

“问你呀!”

也对!“我不知道呀!”她怎样也想不出何时她那白玉般胳膊上多出这一块颜色。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值得玩味的事正在发生,他却被蒙在鼓中。哪有人会不知道自己有块胎记,而且还是如此特殊的。

“『大君』,哈祿在您的办公室等您。”房门在礼貌的被敲两下后,凯利尔的声音隔着门板透了进来。

***

“奧格多拉死了?”

“是的。”哈祿点头。“今天早上在他房子里发生一场爆炸,他当场死在里面。”

“谁做的?”

“反政府激进份子,冲着巴亚斯家族来的,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人已经抓到了。”

这么说雷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堂弟了。

“我想,应该不用担心他会再派人来。”哈祿道。“奧格多拉在离开安卡拉时经济情況就不是很好,在伊斯坦堡一直想办法筹钱,所以才找上他们交涉,后来起內簦?苑經Q定杀了他一劳永逸,一方面是立下战书。”

“那儿的人处理好了吗?”辛的眉头皱也没皱一下。哈祿的口气很轻松,那么事情也没严重到哪去。

“处理好了。”哈祿保证道。“不过希望您接受我及凯利尔加强的戒备,那个女人——”他清清喉嚨。“希望您交给我们处理。”

寒煞立刻布满辛的俊颜。“凯利尔告诉你的?”那只闷葫芦真的是对“大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凯利尔说“大君”迷上这个女人时他还是当场大笑三声表示不信;他真的笑得太早了。

“『大君』,养虎为患。”

“不可能,小火人儿和之前的暗杀扯不上关系,你我都知道她的底细。”一个凯利尔的怀疑已经够了,他不愿应付第二个。

“那她更没理由杀您!”

“没有理由吗?”辛喃喃。这句话就难说了,对她而言他是囚禁她的大坏蛋。

冷魅衣也许会对他下手,可是不会如此神经质突然翻脸行动。

冷魅衣也许自认够酷够悍,言行举止爱憎分明。若她想杀他搞不好还会警告他:“我要动手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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