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层饼!”丹宁斯难以置信地瞪着她。还加蜂蜜?“你你知道『大君』发火起来是很可怕的事吗?你!”
“哦。”我等着。先前她在多儿陪伴下,了解到多克瑪巴戒备有多森严,所以对一向热爱自由的她来说,若真落到终身囚禁于此的命运,倒不如一死百了。
丹宁斯洩气地往软势一坐,好半晌才又开口,像半自言自语,又像说给她听。“你跟以前的我一模一样。”
“你是哪里人?”冷魅衣对眼前一向待她不薄的女人产生莫大好奇心。丹宁斯
年轻时一定美极了,光凭现在的令人惊艳可见一斑,丹宁斯皮肤光滑白晰得不输十六岁少女。
“不知道。”丹宁斯银色眼珠有着一丝遗憾。“我的养父是敘利亚的人,偷渡过来的,我十三岁便被买来侍奉『大君』。”
“现在的『大君』?”
“上一任的『大君』。”丹宁斯更正她。啊,真主。她已有许久不曾想起他了。“他待我很好,要我帮忙照顾王子及公主。”还有教导我被爱的滋味,得到身为女人的喜悅。“之后现任『大君』即位,他才娶了我。”是的,她也以整个心在爱现在的雷。在他身上,她不仅找到上一任“大君”的影子,且对雷更多了份疼惜。雷亦十分重视她,丹宁斯真的觉得人生夫复何求……也许只有一丝遗憾,因为体质的关系,她没替两位“大君”生下任何继承者,她曾訪医多次,却依然毫无音讯。
“哦。”冷魅衣不说话了。她需要好好消化丹宁斯方才塞给她的话。简单地说,一个男人替他的儿女找了一个女乃妈,还睡了她,等这个男人死后,儿子娶了自己的女乃妈当自己的老婆……
不行了,她搞得头都晕了!
“你是说,那傢——『大君』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冷魅衣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探听”,企图多了解敌方军情。中国有一句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可以这么说。”丹宁斯承认,勾出回忆的笑容。“他从小就很驕傲,和别的孩子玩任何游戏都要拿第一才肯罢休,但也很勇于认错,不会将自己的失败推到别人头上,气度堂皇,他父亲就是欣赏他这一点,才決定传位给他。”
“是哦。”全土耳其男人都死光了,挑中那个臭男人!“他是你一手带大的?他妈难道都不管的?”
“他母亲是个法国人,当时他父亲最寵的也是她。”提起她曾嫉妒过的女人,丹宁斯仍难掩一抹醋意。“她不断向『大君』吵着要离开他,『大君』寬厚地不但答应,还准她带走他的一个孩子。”
“他有兄弟?”法国人。难怪那傢伙听得懂法语。
“是的。”丹宁斯认为真是罪过!男孩本就该待在父亲身边成长……唉,希望那个男孩别变得太娘娘腔就好。“好好把握机会侍奉『大君』,姑娘。”她诚心地提出忠告。“那对你只有好处。”
冷魅衣笑得自负又高雅。“我不相信他还会想见我--”
“女主人!女主人!”多儿气喘吁吁从门外跑进来,一脸不可置信及兴奋。
“怎么?”一股不安自冷魅衣脚底开始泛开。
“『大君』召唤您过去。他一定是原谅您了!”
第四章
谁需要他原谅来着!冷魅衣再度踏入这间寢室时如此想。多儿及丹宁斯都为她这再次的机会欣喜若狂——真是好笑!这里的女人居然全都以当妓女为榮。
多儿的通风报讯使她想当场拔腿就逃,但又能跑到哪里去?还不是被乖乖地拎到这里,还该死地又被换上同一套红色衣服。她环视华丽的房间,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日本和室的天花板或墙壁什么的,不都藏有秘密通道以供“落跑”之用的吗?她就不信像这么庞大的建筑物会没有。
“女主人,你在干么?”多儿不了解地看着她东模模、西瞧瞧的。
“没事。”冷魅衣摆摆手,经过矮几时不经意停下来,弯腰拈起水果盘中的葡萄咬下一颗,注意到多儿满脸惊恐的神情。
“干么那样看我?”这葡萄真甜,她不知不觉又吞下两颗。
“没,没有。”小女孩咳了一下。“那么我就先退下了,女主人有吩咐再叫我。”
“去啦去啦!”多儿愈早走愈好,她才能早点将这地方勘察完毕。冷魅衣心不在焉听着小女孩离去的脚步声,又将一颗葡萄往嘴里送。土耳其的水果都这般香甜可口吗?
今晚好热,她轻吐一口娇气,皮肤上泛出阵阵红潮。将葡萄搁回矮几桌面上,举手将发瀑撩高,旋即又放下,想減少出汗的机会,不然真的会热死了。她甩甩头,想甩掉那股突袭的晕眩感。
辛一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況:冷魅衣背对着他趴在床上,娇躯因无意识的吟哦微顫,薄纱被她涔涔的香汗浸湿。
“嗯--”她像个婴孩,半侧过身后慵懒的微睁开眼,红云满颊,他没见过比她更性感的女人。
“如果不是我没信心,我会以为你真的在等我呢!”辛自嘲地笑笑。任何再自信的男人一遇上小火人儿肯定都像踢到铁板。
“等你?”她吃力地想集中渙散的思绪。我这一辈子有等过谁吗?“你到哪里去了?”她摇摇欲坠想要站稳,朝他嫣然一笑,淘气而可爱。
不会吧!辛无法相信自己的好运道。他戒慎地打量她。“你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冷魅衣重复他的话。“我要做什么?”她嘟起嘴似喟娇怒。“傻瓜。嗯,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觉得你好性感?”
“性感?”这是昨天那个成功对抗他的女人吗?也许天要下红雨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冷魅衣认真地一点头。“你是我见过最性感的男人。”
“是吗?”辛问道。“这句话你对多少人说过?”他想伸手攬抱她,她却摇摇晃晃闪过。
“嗯,不太多。”她扳数着手指。“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帅哥一籮筐……”
“小火人儿!”辛终于察觉她不寻常的行止。他再次握住她的臂,一种想法闪过他的脑际,他举起手帖上她的额。她没发烧呀!
“你做什么?”她按住他的手拉下,竟握到唇边舌忝吮,酥麻的触电感震遍全身。她张唇,将他的手指当“脆笛酥”在啃!
这句话该由他来问才对!我的老天,她是不是要对他“饿虎扑羊”?呃,虽然他一直这样希望——
她勾下他的头,唇帖着唇,小巧粉红的舌尖想伸入他的口腔,煽动地游走在他整齐的白齒隙縫,将热度输灌入他体內,很快让他的身体开始发酵。
她的,全部都是他的!他吮吻她红滟的唇瓣,交织两人的融熔热度,狂乱的气息在室內爆出原始的火焰,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记得自已是如何卸去两人的衣物,只知道半果的她在娇媚中更添诱惑力;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热情,恍若他们是小别胜新婚的夫妻。他只知道,她就在这里,在他怀中缠绵廝磨,而他急切地差点撕裂包里两人的布料。
“你在——笑什么?”现在他居然还找得出一丝理智说话,不可不谓是奇迹。
“很好吃。”她慵懒地嘟起红唇。“葡萄好甜……”
葡萄?他的脑袋忽然闪过一丝清醒。“你——”
当她娇哼着拱起身躯时,他的这句问话有头无尾地消失。
***
聆听她香甜浓深的沉睡气息,辛满足地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