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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逃不相爱 第21页

作者:月岚

刻意挑起战祸,那并非他所愿,可若是常锐鹰想以此要胁,妄想染指东莱国,那他也不会客气。

“朕何必做这种蠢事?只要绑了你俩,作为人质,日后东莱国与靖国都要乖乖听朕的摆布了。”常锐鹰忍着痛狂笑出声。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当你的皇后!有本事你就去要胁我父皇好了!到时候看谁倒霉!”段彩兰气得浑身发抖。

“哼,像你这种疯女人朕也不想要。”常锐鹰啐了一声,“识趣的,就乖乖接受朕的安排,一个嫁朕、一个娶朕的皇姐,只要名义上是与蓝舟国和亲、结盟,私下你们俩要怎么胡搞随便你们!”

这才是他要求的,也才是真正对蓝舟国有利的结果。

“你作梦!”韦尔阳迸出冷声。

不管是要嫁要娶,他们都不会妥协,听从这个卑鄙小人的话,成为常锐鹰日后糟蹋自己国土的棋子。

“是不是作梦,等你们想清楚再来跟朕谈。”反正他的目标也不是要得到段彩兰的身子,如果强上这女人只会惹来一身伤,换个方法却能教两人都屈服,他无所谓。

“谈什么谈!表才愿意跟你谈!”段彩兰爆出气愤的尖叫。

“你们能逞强也只有现在而已。”常锐鹰冷眼瞪向两人,“不想受苦就好好听话,那么朕还能另辟个宫殿放任你们恩爱,否则的话……朕把丑话说在前头,要对你们下药或下毒,让你们随我摆布,那都是很简单的事,而且你们应该知道,朕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抛下了要胁,常锐鹰带着伤在侍卫的扶持下很快地离去,至于韦尔阳与段彩兰,则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第9章(1)

“皇上也真是够笨了。”

看着带伤躺在床上休养的常锐鹰,一听见消息立刻赶来的常诗悦显得满脸不悦。

“分明有那么好的机会,结果居然被刺伤?亏皇上是个大男人,那么一支花簪……”常诗悦一边咬着手巾,一边瞪着窗外,对于没能达成计划一事依旧耿耿于怀。

“要不是那韦尔阳突然闯入,她早是朕的囊中物。”常锐鹰伤口正犯疼,听见常诗悦的数落,更是没来由地火大。

“皇上这意思是怪我吗?”常诗悦猛地回头,往常锐鹰瞟去,“我一个弱女子,能拖延住韦尔阳已经不容易了……”

“皇姐不是应该施展魅力,将他迷得连方向都认不得?怎么居然还让他神智清醒地冲过来救人?”常锐鹰啐道:“看来皇姐的魅力不过如此。”

亏她之前说得那么自满,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

“皇上……”常诗悦没料到常锐鹰居然拿这件事来责怪她,心口不由得扬起火气。

“好了,不管怪谁都没用,依朕想,既然事情演变至此,那就随他们去吧!”常锐鹰毕竟为的是利益,不想再跟常诗悦争辩这种无用的话题。

怎么说常诗悦在他继位时都帮了不少忙,日后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现在就惹毛了皇姐,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浪费人手。

“皇上的意思是?”怎能随便他们?如果放任下去,他们一定会找机会溜回国的。

“联本想赏他们点甜头,一个当皇后、一个当皇姐的驸马,他们既然不领情,那就派重兵看守,把他们关着当人质。”常锐鹰咬牙愤道。

“这样成吗?不分开把他们关着,万一又惹出事来……”常诗悦蹙眉道。

“我们要的是他们活着,那才有利用价值,如果分开他们,难保他们不会来个绝食以对,病了或死了都是麻烦,也失去作用。”常锐鹰摇头驳道:“所以软禁宫里、却让他们衣食无缺,反倒是比较妥当的做法。”

“怎么说,”这常诗悦可就不懂了。

这主意听起来,像是要让他们无忧无虑、自在地在宫中玩乐,这种方法哪儿好了?

“皇姐有所不知。”常锐鹰露出邪笑,“要管住子民的最好方法,是让他们吃不饱、又饿不死,这才是恰到好处。”

“皇上是指让他们没力气跑、却又死不了吧?”常诗悦微眯眸子,跟着进出笑意,“这听来是好主意。”

那该死的韦尔阳,她放段,主动去诱惑他,甚至不惜献身以博取他的注意,哪晓得他却是避她犹着鬼魅,甚至匆匆逃离,辜负她的美意不说,还令她丢失颜面!

所以常锐鹰这方法真是最好的惩罚,她要教韦尔阳一辈子懊悔!

“皇姐聪慧,一点就通。”常锐鹰点头道:“他们两人坚持不肯分开,那就将他们关在一起,表面上看来是允他们恩爱,可外头却有重兵包围,让他们一辈子就只能困在宫内,到死都离不开!”

这么一来,韦尔阳也好、段彩兰也罢,这两人一生都要成为他蓝舟国的俘虏了!

等着瞧吧,镜平公主段彩兰刺在他身上这道伤所带来的痛楚,他会连本带利、加倍地讨回来!

“我果然太儿戏了……”

深夜幽静,心绪却是纷乱,韦尔阳有些沮丧地搂着段彩兰。

困坐宫内,他望着窗外黑影飘摇,不由得吐出一句叹息。

“尔阳……”段彩兰紧紧攀住韦尔阳的手臂,心口还为刚才差点遇害的事颤抖个不停。

“抱歉,我都忘了你才刚受过惊吓。”韦尔阳轻拍段彩兰,将她抱进怀里,“没事了,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都已经撕破脸在谈条件了,他也用不着装样子回自己的宫殿去,不然难保段彩兰再遭魔手。

“我没事,倒是你给的簪子,真的派上用场了。”知道韦尔阳在担心自己的同时,应该也在担忧东莱国的事情,所以段彩兰胡乱地抹了抹脸,仰头朝他露出一抹苦笑。

现在这种情况,比刚才她独力奋战好得多了,起码韦尔阳确实地陪在她身旁。所以,与其沉溺在害怕的情绪里,不如早些振作起来,为韦尔阳分忧。

包何况,常锐鹰想染指的国家里,可不只有东莱国,还有靖国啊!

“这花簪,价格不贵,杀伤力倒是挺够的。”韦尔阳接过段彩兰手上的簪子,提起衣袖替它抹了抹,将血迹拭去。

幸亏段彩兰够机灵,不然的话……他真不敢想像后果。

不过常锐鹰受了伤,短时间应该不会再回来找麻烦,但他们一直被关在宫里,也不是办法。

“尔阳,我不后悔逃了亲遇上你,也不会说早知道就不逃亲了,可我现在……真的好担心……”看着手里的簪子,段彩兰不由得忆起远在靖国的母后。

洪香绫出身平民,对于奢华一事是完全沾不上边的,即使贵为国母,但至今依旧有着当年傲然不驯与朴实无华的性格。

不管遇上什么样的困难,洪香绫总会告诉她,选了就不要后悔,选定了就勇往直前,如果哪天真的觉得苗头不对,也要挺起胸膛去面对。

她感觉得到,洪香绫在说着这些教诲时,若父皇在旁,总会不由自主地迸出笑容。

当年母后逃亲,成了父皇的押寨夫人时,他们到底是面对了什么样的难题呢?

像她这样?还是有着更多、更大的困难?

那种被迫面对的情况,父皇与母后又是如何度过的?

“兰兰,我的想法与你一样,惹说我们没能想出应付的办法,只是枯守在此,让我们国家的人去苦恼该如何救出我们,那我才会真正感到后悔。”

韦尔阳蹙紧眉心,以往的温和秀雅气质不再,却多添了抹坚毅,“与其想着当初为何要逃亲,不如来思索该怎么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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