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敏儿试图压住汹涌的怒气,冷冷的问道。
“嫁给我。”
“作梦!”
这两句话儿乎是同时出现的。提出条件的人目光如炬,拒绝的人也同样斩钉截铁。
“不要妄想我会甘心沦为你们兄弟俩的奖品。我不想介人你们的意气之争。”敏儿痛恨极了他的不择手段,比较起来,她反而更欣赏意恫的老实温柔。
“我们是意气之争?”任意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住的摇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我们是意气之争,那也是因为你。”始作俑者却在这儿大声疾呼自个儿无辜。“废话少说,你到底答不答应?”
“不答应。”
“好。”任意情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那就等着你最亲受的小妲落人我的陷阱,我会好好的疼她。三天后见!”
敏儿瞪着任意情远去的背影,暗暗的咒骂。以为我会服输?等着瞧吧!三年前她情愿将自己卖入“钱家庄”为婢就是因为不肯服输,三年后的今天她仍旧没变。任意情要是以为能故计重施逼她就范,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仍是唐秋缠,一身的傲骨。
总有法子解决这困境的,她一定得想出两全其美的力、法。
“敏儿。”来人的声音有气无力,一听就知道是钱卫然。
“少爷有事?”敏儿笑得十分难看的脸仿佛警告他别说瞧见了什么。
“我……我都看见了。”她好像十分不快?
“哦?”敏儿瞪大了一双眼。这白痴家伙永远不懂得察颧观色。
“我有事请你帮忙。”钱卫然朝她比了一个“敬请附耳”的动作,敏儿只得趋前听个明白。
“我……。”
一阵耳语下来,只看见敏儿一会儿谅讶,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点头,眼神闪烁。
“当然,最后我们也会帮你达成心愿。”钱卫然承诺。
“在此先谢过了。”敏儿露出淡淡的一笑,算是成交。
自由,这看似远其实就在前方的字眼即将实现。
任意情,我一定会让你后悔逼婚的举动。敏儿对天发誓。
钱雅蓉独自一人上街,没法儿带着敏儿,后面跟着两名侍卫保护她的安全。
奇怪,真是奇怪,她要上街可以,但绝不许敏儿外出。有没有搞错啊!敏儿几时成了人质?
包怪的是,向来心志高傲的敏儿竟毫无异议,只是一味催她上街,还要她帮忙带点药阜回来。药草?她哪懂这些?
不过临走前,敏儿塞了一张地图,要她照着图上的路线走。
这间药草店还真不好找,她拐了好几个弯,才找到地图上的小红点。
她还来不及敲门,站在身后的两名壮汉便遭不明物体给击昏。
“阿——”她倏然闭嘴。击昏那两名恃卫的人,竞然是思珞?
“思——”门里突然伸出来的手扌了断了她的呼唤。她被这突来的力道拦腰一勾,整个人被带往屋子里,只能从瞬间关闭的门缝中瞥到思珞带笑的脸。
抱着她的高大男子不由分说便狂吻住她。是袭人!他的吻,她一辈子也不会弄错。
她回吻他,像只满足的小猫窝在他宽阔的胸膛。
“袭人,我好想好想你哦!”
“我才不信。”袭人冷哼,故意不理她。
“是真的。”她急得眼泪快掉下来了。
“要我相信也行,”他意欲使坏。“表现给我看。”
“表……表现?”怎样才算表现?她不懂。
“我的唇很干。”这提示够清楚了吧!.她连忙给他一个热吻,滋润他的双唇。
“我的身体很热。”
她飞快的月兑下他的衣服,露出精壮宽阔的上半身。
“我的很紧。”他的眼睛射出迫人的光芒,几乎照花了她的眼睛。,“阿?”她眨了半天眼瞎才意会出他的“很紧”指的是什么。她倏然胀红了小脸,一颗心卜逼卜通的跳个不停。
“怎么了,你说的表现呢?”袭人故意逗弄她,缩紧搁在她腰上的力道,将她夹在两腿之间。
“我……”她整个人都快挠起来了,袭人动手剥她的衣服,没一会儿功夫她整个人便被月兑得精光。
袭人只是凝望着她雪白的胴体,半天无法说话。
“好久了。”他的声音竞然颤抖。“好久好久了,到现在我还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他作梦似的轻抚着她的身体,令她一阵酥麻。
“每当午夜梦回,我汗涔涔的醒来却发现那只是一场梦。
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我如此爱你、宠你,你却丢下我离开山寨,该死的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的眼瞎盈满了所受的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哭着,为他所受到的伤害哀伤。“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大哥硬架着我走,我怕你发现会杀了他,所以……”她说不下去了。
“所以你就选择不和我商量,径自离去?”袭人瞪着眼前的泪人儿,她那一身赤果,教他的怒气根难再继续下去。
“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生气。”她攀住他,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
“我若真的生气,此刻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他爱怜的轻抚她的秀发,将头埋入她的颈侧。真香!他已经多久没有闻到这独特的香味了?他霎时感到血液沸腾,下半身非常紧绷,几乎快撑破裤子。
他环顾四周,这屋子还真是简单,连张床都没有。看样子他只能借那张摇摇欲坠的大方桌用用,勉强凑和凑和。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那张桌子看起来很危险。
“你说呢?”用惯了豪华大床,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不太好吧……”她已经无法呼吸了。袭人的挑逗太高明了。
袭人但笑不语,快速的解开长裤,拉她躺下。开始他们睽违了四个月的激情之旅。
“怎么办?明天该怎么办?”钱雅蓉苦恼不已,起身穿衣服。反正躺在那张可怖的桌子跟躺棺材差不多,不躺也罢。
“你是指‘你’的婚事?不怎么办。”袭人故意促狭道,心中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
“你……你要我嫁给别人?”这混帐!
“没错。”袭人继续保持微笑,夹意愈扩愈大。“你得照样成亲。别忘了敏儿还押在你家当人质。”
“你……你怎么知道?”
“傻瓜。”他一把搂住她,甜甜蜜蜜的亲她的脸颊。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贸然前来吗?当然是有万全的准备。”
她还是有听没有懂。
“是你大哥的主意。”
“我大哥。”他俩不是死对头吗?
“我和你大哥已经和解。透过尹律枫,我们已经把话摊开来说。”包括她大哥如何强行带走她以及她如何不愿离开,这一切的一切都己冰释。
或许这四个月的分离是值得的。相爱的两人藉由此次的分离更加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原来如此啊!”没想到她那驽钝的大哥也有开窍的一天。
“我老觉得任意情要的是敏儿,而非我。”要不然他也不会指定要敏儿当陪嫁,弄得她老爹鸡飞狗跳,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敏儿是自由身,他老爹没权利留人。
袭人心里其实很明白,任家上上下下跟他都熟。他们一直以为袭人只是普通的商贾,没料到他的副业竞是山贼。
任家老大和老二为了一个女孩反目成仇的事,老早就传遍扬州。只是谁也没料到这位传说中的女孩竟是敏儿。
这也算是缘分吧!敏儿救了他的小野猫无数次,他却只能还给她自由。
“明天你要怎么带我离开?”该不会真要她嫁给任意情吧?
“我是干什么的?”
“山贼。”
“那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