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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青天下,有骏马奔蹄。
骑乘于骏马上的是个高大出色、神情冷淡,身着劲装的俊美男子。
在他身前,侧坐了个藕衣紫裙,以轻裘裹着纤巧身躯,以兜帽覆盖着头,腰间系着几条迎风翻飞的飘带,正在得意娇笑的少女。
“哈哈哈!我几乎能瞧见福公公气到晕过去的画面了。”
马希尧没好气地作声,“你就非要和他那么不对盘吗?”
天飘飘听出了他的不悦,低头把玩起自个儿的手指,低低咕哝。
“是他自己爱来招惹我的。”现在大家一拍两散了最好,他不必再被她整,她也不必再受他骂了。
包令人开心的是,她居然能够“顺手”将福公公当成宝的主子给“盗”跑,也总算是小小报复了一番,接着在想到马希尧为了要助她恢复记忆,不惜抛开肩上重任,不禁感动满怀地伸手环抱住他。
“马摇摇,你待我真好!”
甚至好到了会让她偶生恍惚,觉得他好像不是“他”,不是那个她所熟悉的“他”,虽然那个“他”也宠她,也待她好,却不太可能会为了她而误了正经事的。
儍了呀你,天飘飘!边吐小舌边伸手敲头,她暗骂自己。
她一定是让两人终于能独处的快乐给冲昏头,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她喜欢的他,哪还有什么“他不是他”的鬼话?
马希尧不说话,只在心底叹息,希望等她恢复记忆后,仍然能这么想,也仍旧喜欢这样缠着他。
早已习惯了他经常性的不回话,天飘飘迳自把玩起他腰上的玉块。
“咱们究竟是要上哪儿去呢?”
这回马希尧倒是肯答了,他毫不犹豫地坚定开口。
“诸暨鸟龙镇,鸟龙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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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马希尧是想着按他那爱马“绝影”的脚程,不消数日便可由潭州直抵诸暨,没想到一路上插曲不断。
先是天飘飘兴高采烈地与人赶市集,赶看野台戏,接着又在酒楼里听见有菜名叫作“一片柔肠”及“肝胆相照”后,硬缠着人家老板教她做。
老板不肯,推说是家传功夫菜不外传。
她就赖着不走在人家店里住下,先是去当跑堂,见老板仍是无动于衷,软的下成来硬的,她乾脆当起了门神,将上门的客人全都赶跑。
逼得老板没辙,最后只好要她发誓绝不可将作法外传,这才将两道菜的作法传给了她。
原来“一片柔肠”是将猪大肠洗净、沥乾,切成一片片,放入沸滚的油锅中,炸得香酥乾脆,蘸了胡椒盐来吃,香脆爽口。
至于“肝胆相照”则是将一副猪肝连胆洗净,放去半个胆的苦汁,另一半则任它渗入猪肝,接着风乾,切成大片蒸熟,最后再改刀切成细小薄片,这种入口苦、回味甘的猪肝,果真是令人不得不“肝胆相照”。
在学会了两道菜的当晚,天飘飘兴高采烈地端菜来到马希尧房里,且还没忘了跟老板要上一壶能搭配菜色的好酒。
“快吃!快吃!”她又是夹菜又是劝酒,“在你吃下了我送给你的『一片柔肠』后,咱们往后都得『肝胆相照』了喔!”
“飘飘,”马希尧一脸无奈地饮酒,“你到底急不急着想恢复记忆?”
“当然急呀!”天飘飘瞠大的水眸里闪着无辜,“我怎么可能会不急呢?你不知道脑子里总是一片空白有多么的——”
“恐惧无助!”他帮她把话说完,“这话你说过很多次了。”
“所以罗,你怎么会以为我不急呢?”她边说边再夹了片“肝胆相照”放入口里,配上了一口女儿红,满脸晕红陶醉。
“因为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急。”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失忆者,能够吃得、玩得像她这么开心的?果真是个“活在当下”的智者。
“呵呵!那是因为我伪装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众苦苦不如独苦苦,人家是心疼你,不想让你也跟着发急嘛!”她一堆歪理再加上一句甜甜的贴心话,弄得马希尧即使酒量再好,也要跟着红了俊脸。
至于酒量不够好的天飘飘,三杯黄汤下肚后早已醺然,只见她嘻嘻一笑,小手朝他勾去,硬将马希尧给扯到眼前,让两人脸儿几乎触着,眸底只能载下彼此的身影。
“马摇摇,我瞧你这个眼神,好像……好像不太信我喔!”
他先是被她逗笑,接着却让她那过于靠近的翦水瞳眸,诱人长睫、粉女敕脸颊,及那轻吐着玫瑰馨香的红唇,给弄得神魂颠倒兼全身紧绷。
“我信!”
他冒汗了,急匆匆地想将她攀着他的小手给拉开,她却不许。
“骗人!你根本就还没听人家解释原因就喊相信?摆明了是在骗人。”
“好,我先听你解释原因。”解释完了就快放过我!
“我是真的真的很急着想恢复记忆……”她嘟着小嘴抱怨,“因为我知道除非我恢复记忆,否则你是不会肯再吻我的了。”
小气鬼!他只吻过她那么一次,后来就不肯再碰她了。
他当然不能再吻她!马希尧正色地暗付,因为那是种不道德、不恰当的欺骗行为,根本就是在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卑鄙邪恶……
他这头还没想完,她那头却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幸好我想通了,你不来吻我呢……”她一双水眸里漾起了任性笑意,“换我吻你总成了吧?”
话说完她主动将小嘴送上去,将听了这话愣住的马希尧,给毫不客气地吻住。
这丫头!她在做什么?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应该用力将她推开的!
君子不欺暗室,如果他真顺应了她的要求,怎么对得起他的孪生兄长?怎么对得起将来恢复记忆的她?更要紧的是,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但即便喊停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来回呐喊,他却是管不住自己,缓缓地,怜惜地,带着难以遏止的,将眼睛闭上,顺带也关上了脑海中的反对声音,主动以唇去捕获住她。
靶受到他的回应,天飘飘学着他闭上眼睛,任由他尽情品尝着她的滋味。
他们吻了良久,直至他发出一记轻吼,光是吻她,已经不再能满足他的渴望。
天飘飘感觉出他的情绪澎湃,也感觉到他某个紧抵着她的部位硬如铁杵,她方寸战栗地张口吮住他的舌尖,藕臂在他颈后交缠,晕陶陶地只想将自己交付给他。
屋子里渐渐热了起来,却不是酒也不是菜惹出的祸,而是那早已深埋于两人之间的暧昧情丝。
他热得受不了,浑身是汗,他气息紊乱地以单手月兑掉外袍。
见他月兑了衣裳,她竟是一点也不怕,甚至小手还调皮的沿着他强壮的肩胛骨一路滑下,兜圈儿、掐测硬度,在他那肌理分明的虎背上游移眷恋不已。
好壮哪!她的男人!
在想到这样一副结实的身躯即将压到她身上时,她忍不住眼神里满是期待。
马希尧被她的期待诱得几近疯狂,再也控制不住地,将大掌探进她衣襟内,起她那虽是柔软,却又是弹性极佳的胸脯。
哀触加深加剧,她感觉到酥麻麻的脚心发痒了起来,葱白脚趾一会儿蜷曲,一会儿又放开,不知所措。
但她的不知所措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她的性子本就不似一般的女孩,愈是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的事反倒愈能勾起她的兴趣,加上她始终认定他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是以不慌不惧,眼儿水汪汪地向他送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