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有有有……”范黄黄急着撇清地赶紧摆手,并且用力摇头,还险些不小心挥掉眼前的餐具,她力持镇定的强调,“当然没有了。”
“九月份就开始穿毛衣,还是高领的,说你没毛病谁会相信?”
呜……那是因为她在诊所里唯一能找到的有高领的衣服,就是一件毛衣嘛!
“那是因为昨天晚上突然……突然变冷了。”
她边说边拉高领子,打死也不能让人瞧见上头的证据。这该死的还留在口腔期的咯齿动物男人,她真的是快被他给害死了。
当个坏女孩果然比好女孩容易,从昨天晚上起她就一直在撒谎了。
“所以你冷到吃早餐时会迟到?”傅巧羚凉凉地问。
范黄黄快乐点头,感谢对方帮她找到了个这么好的理由。
暗巧羚先瞥了眼在另一头招呼客人的珍珍,然后压低嗓音,“所以你冷到昨天晚上不回家睡觉?”
“我?!你?!”范黄黄瞪大眼睛,“你怎么会知道我没……”
“没回家去?”
暗巧羚没好气的将抹净了的杯子挂上钩去。
“昨天晚上十点钟,有人居然敢破坏我的美容觉时间打电话给我,我接了电话原想劈头痛骂,却碍于对方年长于我,我骂不出口……”她凉凉视线上下扫射着开始打起哆嗦的女孩,rm正你家的老容妈。”
“容妈她……”范黄黄吓得都快哭出来了,“说了什么?”
“她问我为什么她家三小姐还不回家?而‘小黄窝’里又没人接电话。”
“你……你怎么说?”她的哭音更重了点。
暗巧羚没好气。
“我不是猪,知道吓着她老人家不好,更知道若害得你被‘灰屋皇太后’知道你跷家,你就别再想在外头混了,只能回家去当被监禁的长发公主,于是我赶紧堆笑脸说不好意思,试菜试得太晚,再加上看了一部恐怖片不敢自己睡,硬是拉着你做伴,你刚好在洗澡不能接电话,明天一定会回家,又顺道和容妈聊了一会儿,叫她有空来吃个饭,最后她才放心的挂上电话。”
惊险万分!被吓出的泪水滚出范黄黄的眼眶,“傅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好爱你!”
“没说过,也别跟我来这一套。”傅巧羚摆摆手,伪装的凶恶面具卸下,脸上出现了忧心,“你只要乖乖地、如实地将所有经过都告诉我,别怪我鸡婆,你该知道我只是想保护你。”
不知道该从何说,更不知道该怎么说,范黄黄垂下脸又落了泪,安静而无措。
“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傅巧羚眸中慧芒波动。“你会不回家,又撒了谎,肯定是跟男人有关,虽然全镇上下最‘哈’你的人是曾英俊,但如果他能够把你带坏,这事也不会迟至两年后的现在,而最近你身边唯一出现过,又最有本事的男人……”
说到这里,她微眯起眸子,“是奥斯卡的主人?是那个由城里搬来寻找灵感的电影编剧?但是Yellow……”就连见多识广,算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博巧羚也有点结巴了,“这……这会不会太……快了一点?你们两个……”
就连傅巧羚也开始数手指头。
“三、三、三?你们才只认识三天就……就……”她边压低嗓边伸手过去,不顾范黄黄的阻止,硬是扯低她的领口,然后看傻了眼。“老天!战况如此激烈,你们究竟是进展到哪一步了?”
眼见坐在高脚椅上的小女人将头垂得更低,低到都快黏到地板,博巧羚不禁掩唇惊呼。
“你你你……头一个晚上就让他给吃干抹净?一根骨头也没留下?”
见她没否认也不反驳,心里有了底的傅巧羚心疼的叨念。
“你这个傻丫头,不开窍便罢,一开窍便是想要吓死人吗?你知不知道男人是一种最贱的动物?十个男人里有九个一辈子最记得的是那个他苦追不到的女人,剩下的则是惦记着与他青梅竹马,却没能够开花结果的初恋情人,愈是得不到的愈是当宝……”
范黄黄摇头。
“你就算真要让他吃,也不能一次就被吃光光,要慢慢吊他胃口,这样他才会懂得珍惜呀,你这个傻丫头,傻到了叫人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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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就是那个傻到叫人不知该生气还是发愁的傻丫头。
明明傅姐已耳提面命一再警告了,她也坚决的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受石梵影响,被他诱惑,甚至还想以剁手指的激烈方法来证明自己有多么坚决的时候,他的电话就打来了。
“小猫,我好寂寞,过来陪我。”石梵毫不迂回啰唆的直接提出要求。
听见他对她的妮称,她忍不住红了脸。叫她小猫是因为他说她在“那个”的时候叫的声音像猫,像那种在向主人撒娇讨宠的小猫。
她真的有吗?
红透脸的她连回想都不敢,认识至今,他从没正正经经喊过她一次,先是兽医小姐,再来是小猫,在他眼里,他究竟当她是什么?
她不敢问,也不想知道。
“不行,诊所里还有事情。”
范黄黄逼自己冷下嗓音,就像之前还没跟他……上床之前的冷漠,但她做得很糟,她真觉得此时的她才真的像猫,一只缩蹲在老虎面前簌簌发抖的小猫。
“成!”就在她无法相信他居然会这么好商量时,却听见他又说:“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现在是两点半,三点钟前我要见到你。”
“石……梵!”小猫紧张的深吸口气,“我今天一定要回家,我妈妈她……”
“只要你能在三点之前过来,我就会准时在六点钟放你回去。”
他当然知道她那可怕的母亲,也知道她“灰屋小鲍主”的封号来源,在谢庞昨晚啰啰唆唆的和他说了一大串之后。
当时谢庞的表情认真得不得了——
“石梵,我跟你说正经的,范家的女孩不是你先前在城里碰惯了的女孩,玩不起你的游戏,她们思想古板,有的厌男人,有的恨男人,这位三小姐则是打小怕男人怕得要死,再加上有个霸道专制的母亲,我真是觉得她怪可怜的,所以才会这样劝你,若只是想玩,麻烦眼睛睁大点,这Party里头的所有女人你都能玩,就是别去碰那个可怜的女孩吧。”
所以他已经很清楚范黄黄是他不能碰,也不该碰的人了,但他还是吃下了她。
原因无他,就只是一个兴起。
他向来凭直觉率性做事,懒得费神去思考什么更深一层的潜意识狗屁,反正在那个时间点上,他就是非她不行,要不他会疯掉,与其让自己疯掉,那干嘛不让别人疯掉?
就像现在这样,虽然屋里已让Andy找人打扫干净,人也早已散尽,看似一切恢复如常了,但他就是心浮气躁的无法静心下,他要见她。
当他想要见她的时候,她就一定得出现,就是如此简单!
他唯一能退让的只是将她的顾虑列入考虑,让她早点回家,陪她瞒着家人,明白事情若是闹到连她母亲都知道后,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或是得被迫为此事负起责任,因为她不是他能玩的女孩,但是目前这两项,他都不想要。
“你死心吧,我不会去的。”电话那头的范黄黄努力装出坚强的声音,只是骗不了人的微颤语气,却还是传进他耳里。
“是吗?”石梵没有气恼她的反抗,声音低沉诱人的笑了,“你不来就算了,真可惜,我本来是想让你听一卷昨晚我录下的猫叫声带子的,如果你没兴趣,那我只好拿到镇上的育乐中心去放给大家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