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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狮之情 第4页

作者:娃娃

架子上那些造型互异,色彩缤纷的瓶瓶罐罐都被仔细的分门别类,依着时序及温度做上纪录。

庄馨爱花,喜欢香水,她不断调配研发喜爱的香气,像是在那只天鹅长颈状的紫色雕花玻璃瓶里,就是即将完成的最新试验品。

为了这精心杰作,庄馨在室内装设计算机,将那二十三种花名成分、三十七种步骤时间、温度、厘米数、湿度都一一详载起来。

这是她预计在三个月后结婚三十五周年那天,搽在身上,连同她自己,送给她最心爱的男人。

为了研发出这精心杰作,她意外调配出了种会让人亢奋的动情激素,这种激素用在植物上会让它们快速成长,用在动物上,则有着绝佳催情的效果,比威尔刚还要强劲有力。

花房及实验室均未上锁,这里是伊庄,除非是瞎了眼的小偷才敢进来,只可惜花房主人漏算了一只狂怒中的狮子。

一女一男一前一后冲进绿意盎然的玻璃花房,在这偌大的花房里,身形纤巧的紫缇左钻右躲,而那紧追不舍的兽男,则是绑手绑脚、左支右绌,方才在草地、在林子里的矫健迅猛,到了这走道狭隘的方寸之地,已无用武之地。

明明瞥见她从迷迭花架后探出贼头,他狮吼一声扑了过去,她却早从另一端的熏衣草架钻出小脸坏笑吐舌;明明瞧见她的小屁屁了,一掌挥去,却是捉到一盆刺得他狮掌通红的仙人掌!

狮子追红了眼,狮子追恼了性,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扑捉失败后,那原是井井有条的美丽花房已遭到了世界大战级的破坏。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绢香断有谁怜?

花尸满地、残瓦飞天,在追逐间,他甚至还触动了洒水器,泥上和水渍让走道变得湿滑,也让他的追捕更添了变数,有几回他就要逮到她了,却让她像只小泥鳅似地滑出了手,再度钻进花架底。

恼吼不绝,这头狮子向来就有着最最火爆的脾气,这会儿,狮眼赤红,大有若逮着了小老鼠,非得一爪撕裂生吞入肚的态势。

花房一片狼藉,紫缇无路可退,咬咬唇,她掀开珠帘钻进实验室里。

她躲到桌下,他伸掌探来,瓶瓶罐罐、量杯蒸馏器登时跌碎满地,异香四散。

她钻到另一头,砰地巨响,计算机瞬间成了破铜烂铁。

紫缇抬头瞥见兽男脸上似火山爆发的表情,脑海中浮现她被一拳打死,扔进方才已经挖好的土坑里的场景。

她不能死!为了老爸和老妹,她绝对不能死!

一双大眼溜了一圈,她想趁兽男没看见时溜回花房,却没想到她才钻出桌底,就被他给纵身扑倒,她再度无能为力的让那兽男用强而有力的四肢,将她整个人钉在地上。

好……好熟悉的面对面方式。

她在同一夜里让他这样给压了两回,该死!她……嗯,她又想上厕所了。

她深知上回尚有一线生机,但这回肯定只有死路一条,这头猛狮红着眼、喷吐着气,看得出来已经全然失控了。

他真的会一口咬死她!

而她……能不能在他咬死她之前,嗯……卑微地要求先上个厕所?

一半是害怕、一半是生气,紫缇在兽男身下挣动起来,兽男则是死箝着她不放,开玩笑,这只老鼠难捉得要命,怎能松?

他们的挣动撞到一旁的桌子,一只天鹅长颈状的紫色雕花玻璃瓶,砰地一声直直砸落在男人的头顶。

玻璃瓶碎裂,里头的香精洒了两人一身,登时那香味弥漫在两人之间。

那香味,神秘中带着惊人的野性呼唤,优雅中煽惑着的暧昧调情,能够轻而易举地勾出生物体内,那潜藏着的贺尔蒙激素,更何况他们因着方才的激烈追逐战早已血液奔腾,更是将那香精的效力,提高了好几倍。

男人赫然停止动作,他困惑着僵硬的眼神,揪紧的浓眉像是突然发现到这个“恶灵古堡”殭尸,是个女的,是个雌性动物。

紫缇也僵住了,因为她突然感受到男人围在腰上的大毛巾早在追逐间掉落,而这会儿,他的宝贝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她举枪挺进。

他压得她很不舒服,但在那香味的影响下,那一阵阵的不舒服渐渐变了质,它升华成了某种诡异企盼着的焦虑,她只觉得那管“大炮”没有初时那样压得她很不舒服。

她在等什么?

他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方才那种非置对方于死地的情绪,莫名其妙在瞬间消失无踪。

他努力拾回怒气,狮瞳恨恨地瞪大,他低下头努力唤起想一口咬断她细女敕脖子的冲动,而不是……不是将注意力放在她那两片艳红的女敕唇,更不是她那讶然半张的嘴里,泛着蜜香的小舌头……

他是要咬她的,而不是要吻她的……

他是要咬她的,而不是要吻她的……

他低下头,她无力抗拒……

可他已来不及做任何动作了。

啪地一声,花房里百灯齐放,亮如白昼,让他们两人睁不开眼睛,接着他听到来自母亲庄馨心疼的低喘,和老四伊豹的调侃讪笑--

“嗨,三哥,玩玩可以,但你不觉得这种玩法有点……太过惊天动地?”

第二章

没人相信伊狮是清白的。

没人相信他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没人相信她是他逮住的潜入小贼,没人相信他对她,真的没有一丝半点侵犯的意图。

当他在花房里发狂地追逐紫缇时,误触了警铃,只是他追疯了,什么都没听到。

所以,此时除了庄馨和伊豹外,透明的玻璃花房外,挤满了伊庄上下仆役、园丁,以及住在庄园里的煞道盟兄弟。

他们都不相信他,因为他们都张大眼睛看见他用着他的“枪杆”紧抵着那个可怜无辜、全身脏污,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又像是即将祭兽的少女。

伊狮的随从贺匀面无表情的走出人群,向主子递去一条大毛巾。

只见伊狮怒吼一声出手打落,他又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每个人都用这种责难的眼神瞅着他?

他又干嘛要像做错事一样盖毛巾?

他在家里赤身是招谁惹谁了?

“还不遮好?”

伊罡驾到,沉吼一声,每个人只觉得耳朵里轰隆隆生疼,即使已步入中年,但这黑道之神的吼音绝不输给几个儿子。

“这样子成何体统?不穿衣服,你当家里是天体营哪!”

所有人里只有伊豹敢对这句话大笑出声,其它的仆人及帮中兄弟个个低头紧咬着唇,即使是嘴角狂抽也不敢笑出声音。

拜托!那是狮子耶,敢笑?改天连怎么被咬死的都不知道。

伊罡向来是不插手管家中事的,这一回是因为心爱的老婆哭了,哭得梨花带雨,哭得他心疼得半死。

“狮,这回你玩得太过分了,我从没干涉过你们这些孩子谈情说爱,但玩到你妈的宝贝花房里,还想霸王硬上弓,你是不是活腻了?”

“是呀,三哥。”伊豹乐得落井下石,坏笑着由父亲身后采出头,啧啧称奇,“惦惦吃三碗公,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呢!”

“我没有!”伊狮受到冤枉,大声嘶吼否认。

“没有?”伊罡冷哼一声,“还没有?铁证如山,人人可见,你还想狡辩?”

一听到“铁证如山”四个字,庄馨在丈夫怀里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那本是她要拿来送给丈夫的神秘礼物,这会儿不但让儿子“捷足先登”,又毁了她的配方纪录,此外,这么多人在看,她又怎能说出儿子的“铁证如山”,其实……嗯嗯,是和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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