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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豹之吻 第7页

作者:娃娃

(你让我的心充满喜悦!)

Takeawayallmysaddness

(带走我所有悲伤,)

Easemytroublethat\'swhatyoudo

(抚平我的烦恼,而这,都是你所做的。)

依莎贝尔原是别开的脸,因着乐音吸引而缓缓转回了。

转回之后她一愣,眼前男人看来好陌生,半晌之后她才恍然大悟。

他没变,只是摘下了墨镜。

只见他支颐浅笑,隔桌睐着她,而那曾被藏在墨镜底下的,是双属于东方人的狭长丹凤眼,笑起来像是两弧新月,是一双状似无害的眼睛。

此时他的眼神锐芒尽收,不太像豹,反而比较像个邻家哥哥,她忖度,他老爱戴着墨镜或许就是为了掩住这双新月笑眼,并为他增添一些骇人的狠戾之气吧?

“你为什么不欣赏河上夜景?”依莎贝尔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

“我的眼睛自有意识,它们总爱挑最好看的来看。”他笑眯着眼。

轰的一声,她的脸颊熊熊燃起,就像餐盘上那只被煮熟的龙虾。

“你好喜欢脸红喔……”伊豹笑得很无辜,撇清与她脸上嫣红的关系,“不知你身上的其他部位,是不是也都这么轻而易举就让人染得晕红?”

撒旦的恶笑几乎要盖过乐音了。

大火沿烧至美丽的蓝眸里。

她刚刚是哪根筋下对?

竟会以为他只是个无害的邻家哥哥?

豹子就是豹子,不论他有没有戴墨镜!

HaveItoldyoulatelythatIloveyou?

这句歌词真该改成——

HaveItoldyoulatelythatI‘hate’you!

第三章

当依莎贝尔从女厕走回座位时,瞥见了一群人挤在船舷边探头探脑。

“我错过了什么吗?”她好奇的问伊豹。

“没有!”伊豹笑得很自在,“那只是个跌进泰晤士河的冒失鬼。”

一个想暗杀人,却被扔进河里的冒失鬼!

会带依莎贝尔上船,有大半原因是为着范围有限、标的物明显,他想钓一只“毒蝎子”可看来对方也已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出手更加谨慎,那跌进河里的家伙身手并不怎样,想来只是对方的一名马前小卒子吧!

伊豹的手机响起,这是打来告诉他系统完成设定的电话,他轻思一声关上手机,将人拖住的任务已经完成,但他却还不想从任务中抽身,不全是因为船还没靠岸,而是因为和这白痴天屎女相处,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嗯,有趣。

是的,他和她目前的关系足以用此二字来形容。

他生平最恨的是,日子漫漫,索然无趣。

他是豹,是撒旦豹,在他原有的领域里,人人都要忌惮他三分,就像那天他在Rally赛的半空中明明是要扔糖果的,人人却当他是要扔炸弹似的哭爹叫娘。

谁都认定他邪恶,说他坏心眼、鬼肚肠,批评他乱来得胡天胡地,但他自认,那些都只是寻乐子的游戏罢了。

而那些喊他撒旦的,明明就是智慧不及他,又玩不过他,才会这么喊他的,事实上,他笑嘻嘻嗅闻了自己,明明就是帅哥一枚,哪儿有半点撒旦气?

依莎贝尔和他之前所接触过的女人不一样,很不一样。

她看似柔软,骨子里却相当顽固,那顽固自然也包括了她那维多利亚式的老旧思想。

即使她和尹杰已然订婚了五年,他却相信,眼前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女孩,还是个处女。

她很漂亮,她很古板,她的思考模式对他而言既是陌生又是有趣……他笑嘻嘻睐着她,藉以掩蔽那眸底一闪而过的恶意。

那是种本能,一种当豹子循着血迹,嗅着了新猎物时的快乐悸动。

他厌恶一成不变,这个新鲜可口的女娃儿勾出他体内属于豹子的狩猎本性。

也许他该去向小妹建议,与其动手杀负心人的未婚妻,还不如将他的未婚妻先骗心、后骗身,再毁去清白还比较有趣。

“你在想什么?”

即使是被她柔沁的声音唤醒,伊豹依旧是笑咪咪的不兴半丝罪恶感。

“我在想你。”

她再度红了脸。

“豹,我能不能请你不要说这种话?”依莎贝尔几乎是想跪地求饶了。

他敛下笑眸,换上了认真表情,“对不起,我不知道一直‘想’着该如何‘保护’你,会让你这么困扰。”

她松了口气,终于漾起了笑意。

“原来你是在想这个,对不起,豹,是我会错意了,虽然你不能告诉我是谁想杀我,但好歹可以告诉我,你的工作是什么?又是谁请你来保护我的呢?”

“我做的是家族企业。”他十指交握,意态从容,撑持着下颚的表情诚恳且自然。

他没撒谎,煞道盟本来就是家族企业,只不过他们经营的项目和达成目标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

“那么,能否告诉我是从事哪方面的专业呢?”她好奇的再问。

“小莎同学,你问这么多是为回去之后应付你母亲的质询?还是单单为了满足你个人的好奇心?”他促狭笑着。

“对不起,如果我问太多会冒犯你,那你就别说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家族做的事业很杂,范围很广、内容很细,我是担心你听不太懂,我们呀……偶尔会帮人运送货物啰……”

例如说运送军火,至于毒品那倒是不碰。

“偶尔会帮人追回失物啰……”像是讨债之类的……

“偶尔会帮人主持正义啰……”好比说扩张地盘、围剿大圈仔诸如此类的

“所以偶尔你们也会接下别人委托,保护一个人,让他不被人杀啰?”她恍然大悟,并看见他笑咪咪的点点头。

“那么,我可以知道委托这次任务给你的人是谁吗?我认识吗?”

“他是个极有权势的长者,但你并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花钱雇请你来保护我?”那个人是钱太多无处可花吗?

“对不起!”伊豹用长指敲了敲桌沿,笑得有些歉意,“这个问题有关于‘商业’机密,我不能告诉你,总之请你相信他对你并无恶意。”

还真是够复杂的家族事业了,再加上种族文化的差异,他形容了老半天,她依旧听不太懂,突然,她灵光一闪。

“嘿!你们的工作性质是不是和中国人古时候帮人运送钱财的‘保镳’BodyGuard性质有点儿类似?”

他失笑,“你也知道中国古代的BodyGuard?”

“杰森有四分之三的华人血统,我总会听到一些吧?”她皱皱眉,笑得有些得意。

事实上,不单是“听”到一些,为了能当好杰森的妻子,她甚至买了成套的华人戏剧在家里研读。

“如此说来,你应该会点儿中文啰?”

两人一路上都是用法语夹杂着英语作沟通,幸得他老爸有先见之明,希望煞道盟能朝国际之路发展,所以伊家四个儿子打小便学习多国语言,但如果她能娴熟中文,那自然就更方便了。

在被他盯得承认之前,依莎贝尔赶紧一脸乖巧的摇头。

她会中文的,她还上过三年的中文学校,但,她并不想让他知道。

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想为自己多留项防备武器,这男人,意图未明。

“很可惜!”

他选择相信,因为白痴级的天使该是不会骗人的,而如果真是骗人,也许,哼哼!就会更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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