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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偶发事件 第23页

作者:宛宛

真个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叔叔不是我爸爸啊。”桑榆洋努了努嘴,看着三个大人怪怪的脸,比小朋友吃青椒的祥子还丑一点。

“现在不是你爸爸,以后就会是了。”柳玉真再次先声夺人。

“妈,别在一堆人面前说这些。”卫静云皱了脸,看见几座活动式广播电台往这里走来。命休矣!

“叔叔要当我爸爸吗?”桑榆洋抬头看着一身笔挺西装的桑文生。嗯!这个叔叔比以前追妈妈的王叔叔干净多了。

“你愿意我当你的爸爸吗?”在孩子面前,桑文生伸手握住卫静云的手。

怎么这么冰?桑文生把外套覆上她的肩。

他有些意外自己说出口的问句,却不后悔问出那句话。卫静云滑溜得像鳗鱼,需要一点技巧才能捕捉的住。

他的爱情以婚姻为终点,这些时日的她却有意地躲避一切承诺!

他下周要回美国,而他要带着她还有孩子一块回去,桑文生诚心地朝小家伙伸出另一只手。

“我不喜欢人家模我的头。”桑榆洋试探性地发言。他的头发又不是卫生纸。

“我小时候也不喜欢。”桑文生失笑,看来这个孩子不止外表像他。“我也不喜欢大人拿糖果给我。”

“我也是。”小手逐渐接近大掌。

“还有什么问题吗?”小手停在一公分外就此止住。他从不认为自己有本事哄一个女圭女圭,所幸榆洋比一般小孩未的早熟些。

“如果你娶了妈妈,那我不就要改姓了吗?”老师说小朋友都是跟着父亲姓的。“你姓什么啊?”

“我姓桑。”他好奇卫静云让孩子冠了什么姓氏,她曾经把她母亲向大家宣告的那套“英国伦敦落难记”说给他听过。

懊感谢伯母编了这个故事吓阻了部分有心男子,适度装扮的她有着向日葵的明媚。桑文生伸手揽过卫静云的肩,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颤抖。

“好棒。”桑榆洋倒挺开心的,他的手主动地攀上桑文生,而且开始领队向门口走去。“那样我就不用改姓了,我己经习惯别人叫我桑榆洋了。”

桑文生顿下了脚步,手掌微用力地裹住童稚的小手。

静云让孩子姓桑?

这个倔强的女子到底在她七年的单身生活里加入了多少他的影子啊?

桑文生低头在她的鬓角印下了一个温,看入她慌乱非常的瞳孔,“嫁给我。”

卫静云绞着手指头,很想一头撞上教堂那扇结实的大门。文生全被蒙在鼓里,而且还十分自瞒地把孩子面貌似他、孩子姓桑这些事情,转化成她对他的依恋之情。

她手足无措地同手同脚前进,话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豁出去了!她不要扮演缩头乌龟,“文生,我告诉你——”

“大嫂,你今天真是艳光照人,完全行不出己经是个六岁孩子的祖母级人物了。”一声尖锐的声音打断了静云的话,明褒实讽刺的语气不甚和善。

“你客气了,我今天哪有你亮眼啊。”柳玉真不甘示弱地对着她没喜欢过一秒钟的小泵卫挂香回以颜色。

“你身上那颗大钻石就跟电灯泡一样亮。”

“这是我女婿送的!小孩子的孝心我们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卫佳香的目光直往桑文生的脸上飘。“艾呀,这位先生长得和你那个孙子可真像啊。”

“榆洋,叫姑婆。”卫静云对儿子说道。姑姑没礼貌可别让儿子也学着一个样。

“姑婆。”桑榆洋喊了声,依然握者桑文生的手。

卫佳香应付地模模小孩的头,“渝洋啊!这个人是谁呢?”

桑榆洋向叔叔靠了一步,避开魔掌,“他是我爸爸。”

“爸爸?”卫桂香夸张地跟旁边的随行广播电台嚷囔道,“你爸爸不是早就——”

“榆洋,去跟舅舅说我们一会就过去拍照,要他们等我们一下。”卫静云清亮的嗓音成功地盖住另一道破锣嗓音。

她知道自己不该让他们父子相见而不相认,但她绝对不允许恶意的蜚短流长进入榆洋的耳朵。她不会让孩子受到一点伤害。

“你和我一起去好吗?”桑榆洋拉拉桑文生的手。

桑文生弯,认真地看着与他相似的小脸。榆洋刚才的那句“他是我爸爸”不会白说。自从他知道静云的用心与用情之后,他就把榆洋当成自己孩子看待了。

“榆洋,我有事和你姑婆谈,你先去向舅舅说妈妈刚才交代的事,我一谈完,立刻就过去。”桑文生没有忽略孩子脸上的淡淡失望,他笑着拍了下那小小的肩膀,“等会拍完照,你可以当我的向导吗?我己经七年没有好好看看这里了。”

“可以去植物园吗?”那是他最喜欢的地方。桑榆洋双眼发光。

“当然可以,一切由你决定,现在快去执行你的任务。”

桑榆洋笑着离开前,回头对体积庞大的姑婆说了句:“你的脸擦太白了,像日本艺妓。”

桑文生和其他人一样,用咳嗽来掩饰笑意。雅怪卫洋平说榆洋的脾气像静云,母子俩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直性子。

“不像话。”卫挂香气到两颊太红,整张脸红红白白的色彩缤纷。“小小年纪就出口伤人,长大以后……”

“何必气成这样,小孩是有几分事实说几分话嚷。”柳玉真不客气地反击。她常怀疑她在天堂的超优秀老公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夸浮的妹妹。

“我才是有几分事说几分话,可不像某些人明明没结婚却弄了个孩子,而且还编了一堆理由说什么丈夫出车祸哟;现在嘛又不知道打哪找了个和儿子相像的男人,硬要儿子认爸爸!”卫挂香嘲笑地看著眼前三人,却被两双火爆的眼及一双冰冻的瞳看得发麻,她转身向旁边的两位随行说道。

“也许真是孩子的爸爸也说不定啦!人家可能同情她、要不就是跟别人分手了,才会回来吃这株没有女人味的草。”

“你给我闭嘴。”卫静云扳出凶恶的脸孔,她明白自己有些恼羞成怒,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哎呀!我说静云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非全给姑姑猜对了不成。”卫挂香窃笑两声,手臂的肉晃了晃。

桑文生按住卫静云怒不可遏的肩,拍了拍柳玉真的手,用他面对外人时的一贯冷淡瞟向卫挂香,平稳的声调若无事人一般。“想来你一定知道我七年前在英国发生车祸那件事了?

“知道。”卫佳香扯了下颊边的肉。

“那么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请你当着大家的面解释清楚。”桑文生故意将音量加大到周遭亲友亦能听见的范围。

“你不是出车祸死了吗?”恶人音量降低了十个分贝。这个男人说起话来一点表情都没有,让人秤不出斤两。

“错。他是掉人河里失踪。”柳玉真第一个反驳,她编的故事当然留了后路。

“没错。被人救起后我丧失记忆近七年的时间,直到这次回国主持一项医学观摩,恰好在街头巧遇静云,才想起一切。”桑文生令人发寒的扫视过卫挂香,他阴郁地扬起一边唇角,却比不笑还来的可怖。卫挂香打了个冷颤。”

“你如果丧失记忆,怎么知道自己是医生?”卫挂香突然得意地大叫,一扫先前晦气。“想串通骗我。”

“姑——姑,人如果脑子不够好,就不用大声宜告天下,以免丢脸丢到太平洋。”卫静云偎到桑文生身旁,亲热地搂着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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