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抗吗?”在他的手伸入她的裙摆,罩上她的臀部之时。他在她的耳边吹吐着诱惑的气息。
这么快就投降了?也许他高估了中国女圭女圭的傲骨。不屑的冷笑飘上篮提斯的唇边。他不过是要福斯坦假装粗心地打开了摄影机,故意让她看到他沉迷于她的爱慕之中——这样子她就放弃所有的坚持了吗?
她以为他爱上她了吗?蓝提斯近乎粗鲁地址下她身上的衣物,让她晶莹剔透的身子袒露在他眼前。
“不要这样。”他们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头啊!这让她觉得自己廉价而下流。胡紫芛捉着自己的衣服,极力遮蔽着身子。
“我以为你默认了。”蓝提斯伸手拉下她头上的发髻,让她一头乌溜溜的秀发垂到她的胸前,与她洁白的胴体形成明显的对比。
双唇微张的她,像甫出生自海水泡沫中的维纳斯——蓝提斯淡漠地望着眼前的绝色。但,她依旧只是个平凡的女人。
胡紫芛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唇,让疼痛使她的意识清醒。她看过他眼中似曾相识的神色,就在他甩开那个女人时,眼睛就是这样没有温度。那天他望着照片的柔情,只是她的错觉吧!
“你如果执意要得到我的身体,我反抗有用吗?”她低头苦笑了下,再抬头时眼中没有任何激情的氤氲。“还是,一定要女人反抗,你才会得到快感。你要我怎么迎合你?”
蓝提斯的大掌扣住她的纤腰,几乎勒得她无法呼吸。他低头咬住她的唇,在那两片倔强的唇上低语着:“如果你是想挑逗我,那么你成功了。我可以想出许多种让你“迎合”我的方法。”
胡紫芛红了脸,并不习惯他这种露骨的说话方式。习惯他的轻薄吧!她告诉自己,她和其他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的眼神依然没有情感,不是吗?
“我欠你人情。”她平静地说。
“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法来偿还,虽然——你让我兴奋。”蓝提斯挑起眉望着她濡湿的红唇、明亮的双眼。她是美丽的,而他要的不只是美丽,他要的是她全然的沉陷。
“我以为你要的是我的身体。你的举动让人误会。”她瞪着他肆无忌惮抚模着她喉间肌肤。
“男人欣赏美丽的女人,是件天经地义的事。”他注视着她。
“美丽只是层皮相,而这层皮相不穿衣服是会感冒的。我可以穿上衣服吗?”她嘲弄地问道。
蓝提斯挑起眉,抚模着她腰间的胎记,在她来不及防备前以舌尖添过那道樱花痕迹。“遮住这样美丽的痕迹,是种错误。”
他松开她,看她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
“你这三天到哪里去了?”其实他早知道她独自一个人跑了三天的纽约博物馆,还与杜明德见过一次面。
“我四处走走罢了,你没有资格干涉我。”她忙着扣住上衣的钮扣。
“违反诺言的人不是我。”他倾身向前一把捉住她到他的面前,“你不会因为没有办法解决我的问题,乾脆跑走了事吧?”
“我脑子里想的是你的目的——我愿意解决问题,但是你呢?”胡紫芛蓄意看了看他置于她肩上的手,“因为是我,所以你才愿意谈这些事。你的动机是胡紫芛这个女人,而不是胡紫芛这个心理治疗师!”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离开三天,我就告诉你我的问题。”
胡紫芛突然犹豫地咬住了唇,而且赧红了颊——她真的要告诉他,她偷看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左右张望着四周,却在桌上手提电脑的萤幕上看到一个个移动的小扁点。
“这是什么?”她顾左右而言它。
蓝提斯微扬起嘴角,似笑非笑。这个女人八成未与人发生过关系。已经三天了,她提起那件事竟然还会脸红!他不容拒绝地将她拉向他的大腿,“先坐下。”
“我坐其他地方就好了。”她抗拒地想跳下他的膝盖,却被牢牢箝制住。
多怪异!她又不是被眷养的猫狗,却怎么老是被他搂来抱去的。
“你看到房间里有其他椅子吗?”他冷笑。
“吧台那里有。”她望着吧台前的那一把椅子。
整个黑色大理石的办公室,除了这张办公桌外,就只有吧台前的高脚椅。想必他习惯让别人必恭必敬地站在一旁,以突显他的权威感。
真是傲慢!
“你不需要坐到那么远。其实,我并不介意你坐在桌上,只是我想到的是另一种情形。”蓝提斯火热的话语,没有表现在他冷若冰的眼瞳中。
胡紫芛扬起睫毛,飞快瞪了他一眼,已经颇能适应他这种口头和言语上的轻佻。既然四周没地方可坐,而她又不想虐待自己直着背脊说话,那么乾脆让自己舒服一点——反正他真要动手,她怎么坐都逃不过——她深吸了一口气,靠向他的胸前。
他望着她倔强的脸与不自然的姿势,低声笑了起来。能屈能伸,她毕竟和其他女人有些不同。
“这是你第一次笑。”身后胸膛的振动,让她有些惊讶。
“我没对你笑过吗?”她会让男人放松。蓝提斯垂下目光,看着洁白如玉的脸颊微微鼓了鼓。
“恶意勾起的嘴角叫嘲讽。”她仰起头对他一笑,“像我这样自然而然地扬起嘴唇才叫笑。”
蓝提斯以食指挑起她的下颚,眼眸中闪着暗蓝的光,“再笑一次。”
他不明白心中起伏的情感是什么——他需要确定。在她方才回眸的那一刻,他的所有意识中竟然只有她的笑靥。
胡紫芛眨了眨眼,不习惯他完全不带嘲弄的说话语气。“刻意笑起来不自然。”她轻声地说。
蓝提斯搬着她的唇,却没有任何亲吻她的意念,只是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两人之间未曾有过的沉静,让她不安,她突然开口说道:“你还没告诉我——电脑上那些在船型区域上移动的圆点是什么?”
“是船上的工作人员。”
“为什么上面会有他们的行踪呢?他们都戴了什么仪器吗?”她好奇地倾身向前看。
“要到海神号工作,必须在耳垂里植入晶片。”
她睁大了眼,反对的意味十分明显,“你把他们当成海龟,观察他们的行进路线吗?植入晶片!我的老天。”
“船上的武器设计图,有许多野心份子觊觎,在耳垂里植入晶片,才能掌握船上人员的行动,这是实际的需求。比起你说的研究海龟的生活而在它们身上植入晶片的作法,我的方法来得有用些。”蓝提斯冷哼了一声。什么保育工作,全是一堆令人作恶的研究。
“保育工作是出自人们想为地球生物尽一份心意而进行的研究;但是你在人体内装入晶片,是剥夺人类尊严的作法。”
“我不喜欢说同样的话两次,理由我解释过了,监控是必要的。”蓝提斯甩发,口气开始不耐烦。
胡紫芛盯着自己的手指头,不再与他争辩。
会监控别人的人,潜意识中缺乏安全感。如果让这个不把人当人的蓝提斯知道,那一夜她偷窥了他的隐私,在他的愤怒下,她可能会在下一刻成为他的另一个伴——不是出于需求,而是出于侮蔑。
蓝提斯突然旋转了椅子的方向,让两人面对着一整面的萤幕。“我昨天关掉了我房间内的摄影系统,它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整整开了三天,对于这点你有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