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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游戏 第12页

作者:宛宛

胡紫芛一咬牙,再度拿起电话:“喂,明德吗?我是紫芛——”

***

“你那通电话说得很好。”蓝提斯对着福斯坦说道,眼瞳却不曾离开过墙面上的萤幕。

胡紫芛低着头,状似苦恼地结束了与杜明德的对话,那双漂亮的杏眼悄悄地滑出两颗泪珠,哭泣的模样是我见犹怜的。消息情报告诉他,胡紫芛和杜明德已经交往了四个多月,想来两人之间也培养了一定程度的情感。否则她在电话中提到“分手”二字时,何必如此难受?

“为什么要告诉她那些事情,你不是不愿意别人知道那些事吗?”福斯坦问。

“我想看看自己可以在多短的时间内得到她——不择手段。”蓝提斯扬起嘴角,笑容霸气而残忍。

胡紫芛打电话和杜明德分手,不顾那家伙不停的猜测及焦急的挽留。她只是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正确原因,只承认分手与“蓝提斯”——一个半途杀出的男人有关。他甚至未曾和杜明德打过照面,杜明德就一败涂地。

吸引该是双方的吧!

蓝提斯伸手抚模萤幕上她冰冷的颊——他喜欢看她!而他从不自认为是正人君子!因此,在工作人员于她的房间装设摄影机时,她所不知道的窃听及监控系统,早已侵入了她的二十四小时。

最新型的红外线针孔摄影器材,就安装在那架黑色摄影机上头;至于电话窃听需要的只是在电话盒里头动手脚,她根本不会想到。所以在她以为摄影机未曾开动时,她的迷惘、她的困惑、她的一切,早已完全落入他的眼中。

镜头下的胡紫芛,看了下手表,走到衣橱前拿出一套米白套装。将套装放到床上,她拉上了窗帘,完全没想到高悬在摄影机上的针孔摄影器材,才是偷窥的真正凶手。

她褪下了短裤,两条匀净的腿慢慢地挪动到床上,弯拿衣服的动作,绷紧了她的臂。

蓝提斯眯了眯眼,并未开口要福斯坦闪避,福斯坦却已尴尬地自行走开。

他向后靠向沙发,看着她将白色上衣拉过头顶,露出里头细边蕾丝的白色,一身雪白的皮肤,让人心荡神驰。蓝提斯的视线顺着她匀称的胸脯,往下巡视至她腰间那一小片状如樱花瓣痕的胎记。

多么粉女敕的诱惑,他以指尖划过萤幕中她的身躯。

突然,正在更衣的她,打了个冷颤。她不安地拿起上衣盖住自己,走到了摄影机前端扭着开关,直到确定机器是关着的,那张绷起的容颜,才吐了口放松的气,同时俏皮地朝镜头吐了吐舌尖。

他要定她!蓝提斯眼中爆出炫蓝的光彩,火热的身体已然被她的纯真点燃。

东方人细腻的白质肌肤,远比西方人的天生苍白来得引人爱怜。胡紫笑漾着微粉的胴体有着珍珠一样的色泽。

蓝提斯的身子向前微倾,按下了通话的按钮,“时间到了。要工作人通知她打开系统,还有——晚上要莎丽那边派个东方女人过来。”

他会得到她!而在等待的期间,他毋需忍耐身体的欲念。

蓝提斯切换了桌上的系统,让录影机录制着她的行动。他站起身,走回卧房。

悠闲地坐靠在床头,倚着两个黑色缎面抱枕,纯黑床罩之中,他白色的衬衫显得突兀且诡异。

“蓝先生,胡小姐已经打开她那边的摄影系统了。”

“知道了。”他拿起遥控器。朝着床铺正前方的摄影机按下了启动钮。而后在摄影机开始对准他拍摄时,又按下了另一只开启钮——让墙面上一百寸的液晶萤幕出现胡紫芛的画面。

她显然很讶异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萤幕上头——他挑挑眉,看着胡紫芛原本正盘着长发的手震惊地落下,任丝缎般的黑发披散于肩头,遮住她雪白的颈。

“嗨。”他深奥的眼望向摄影机。

“你好。”胡紫芛瞪着萤幕上偌大的他,快速地将喉间紧张的气息吞入。

眼前的他,一如她记忆中的危险。一件无扣的亚麻长袖衬衫,宽松的V字领套在他完美的身体上,散发着致命的男人魅力。

胡紫芛伸手拢了拢长发,“等我一分钟。”

她希望自己专业干练,而非女性化。

“这样很美。”他性感的低语,让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迟疑了一会儿,她仍然拿起发簪俐落地把发丝缩成简单的髻。她扯出一道笑,不甚自在地对着镜头。“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可以开始,只要你把头发放下来,我们立刻开始。”他放肆的眼神透过摄影机,依旧魅力过人。

“我现在是以一个治疗师的身分坐在这里,请你撇开美丑与性别意识。”她仰起下颚,不驯地看着他——或者该说——看着摄影机。

“你是治疗师,我是你的病患。我需要放松,而你的专业形象让我窒息。”他肩头一耸,姿态强硬。

胡紫芛轻咬了下仅涂了淡淡口红的唇瓣,气愤让她双眼发亮。然而,她却硬生生地吞下了快说出口的反驳——他再可恶,还是救出了她的爸妈。

她将脸半侧向镜头,身子却因看见他那双勾魂摄魄的眼,而不自觉地敏感悸动。一直认为男女间的吸引力,是精神方面的互通,却没想到他的举措,总一再撩拨着她女性的感官。

胡紫芛拉下头上那支母亲送的木簪,飞快地将发拢到右侧肩上,坚持不让长发披满肩头。

她挑战性地睨了他一眼。“可以开始了。你想谈什么?”

“你要我谈些什么?”他将指尖叠置于下巴。

“谈你愿意谈的事情。”忆起福斯坦打来的那通电话,她的脸部线条柔和了。

罢毅的蓝提斯,不只是一个叱吒风云的武器商人,也是一个为父母死亡而自责的少年。

“我最近常作梦。”沉吟半天,他缓缓地开了口。

“愿意谈谈你的梦吗?”她的口吻带着些许抚慰意味。

“有你的异色梦境也可以说吗?”他刻意用手拂过唇,提醒她那日的缠绵。

绯红飞上了胡紫芛的双颊,倔强的她索性看着他的眼,却无法在他的眼中找到任何调侃的情绪,那双眼仍然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冰冷。他说出口的话,只为了打乱她的情绪!

此时冷静旁观的人不是治疗师,而是他——病患本人。

他陷入这种将自己隔离于情绪之外的世界有多久了?从父母亲过世,所爱的人也相继离开他之后吗?

换了另一种角度看他,她认真而和蔼地说:“你可以谈任何你想谈的内容,我会一直聆听的。我保证你说的话,是属于医师和病人间的隐私。”

“只属于我们两人之间,这点我喜欢。”故意曲解她的话,他调整了后的抱枕,有点防备地环着双臂。

“谈谈你的梦吧!”胡紫芛试探地问。

“我一直持续作着同样的事,背景有时是沙漠、有时是草原、有时是海滩。反正不管在哪里,都是一大片的空旷中只有我一个人。我好像在寻找东西似地不断往前走,即使累了也无法停下来休息。”蓝提斯低声地说,目光的焦点在自己胸前的双臂上。

“你找到了吗?”她在拍簿纸上写下他的梦。

“没有,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在找寻什么。有时——”

他沉下了声,抬起头注视着摄影机,目光彷佛看向遥远的彼端。

胡紫芛并没有开口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将心事说出口原本就不是容易的,更何况他这种个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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