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為什麼有這麼多規矩!只是一條鏈子!」齊雲震抗議。
「那是維多利亞女王親自賜給我們家的項鏈,婚禮時女王也會來,這能隨便的嗎!你放到哪里了?」
「我要是知道我會不拿出來嗎?」
火爆場面又起,盧亞夫家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鬧不休,河樂豐有點狐疑。那條白金項鏈………該不會是………
「看來你這個指月復為婚很辛苦耶!」康堇珞湊了過來,「現在又說沒有項鏈不行了。」
「康堇珞,你還有臉跟我說話!」河樂豐氣得想扁她一頓「哎喲,干麼這樣?人家我也算小寶一件嘛!」她還呵呵的陪著笑。
「小寶你個頭!」河樂豐狠瞪了她一眼,決定下次用工作操給她死,公報私仇。
吵架的分貝越來越高,連梅西也跟著加入爭執,好像她如果沒那條鏈子也嫁不進來,中英文空中交雜,嚇得佣人動也不敢動。
「不公平!你弄丟了,那我怎麼辦?」梅西說著,嗚咽就哭了起來。
「對啊!梅西說的對,那萬一真的丟了,未來我們家幾個兄弟都不必娶老婆了嗎?」齊雲震想趁機把這鬼規矩撇掉。
「問題不是出在這里!把女王賜的鏈子丟掉了,這是多大的閃失啊!」蘇珊焦急得冷汗直冒,「請口風緊的工匠打條一模一樣的!」她作了決定。
「項鏈長怎樣?有照片可以對照嗎?」親自拿去洗的齊雲震對項鏈還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有,我去拿!」蘇珊點頭,匆匆忙忙的要離座。
突然間,在他們之間,有人拎著一條白金項鏈,在空中晃呀晃的。
「我插個嘴喔………」河樂豐還特地彎低身子,高舉了手,「是不是這條啊?」
一群人瞪大眼楮看著晃蕩的項鏈,緩緩的相互一看,緊接著是肯定的尖叫聲。
「就是這條!」蘇珊緊張的搶過項鏈,仔細檢查,「沒錯,心形墜子後還有刻上我們家的家徽。」
抱喜恭喜喔!河樂豐用力的回想,她從沒注意過上頭有什麼家徽∼「你在哪里拿到的?」齊雲震覺得相當不可思議,因為河樂豐是在場眾人中最不可能取得白金項鏈的人。
「就………你在洛杉磯那晚,掉在我皮包里的。」每次提到大膽的一夜,河樂豐還是會漲紅臉。
「洛杉磯?」有些錯愕,他迅速的回憶著,才啊的一聲,捶了下自己的掌心,「對!我帶到洛杉磯去了。」
那是他要出發前去工匠那兒取的,親自去取貨是要確認項鏈的真偽與清洗過程是否有刮傷,他確定後便用紫色絨布袋套著,塞進西裝的內側口袋。
然後………然後他壓根忘記這件事,直接搭機前往洛杉磯,可能是跟樂樂在激情之余,褪下外套時落了下來。
「所以說──」康堇珞好奇的開了口,「你在洛杉磯遇到沒見過面的未婚妻,不但跟她上床,還把婚禮時新娘必須戴上的傳家項鏈留給她?」
呃………齊雲震組織了下,好像是這樣耶!
「你們真的是姻緣天注定吧?!」康堇珞詫異的張大嘴,「哪有這麼巧的事啦!」
「說不定是祖父暗中促成喔!」齊雲震樂得大笑起來,親自再為河樂豐戴上那條精致的白金項鏈。
這樣說來,祖父口中的指定新娘,從各方面來看,無庸置疑,就是河樂豐了吧!
齊雲震將她轉過身來,趁著父母在場,打算給她確切的承諾。
「憑依著上帝之名、祖父之名,跟我的心──」他倏地跪了下來,昂起首,款款情深的凝視著她,「請嫁給我,河樂豐小姐。」
梅西跟康堇珞一對寶一樣,明明有一個听不懂中文,還跟著又叫又跳的,外加一直吹破音的口哨。
盧亞夫公爵一直說好好好,公爵夫人依舊文靜內斂,只是好幾次暗暗抹去眼角滲出的淚水。
「我願意。」河樂豐忍不住靶動的淚水,又哭又笑的,「一千一百萬個願意!」
鮑主俯身向下,捧著王子的臉龐,便是一記深情的長吻。
路走到這里,實在很長。
「哎,一切按照原訂計劃………」齊雲震突然說了,「可是我不離婚的喔!」
「那是我先說的!」她氣惱的咬了他的下巴,然後被緊緊擁抱住。
浪漫的氣氛影響了整個家,蘇珊已經開始盤算結婚大典干脆就在訂婚派對的下個月舉行好了。
而掛在牆上的歷代公爵中,最嶄新的那幅油畫里,正是上一代的老公爵。
他淺淺的笑著,帶著點自豪的神色,仿佛在自豪的說,這個白金新娘,可是我親自挑的喔!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