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還喝茶?!
「要不是你們兩個拖拖拉拉的,我犯得著這樣嗎?」她還真的喝完一杯茶才開口,「這個不確定、那個猶豫的,我的心都急死了。」
河樂豐跟齊雲震互看一眼。為什麼公爵夫人會知道她跟震要答案的事?
「明明都要結婚了,感情也非常穩定,但卻還在提假結婚後離婚的事,我怎麼可能讓這種事發生呢?」蘇珊邊說還瞪向兒子,「問題大部份都出在你!既然這麼愛樂樂,為什麼給答案給得這麼不干脆?」
「………」齊雲震連忙伸出一只手喊暫停,「媽,你為什麼會知道樂樂跟我要答案的事?還有我們………咳!打算結婚後離婚的事情?」
蘇珊挑動了眉,睜圓雙眼,裝出一臉的無辜,還朝他們眨了眨眼。她怎麼可能會出賣待命的佣人們呢?
「嗯,對啊,我為什麼會知道呢?」
齊雲震不知道、盧亞夫公爵不知道,但是河樂豐卻怒目瞪向準備落跑的康堇珞──「康堇珞,假結婚的事我只跟你提過!」她氣急敗壞的站起來,「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
哎呀!哎呀呀………康堇珞無辜的朝蘇珊求救。這一切、一切都是巧合嘛!
自從河樂豐離開台灣後,她將方家少夫人的童話派對辦完,緊接著又是章家想在星辰俱樂部辦個熱鬧滾滾的轟趴,一切搞定就沒什麼事可做了。
她勤奮的把辦公室整理一番,在某一抽屜里赫然發現盧亞夫公爵家的信,這可是指月復為婚的證明文件哪!
謗據河樂豐的越洋電話所言,她不是正跟那個未婚夫曖昧拍拖嗎?萬一兩人真的要走上紅毯的那端,這麼重要的證明文件怎麼能不帶?
事態緊急,所以她自告奮勇的請公差,反正老大不在,假單可以晚點再補上,又為了給上司一個驚喜,故意瞞著她千里送信到倫敦來,可是到了當地機場,打上司的手機不通,只好打到盧亞夫公爵宅邸,然後就跟公爵夫人連上線了。
「其實多虧康小姐想出法子,她不愧是你朋友,相當了解你呢!」蘇珊這會還贊許康堇珞來了,「她認為你們兩個缺乏阻礙,才會有多余的煩惱,只要多個情敵出來,就會了解有多愛彼此了。」
盧亞夫公爵坐在沙發上驚嘆妻子的智慧,他也被瞞了。
齊雲震覺得頭疼,無奈的看了身邊的愛人一眼。
「你朋友?」
「不認識!罷斷交!」河樂豐氣沖沖的持續瞪著康堇珞。原來這招是她想的!
嗚嗚,康堇珞覺得好無辜喔,她只是想要讓他們快點變一對佳偶,少在那邊想有的沒的嘛!
「那弄這個鬧劇出來是要做什麼?」齊雲震只在乎這點,「單純就因為我的躊躇不前嗎?」
「也可以這麼說,只是………」蘇珊欲言又止,有些猶疑,「我跟你父親都知道指月復為婚的事很荒唐,我們何嘗希望你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呢?」
聞言至此,齊雲震重新拉起河樂豐的手,將她摟入懷。
「若不是你們在洛杉磯已經有過一夜,我也不敢大膽的走這一步棋。」蘇珊下一句語出驚人,「將樂樂叫來英國,說不定你們真的是天賜良緣!」
什麼!河樂豐這下跳了起來。連她跟齊雲震在洛杉磯一夜的事公爵夫人都知道?
「媽,你派人監視我?!」
「那是保護,保鑣順便做的工作。」蘇珊一臉理所當然。「我只是要他們善盡職責而已,結果我發現他們拍回來的照片,竟然就是我差人到台灣調查的女孩。」
這是什麼家族啊!河樂豐緊握雙拳,從一開始他們根本全在公爵夫人手掌心里!
齊雲震訝異程度並不大,這是他打小就習慣的生活,在英國時也常被跟監保護,只是沒想到到了美國,母親一樣派人暗中跟著他。
好吧,這是母愛的偉大,他不能多說什麼。
「別氣了,至少現在我們是圓滿的。」他笑著拉了拉河樂豐的手。
「那如果、如果我跟震沒有在洛杉磯相遇呢?」
「那我只是會寫信詢問你的意見,看你願不願意過來英國一趟,試著與震相處看看,但絕不會勉強。」蘇珊綻開慈愛的笑容,「就算會失去資金,我還是不願意主宰兒子的婚姻。」
「媽………」齊雲震感動之余,突然听到詭異的名詞,皺眉狐疑的問︰「資金?」
「啊………就是你祖父的遺言里面說啊,如果你沒跟他指定的新娘結婚的話,就不能繼承一筆一百五十四萬英鎊的遺產啊!」盧亞夫公爵滿臉愁容,「窩跟你媽媽想要跨足海外的投資生意,需要這筆錢啊!」
好樣的!盧亞夫家真是一個比一個狐狸!一百五十四萬英鎊等同于十億台幣耶,老公爵用這個當繼承遺產的手段,算他高明!
不過………河樂豐雙手抱胸的坐了下來。雖然心里頭依然很不是滋味,可是公爵夫人剛也說了,要是她跟震不來電,她也不會勉強的啦。
不管她所言是真或假,反正她就當作這樣接受了!
「那梅西咧?她是誰?」河樂豐沒忘記那個讓她寢食不安的女人。
注意到大家的視線移到她身上,梅西笑呵呵的跟大家揮了揮手,還說了聲哈。
「她是小兒子的女朋友,威爾森家族的麼女。」蘇珊很喜愛梅西似的,雙眼都眯成新月,「她知道你們拖拖拉拉,自告奮勇說要當壞女人呢!我想,反正震也還沒見過她,不如利用這個機會讓他認識未來的弟媳。」
真是夠了!齊雲震越來越佩服這個家的所有人,想起自己也流有這兒的血液,就覺得有點可怕。
不過呢,他再怎麼憤怒也是要感謝母親的安排。
如果不是洛杉磯的相遇,母親就不會直接請樂樂來到英國,也不會使出強硬的手段讓她留下,他們也不能因此相知相惜,發現世界上最適合自己的另一半。
而習慣游戲人間的他,即使再如何珍惜樂樂,卻沒有辦法確切的衍生出責任感,無法確定對于樂樂的情感究竟有沒有到要攜手相伴一輩子。
若不是母親請梅西,當然還有樂樂的損友意見,他也不會那麼快的感覺到,她就是此生的唯一。
「那我們不必到法院公證了吧?」他輕輕的笑了起來,展現出迷人光彩,「訂婚派對會照常進行,樂樂是我唯一的新娘。」
「只要你們確定了,我們又有什麼話說呢?」蘇珊放心的笑著,仿佛松了一口氣般。
河樂豐難掩欣喜的瞥了齊雲震好幾眼,滿肚子的怒氣在此時煙消雲散。他們雖然是指月復為婚的一對,但相遇卻是在洛杉磯火熱的夜晚。
有沒有這樣巧的事呢?呵呵,就當作這場婚姻,真的是注定的吧!
她笑著迎上前,兩人大方的在眾人面前吻上彼此,她不必再擔心男友說她無趣,也不必擔心對方跟她在一起壓力很大。
因為齊雲震只會讓她在規律中放松步調,她又怎麼會無趣呢?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窩好感動喔!」盧亞夫公爵邊笑邊哭的拿過妻子的手絹擦淚,「只要在婚禮上戴上穿家的項鏈,樂樂就是窩們盧亞夫家的人了!」
「傳家的項鏈?」吻到一半,齊雲震皺了眉。
「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白金項鏈,你拿去洗的那條。」蘇珊提醒他。
「………」他認真的想了好一會兒,「如果沒有那條項鏈怎麼辦?」
「什麼?!那個很重要!你拿去送人了?丟掉了?」盧亞夫公爵挪動大大的站了起來,「沒有那條項鏈,這婚姻就不能成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