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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不敢置信的看著往自己這兒走來,有著一雙湛藍眼眸,修長身材,冷削金發服貼的往後梳,全身上下無一絲暖意的外國男子,,那外國男子散發的冷氣只怕離他方圓百里之內的人夏天肯定都不必吹冷氣,因為有這個「人肉冷氣」在。
「品逸?!」凌風訝異的大叫,「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事先通知我?」
「不歡迎?」品逸微挑眉,藍眸另有含意的瞄瞄他。
「當然不!只是很意外。」凌風頭皮發麻,瞧他的樣子分明已知道自己知情不報的事,這下不知會多慘!「連醫院你都找來了。」
「去你家沒看到柔澄,到公司見不到你,不是來醫院是去哪兒?」
「呃……心夢呢?」凌風沒看見如影隨行跟著他的心夢,縱使品逸對心夢恨之入骨,但心夢能不要臉的跟在他身旁。
「看老朋友需要帶著秘書?」品逸反問,淡淡的語氣充斥著濃逍的嘲諷,甚或可以嗅得出一絲怒氣。
凌風苦笑,「算我失言。」
「凌風。」于柔澄做完產檢出來看到品逸也是嚇一大跳,「品逸?!」。她錯愕的指指品逸,然後又氣急敗壞的拉拉凌風,以眼神和老公交談︰怎麼辦?徹和幽一會兒會來。
凌風苦惱的蹙眉也以眼神回她︰品逸知道了,而且他很生氣,想必等會兒會更生氣,死火山要爆發了。
「那怎麼辦?」柔澄快急死了,她知道品逸一直在找柳清幽,她幾次想開口告知行蹤,都因怕品逸觸動心頭痛而作罷,在柳清幽面前也是盡量不提到品逸的事,這樣倒也相安無事過了三年。
令她不解的是品逸每次一想起柳清幽,就是一副愛恨交織的復雜神情;柳清幽則是苦澀至極的只能以干笑來掩飾內心的悸動,到底三年前發生什麼事讓他們分隔兩地相思,其中原因只有當事人明白了。
好死不死,凌風和柔澄正好見柳清徹和柳清幽自品逸身後的長廊走近他們,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霉得無以復加!
品逸看出兩人眸里倒映的身影,略側身往後看去
柳清幽的腳步遲緩了,她的腳像生根一般定在原地,無法上前更無法轉身便跑,視線不由自主地盯著那闊別已久卻從未隨著時間消逝忘懷的人。
你好嗎?你和你的孩子、妻子……好嗎?柳清幽想問,而且她一直欠他一句祝福,但喉嚨卻緊得發不出聲音,只能毫無防備的任品逸蝕人的目光將吞食。
品逸顯然沒想到會見著柳清幽,他幾近挑剔地打量著柳清幽,三年的磨練使她擺月兌了初時的青澀,蛻變為一名時代女性,但她仍保有那份清新,而他仍然是……
心一澀,眸光更加冷鷙,看著柳清幽刷白的容顏,他不禁想低問,你是心虛嗎?你狠心拋下我,踐踏我的心,你對我可真有一絲情意?
存放在心里三年的問題終究沒說出口,兩人就這麼相望兩無言。
柳清徹終是悶不了多久的,「品逸,怎麼突然來了?」原本他以為自己還有充裕的時間可告知柳清幽品逸的事。
「來看看睽違已久的好友,順道談生意,你該不會忘記我上次找你談的那個計劃吧?」品逸開口冷聲說。
他聲音較三年前多了一縷冷郁,柳清幽發現她再待下去恐怕要情緒崩潰了,清清喉嚨,「我和小表頭們有約,先走。」語罷,她疾步轉身離開。
品逸一愣,小表頭們?她結婚了?有孩子了?她真的……,真的……他難抑蜂擁而來的妒意及滿腔恨意,那震得他心神俱裂,他恨自己竟任她就此離去。
「這次來我可能會住得久,我會住在‘明淮居’,那房子空了很久,不住可惜,你們也來吧!迸宅在夏日時分總是很涼爽。」品逸邀請著。
「好啊!柔澄正嫌我們的小窩悶熱呢!」凌風夫婦率先應允。說到「明淮居」,這讓凌風想起一切的開端全是因它而起,一轉眼它依舊聳立,但人事卻全非。
「徹你呢?」品逸望向未語的柳清徹。
「我是挺想的,就是不知……我再給你答復。」柳清徹不知道品逸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屬于那個投資案,我們也該找個時間詳談。」
「嗯。」柳清徹點點頭。
沒有交談,只有眼眸的交流,卻就此拉開了一段沉寂三年,詭譎多變的故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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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幽出神的凝望著下著綿綿細雨的窗外,耳畔傳來今天來院里和小朋友玩的什麼慈幼團的學生們正在抱怨天氣不好,一會兒怎麼回去。
忽地,有人打斷她的沉思,「柳小姐?」
她回過頭,喚她的是一名團員,好像是叫柳少凡。
柳清幽不厭煩的糾正,「我姓柳清,不姓柳。」
柳少凡臉一紅,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只是……」
瞧他無措的樣子,真看不出他跟自己同年,「沒關系,有什麼事?」
「我們想要走了,不知你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走走?」
她緩笑,搖了搖頭,「不必客氣,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我。」
柳少凡眼里閃過一絲失望,但仍露出笑容。
柳清幽不是看不出柳少凡眼底盛的情感是什麼,只是她的心早已流落,不可能接受除了「他」以外的任何感情。然可笑的是,人家都有孩子、老婆……不,他仍未婚,或許是時下流行的同居、不結婚使他仍未和心夢結為連理不過,那也是遲早的事,從今天的會面來看,他對她,早已沒有感情,那自己還有奢望什麼?簽下離婚協議書之時就該考慮到這種結果,不是嗎?
「這樣啊!好吧!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柳少凡向她道別。
柳清幽微頷首,在他們走之前,一名身著灰色西裝的外國男子走進這間休息室,他的出現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他無視于眾人贊嘆不已的眸光,神色自若的走到背對著他的柳清幽,輕拍她的肩。
「幽兒。」
柳清幽渾身一顫,不可能,他怎會知道她在這兒?回首望見全身濕漉漉的品逸,她心一疼,平日的鎮定全然褪去,抖著的聲音有著太多的不舍。
「你淋雨……」
品逸心一悸,你還關心我?是真心還是表面功夫?
「你這兒難找,所以……這就是問路的代價。」品逸不知自己怎麼搞的,一知曉她的下落便迫不及待的追來台灣,來台灣看她和她的丈夫嗎?來看他們一家子幸福美滿的模樣,讓自己心碎不已才肯停止這種折磨自己的動作嗎?品逸沒有頭緒的想著,而他更瘋狂到想見她想到冒雨開車出門,迷了一大段的路只為來此見她一面。
柳清幽眼中的疼惜令他怦然心動,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從沒停止過愛她,呵!多傻啊!自己的情感都讓她佔據了,但她已嫁人的事實仍改變不了,他連爭取的機會也沒有。
凝眸睇望品逸,水珠不斷的從濕垂的金發上落下浸濕衣物,但他仍毫不在意,她未經思索的抬手以袖子拂去沾在他臉上的雨滴,時間靜止,兩人同時一愣,同時呆滯的凝視彼此。
良久,柳清幽恍若夢醒,不自在的輕咳,「你全身都淋濕了,跟我來,我拿干淨的衣物讓你換上,不然你這樣會著涼的。」
品逸沉默的點頭,尾隨她走出休息室。
柳少幾看著柳清幽和品逸的背影,心想,那個男人想必是她的情人吧!否則,以她那種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人怎會輕易失措?唉!看來自己是沒希望了,但柳少凡仍有風度的祝福她能快樂。